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可怜的崔妈妈

我与小蛤蟆和大少奶奶屋内一众人刚站好，院子外急冲冲的混乱脚步声临近，人还没进门，院外传来老太太的哭喊声：“金桂，金桂，你住手，你不能那么打我的贵儿。”随行老太太的罗嫫嫫挑开珠帘，两个丫鬟扶着老太太进了门，老太太气哼哼的四处搜寻：“我的贵儿呢？”“老太太。”大少奶奶金桂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太的面前：“老太太责罚我吧，是我对不起您，我这几天身子不适，相公今天突然犯了病，崔妈妈正在喂我喝药，不想相公突然抓住崔妈妈拼命捶打，说崔妈妈是个妖精，要打死妖精，然后将崔妈妈打成了这样。”说着一指躺在地上的崔妈妈。老太太朝地上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崔妈妈头发散乱，面色苍白倒在血泊之中。老太太颤巍巍的走到崔妈妈身边问大少奶奶：“可还活着？”

“嗯！”大少奶奶用手帕擦擦眼泪，跪在地上说：“奄奄一息，尚还有一口气在。”说着痛哭起来：“崔妈妈自小陪我长大，从未离开过我身边，如同金桂的在世另一个母亲一样，如今被相公打成了这样。”

老太太浑身颤抖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崔妈妈：“快，快抬下去请郎中来，快快！多请几个！”立时有个丫鬟出了门去吩咐家仆火速请郎中，叫来几个婆子将躺在地上的崔妈妈抬出屋去。“我的贵儿呢？”老太太颤抖着问大少奶奶。“正在床上休息，相公打崔妈妈时，家仆们拉分不开，相公又力气大如九牛，实在无法儿媳只好让丫鬟拿棍子打了几下相公屁股，相公吃痛这才松了手，不然崔妈妈一口气也就没有了，相公松手之后就昏睡过去了。”大少奶奶说完又痛哭起来。老太太走到床边，掀起衣襟看看大少爷的的伤：“还不妨事，就是受了些皮肉之痛，可怜了崔妈妈，一定要郎中好好医治崔妈妈。我苏家这是造了什么孽，竟如此不得清净。”说着老太太也哭了起来。“门口这时探进一个头来，是缘楱管家，小蛤蟆眼尖一声暴喝：“缘管家，这是大少奶奶内室，你怎么能在门前探头探脑，太没有规矩了。”

老太太大少奶奶一屋子人立时看向伸了半个头的缘楱：“我我是听见老太太哭声，是以非常担心，忍不住看了一下。”缘楱说完恶狠狠瞪了小蛤蟆一眼。

“大胆！老太太在我房内怎会有事？你对我内室探头探脑鬼鬼祟祟是何道理？太不像话了！”大少奶奶怒斥缘楱管家道。老太太皱了皱眉头，没有理缘楱管家。

老太太对大少奶奶叮嘱了一会，宽慰了大少奶奶几句，老太太带着一众丫鬟婆子走了。目送老太太出了门，丫鬟们立时围上了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我们的胭脂没有了，都和水倒崔妈妈身上了，你可得赔我们。”“都有都有，明就让小关她们去买，需要多少盒啊？”丫鬟们叽叽喳喳七嘴八舌说：“我需要两盒。”那个说：“我要三盒。”那个说：“我倒了五盒，连我老娘的上好胭脂我都倒下去了。”“大少奶奶，算下来要买半个胭脂铺的胭脂了。”小关说。“这么多？那全都下个月月钱里补。”大少奶奶说：“多给你们的月钱从小关和青瓷的月钱里扣。”“为什么？”我和小关异口同声的问大少奶奶。“因为是你们俩出的馊主意，害我损失这么多银子。“啊，大少奶奶你怎么能这样？”小关大叫：“我们也是为了你呀！你这样不公平。”一众丫鬟婆子一看小关这样都悄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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