十四、杯子

窦大仙转动着手里的杯子，举在空中细细的看着，眼神随着杯光流转不定。“你知道这杯子是什么材质吗？”窦大仙问我。“像是块墨玉。”我说。“对，也不对。”窦大仙声音细细的说：“它开始不是块玉，它本来只是一块曦山顶上普通的寒石，它长年累月的安静的躺在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的曦山顶上。但它怎么就成了玉了呢？因为这玉里有一滴千年狐狸的血，这狐狸就是九天玄狐，她违背天条怀上了一只小狐狸，被天兵追杀的时候逃入曦山，快生这小狐狸的时候被天兵箭矢射伤，刚好经过这个寒石，一滴血就落入了这个寒石身上，于是这寒石就化成了一个仙人，有心，心就是那九天玄狐的一滴血。九天玄狐苍茫奔命之时，身上血流不止，她见曦山荒凉，无处躲藏，就撒热血施法力将曦山变成了苍山青翠，河流奔涌，四季分明的美丽山巅。九天玄狐耗尽鲜血，拼尽全力最终生下了一只小狐狸，为了躲避天兵的追杀，九天玄狐就将小狐狸藏入了一个湖底，将灵力传给了这个湖，自己最终气绝身亡。这寒石成仙之后，感激九天玄狐的再造之恩，于是就化作小狐狸的护卫，日夜守在湖边，偷偷在小狐狸的身旁保护着她。一日，天宫听到消息发现九天玄狐所生的小狐狸并没有死，在曦山湖边成长，于是就派下天宫中的神蟒白晨去吞噬那只小狐狸，但神蟒找到这只小狐狸时看这小狐狸变化的小婴儿如此娇嗔可爱，实在下不去手，但又怕天宫知道没有完成使命会受到惩罚，正犹豫之际，寒石跑来保护小狐狸，甘愿掏出自己的心交给神蟒回天宫交差。神蟒拿了寒石的心上交到天庭复命，寒石没了心，变成了一块黑色大石。神蟒交了寒石的心后，还是被发现了她欺骗了天庭，于是罚下曦山做了蛇王，后来神蟒与凡间的一个男子成婚生下了你的祖母白乐砚。“窦大仙啜了口茶，闭上双目，神情凝重。良久，窦大仙问我：“你累了吗？我有些累了，你找个地方休息去吧。”可你还没有讲完，我想知道祖母以前的事情。”自从跟在祖母身边，祖母从未提她从前之事，也从未提过祖父和父母是如何离世的，一直以来他们对我来说都是个谜。“你明天傍晚再来吧，我在这等你。”窦大仙闭目语气微微，似乎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我轻脚走出房门，看见老李娘还在院子里忙着挑水，累的气喘吁吁，我搬个矮梯爬上大缸看看里面，一滴水也没有。我问挑了两担水进院的老李娘：“老李娘，你为什么挑了这么久水缸里却一滴水也没有？”老李娘看看我，冷冷的不吭气，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看看天上昏昏光的不圆的月亮，想着，我该去哪里呆一夜呢？竹林不安全了，别又被抓进笼子里。想起小蛤蟆，小蛤蟆现在在干什么呢？我下了矮梯，奔向小蛤蟆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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