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现状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朝歌云氏乃千年世家,是由门派过渡成为家族,其历史渊源流长,很多的资料都渐渐地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导致现许多的中小家族并不知晓其根源和历史。
而传承时间仅次于朝歌云氏的蓝氏一族,对云氏也只是个一知半解,那时的朝歌云氏避世已有三百年之久,一些资料也早已无从追溯。
在众人都静默无言之时,突然传出来了一道声音,甚是引人注目。
放眼望去,原来那道声音是魏婴所发出来的,只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魏婴:“朝歌云氏的家训只有八个字,分别是随缘、随性、随心而为。”
听到回答的众人,看到朝歌云氏的弟子并未出言反驳,便知魏婴说的是对的。
说起这只有八个字的家训,作为云氏的嫡系子弟几人身上皆有体现。
但后来才知晓最能体现这家规的不是云三公子,而是云风兮,现正按部就班地走着一些人规划的道路上。
说起魏婴是如何由不知到已知的,众人就无从而知了。
蓝启仁:“作为云梦江氏子弟,有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魏无羡并没有立刻作答,反而陷入沉思。
其他的弟子则是当他犯了难,有些开始坐立不安了。
蓝启仁觉察到众人的情况,呵斥道。
蓝启仁:“不许翻书,都给我自已想。”
蓝启仁看着众人犯了难的样子,点名道。
蓝启仁:“忘机,你来告诉他,何如。”
蓝湛听之站起了身,并未看向魏婴,颔首示礼,淡声道。
蓝湛:“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
蓝湛:“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听着众人不自觉得点了点头,接着长吁了一口气。
蓝启仁听着这个回答,严肃的面孔上流露出了一些满意和自豪,点了点头道。
蓝启仁: “一字不差。”
随后蓝启仁站起了身来,离开座位,向前走动道。
蓝启仁:“无论是修行还是为人,都该有这般扎扎实实。”
蓝启仁:暗含讽刺,“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自满骄傲、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听完此话,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只见魏无羡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蓝忘机的侧脸,心道。
魏婴:【原来这老头早就听过我的名字了,叫他的好学生一起来听学,是要我好看来着。】
在蓝启仁快要回到座位上时,魏婴举起了手,道。
魏婴:“先生,我有疑。”
魏婴这一行为,使得众人转头看向了他,蓝湛亦是。
蓝启仁:“讲。”
魏婴:“虽是以‘度化’为第一,但‘度化’往往是不可能的。”
魏婴:“‘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来容易,若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但若是要杀人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蓝湛:“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不灵则灭门 。”
魏婴听到蓝湛这话,下意识地撇了撇嘴,笑了笑。
魏婴: “暴殄天物嘛。”
魏婴: “其实我刚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在考虑第四条道路。”
蓝启仁听着魏婴这么说,想知道他又在耍什么花样,道。
蓝启仁:“从未听过有什么第四条,你且说来。”
魏婴:“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作怨灵是必然的事情。既然他生前斩首百余人,那为何不掘这百余人的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恶灵相斗……”
听其话众人反应皆不一样,有的是诧异,有的是皱眉恶之。
也有的这般:江厌离心生担忧看着魏婴,坐在他前方的江澄则是蹙了蹙眉,眉间暗含担忧。
蓝忘机终于转过头来看他,然而眉宇微皱,神色甚是冷淡。
而云风兮是惊讶的看着他,像是打破了维持在表面上的平静,心中起了点点波澜,迟迟不能恢复成原样。
站在上方的蓝启仁则是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呵道。
蓝启仁:“不知天高地厚!伏魔降妖、灭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魏婴:“先生,有些东西横竖是无法度化的,何不加以利用啊!大禹治水亦知,塞为下策,疏为上策。这镇压即为塞,岂非下策……”
这话说得,让蓝启仁直接抓起了书案上的卷轴朝魏婴扔了过去。
魏婴则是早做准备,微微一闪身躲了开去,面不改色,准备继续胡诌道。
魏婴:“先生,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加以利用。这怨气也可以,为何不能加以利用?”
蓝启仁不断来回都动的步伐,脸色追渐变的涨红,彰显了他压制着的怒气,厉声道。
蓝启仁: “那我再问问你,你如何保证这些怨气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话语中藏着浓浓的怒火,让担心魏婴的人变得更加担忧了,其站得近的人是想方设法地劝阻他。
魏婴:迟疑,轻声道。“我尚未想到。”
蓝启仁听到这话,压制着怒火再一次爆发,随手拿了一本书扔了过去,道。
蓝启仁:“你若是想到了,各世家就容不得你了。”
使得他人不敢再出声也不敢在有小动作。
在众人隐隐着觉得还有下一句话时,谁知蓝启仁竟改变了怒斥的对象,且指着方向的手指,隐隐有些颤抖。
蓝启仁:怒吼,“还有你,云风兮。从一开始看你便是赞同魏婴的样子,你又该如何讲?”
听着这声怒吼,云风兮面上并未露出怯意,站起来道。
云风兮:“先生,我不知孰正孰邪,只知大道极简,存九去一。而世人只知一为变数,却不知一也为生机。”
云风兮:“怕只怕,一小人会千百算计,断其生路,令众生厌之,唾之,弃之。”
听着这暗藏深意的话,屋内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固了,同时蓝启仁的怒火也达到了顶点,道。
蓝启仁:气的说不出话来,“你......滚,都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在看到你们!”
在场的众人皆是目瞪口呆,早知朝歌云氏少主能言善辩,却也未能想到如此....简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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