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老李娘的婚事

睡的迷迷糊糊，被小蛤蟆一阵摇的快脖断腰闪。

“快起来！快起来！大少奶奶要见你！快点起！”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天都快晌午了，快，别懒了，大少奶奶要见你，别赶在她吃午饭的时候去，早点去，不然会打扰大少奶奶吃午饭。”

“啊！都快吃午饭了？我得起来，不然我，我去哪吃？”我问小蛤蟆。

“吃什么呀！大少奶奶要见你，快跟我走！”小蛤蟆拿来一条湿布巾往我脸上蹭了一把，又拿青盐让我漱口，把我摁在梳妆台前，给我头发在头顶上揪了一个髻子，拉着我就往屋外走。

穿过几个花廊，来到一个精致的别院里，院子里种着许多花草，院角种着几丛翠竹，门旁种了一株海棠，海棠花开得正艳，不时有蝴蝶蜜蜂在花上翩飞。

挑开竹帘门进去是堂屋，右转手小蛤蟆挑了珠帘进了内室。

“大少奶奶，人我给你带来了，她就是青瓷。”小蛤蟆对坐在炕上的大少奶奶说。

今天我才真正看清了大少奶奶的相貌，苹果圆圆的脸红润润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灵气，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衣襦裙，乌黑长发在头上盘了一个飞天发髻。腰上系着一个葱绿的翁仲玉佩正拿在手里把玩着。

她歪头看看我：”嗯，不错，是我喜欢的样子，像个古画里的小仙女。“你来，坐我床边来，我跟你说说话。”她冲我招招手。”

我走过去半坐在床边。

“你这么个可爱的人儿怎么会做了窦大仙帮手？他看着可怪吓人的。”大少奶奶问我。

“呃！”我一时没想出词来答她。

“看我问了什么话让你尴尬了，这人的命也不是自己选的，你必有你的苦衷，不想说就别说了，我可不想挑起你的伤心事。”她忽闪了几下大眼睛对我说：“不如，你跟我说说老李娘吧。”

“老李娘？大少奶奶说笑了，我初来乍到怎么会了解苏门的家仆呢？”我有些惊讶的对大少奶奶说：“若要真有什么要了解的应该问缘楱管家，小关也比我了解的多。”我看看旁边站着给大少奶奶端茶递手帕的小蛤蟆。

“哦，这你别想多了，我就想问问昨天在窦大仙回厨房没水喝的情形。”大少奶奶看着我。

“哦，大少奶奶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嗯！昨天窦大仙处当真没有水喝？”大少奶奶问。

“回大少奶奶，当真没有。”

“这就奇怪了，窦大仙是老爷请来的贵客，缘楱管家和老李娘在苏家干这么久了，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种怠慢贵客的道理，况且厨房外有九口大缸，厨房内也有四个大缸，怎么会一个缸里都没有水？难道她从来不派人打水的吗？”大少奶奶转头问小蛤蟆，小蛤蟆看看我，嘴巴嗫嚅着不知道怎么说。

“噢！”我急忙接过话头替小蛤蟆解围，没办法，只好胡说八道了：“回大少奶奶，小的虽然初来乍到，但昨晚在窦大仙处也稍稍看出来一点端倪。”

“此话怎讲？”大少奶奶问我。

“昨夜无水，窦大仙着实有些口渴的紧了，就对小的发了脾气，说小的在他身边跟他走南闯北，这么长时间了，竟连个端茶送水的活都做不好，正骂着小的，正好缘楱管家和老李娘来了，缘楱管家和窦大仙敷衍了几句就想走，说老爷有事要找他，说打水是小事，小的打打就行了，湖离得厨房也近。老李娘说厨房无水，渴着窦大仙可不好，窦大仙常年在外孤身一人，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到了苏家，有她老李娘在，怎么可能忍心让窦大仙渴着，窦大仙可是个有本事的人，不管怎样也要把窦大仙侍候好了才行。”

“她当真如此说。”大少奶奶一脸不相信的问我，小蛤蟆也脸皱成了黄瓜一样打死不相信的样子。

“大少奶奶若不信，可以问小关，小关昨天傍晚时分也在那里了一会儿。当时窦大仙说厌倦了漂泊生活，想在苏家安定下来，小关也听到了。”

“你听到窦大仙说这种话了？”大少奶奶一脸狐疑的问小蛤蟆。

“啊！”小蛤蟆没闭上的嘴巴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啊！不会到老了守不住了？大仙也想下凡尘……罪过罪过。”大少奶奶赶紧双手合十拜拜。

“要不，成全了他们？以免他们夜长梦多，过不了相思结，做出有辱身份的事情。”我试探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闭着的眼睛一下睁开了“不会吧。”

“难说！世间最难解相思债！”我说。

“长相思，长相忆，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大少奶奶，他们正在短相思的时候，正是无穷极啊！”小关加把火的说。

“罪过罪过！”大少奶奶看看我们俩：“那你们说怎么办？”

“听凭大少奶奶吩咐。”我和小关异口同声的说。

“也罢！那就把老李娘嫁了吧！我去回禀老太太，免得夜长梦多。”大少奶奶咬咬牙：“不过，也挺配，真会找。”

大少奶奶午饭也不吃了，穿上外袍带上两个丫头就急冲冲的去往苏家老太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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