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很快就到了。
云强先将我的晚餐准备好,这是他亲手做的蛋炒饭。这蛋炒饭比我自己做的要好吃一百倍:色香味俱佳;而且,里面还放了虾仁和菠萝丁,别具特色。我一口气,将这一盘子的蛋炒饭吃得干干净净,一粒不剩。一向比较挑食的我,今天居然胃口大开,吃了这么多。
他,把我喂饱了,交代道:“锅、碗,你就别弄了,等我晚一点回来再收拾,听到没?我已经答应云飞了,不能食言。”我当然不能拦着他了,微笑着点点头:“好的,你不用担心我的,快去吧。再不去天都要黑了。路上一定要当心哦。”
云强他不舍地在我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披了伴外套,就往外走。走到门口,还不忘跟我说:“等着,我很快就来,而且,我会带电子琴回来。”
“好——!”我很听话的回答:“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整得像是要长久的别离似的,我也是服了他了。
他一走,我又禁不住叹了口气:“唉~!这样子傻傻地坐在这里,实在不是个办法。我得给自己找点事做才行。”一只手按着脑门儿在那儿苦想。
“哎,还是看电视好了,这样的话,时间也会过得快点儿。”于是,我就按着餐桌站了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到客厅的沙发那边,随手就按开了遥控器。
电视机打开,遥控器随意地搜索。无意间搜到了张嘉倪主演的《又见一帘幽梦》。
看着,看着,我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个汪紫菱也算得上是聪明伶俐,乖巧可爱。可是很多故事情节却都大不相同。最起码年代差距很大。这明明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帘幽梦》嘛!电脑,手机都用上了。
而且,这电视上的一些东西总感觉太过于奢华了,太不真实了。一个区区的费云帆竟然是法国的半个首付。一个人能够买下一座城堡。难道——只有奢华才能填满一个人内心的空虚吗?难道——那些所谓的浪漫,就是用巨资才能买来吗?而,这个汪紫菱会不会显得太虚荣了呀?我实在搞不懂,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我知道,她是为了逃避才嫁给费云帆。那费云帆在她的眼里到底算什么?只是一个很会花钱的提款机吗?
这些情节,跟书上写的完全不一样。让我看起来感觉很费心,很伤神。自己还在嘴里念叨着:“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将来我写的东西,也被人家改的七荤八素的,那我宁可不要与他们合作,也不要去出卖我自己的作品。看着心里就难受。”也许吧,现实太残酷,必须要用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来平复自己的内心。我只是简单的看了几眼,就换了台。
换来换去,就是找不到一个和自己胃口的电视。自说自话道:“与其看这些无聊的电视剧,还不如开始自己的创作。让其他人来阅读我的文章。我可不会写那些虚有其表的东西。”
还好,我刚才在云强走之前,跟他要来了一沓纸。他说是他父亲以前画设计图用的稿纸。这么看来,这旧宅子,他的爸爸已经好久都没有来过了。可是,我想,这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块地板砖,包括院子里的每一草,每一木,都是他父亲自己的心血。他又怎能不怀念这个地方呢?难道——他真的会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吗?也许,是因为工作太忙了,把有些东西放在了心底的抽屉里,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不是都说:“虎父无犬子”吗?就看云强、云飞他哥俩的个性,以及品性来说。他们的父亲应该不是一个很无情的人吧?
“唉~!”我也是服了我自己了,干嘛没事去担心他父亲的事情呢?这些事情,恐怕也不是我能干涉的,我还是省省吧。又忍不住对自己责怪一番。
调整好自己的思绪,我又起身进了书房。还是安静下来,写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吧。
坐下来之后:闭上眼睛,托着脑袋想。可我,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里都是杜云强的脸。他的身影,他的微笑,以及他突如其来的担忧。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脑海里浮现。
“搞什么嘛!”我大叫。
“他可是刚走唉,我有那么想他吗?怎么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这叫我怎么写呢?要从哪里下手呢?真是害苦了我。
也不知道,王杰现在怎么样了?早上那会儿我们匆匆的离开,就那样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身后。说实话,我是真的有些担心他。毕竟,他是那个甘心为我挺身而出的人。我又怎能真的做到无情无义呢?
一时之间,感觉脑子有点儿乱。想写,又不知道该写什么,要起什么名字,要用什么题材呢?
“不如,打开电脑,听着音乐找灵感吧。”
开机之后,打开了音乐播放器,我直接点选了随机播放,听到哪儿算哪儿吧。
美妙的音律缓缓响起。第一首歌是邓丽君的《人面桃花》。是一首带有古典风的歌曲: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是对人常带三分笑,桃花也盈盈含笑舞春风!
烽火忽然连天起,无端惊破鸳鸯梦……
“人面桃花!人面似桃花,人面随风去,只留下含笑的桃花。”也许,这会是一个不错的思路。于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想出一个题目,就叫:《人面桃花,桃花似梦》。“嗯!听起来,还蛮不错的,就它了。”
这部作品呢,我准备从幼时写起,写一对小朋友在一次露天的酒会上相遇,然后一见倾心,非常的投缘。一对两小无猜就此开始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
脑袋里想着,随即开始挥洒笔墨,全身心投入其中。早已忘记了时辰。
就在我写的最专心之时,听到外面的门在响,这才收了笔。起身走了出去:
云强他果真把电子琴抱回来了,我十分欣喜的迎了过去。
云强看到我走向他,赶紧将手里的琴放下,走过来扶住我。“你呀~!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他总是这么的紧张我。
“好了啦,真的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啦。再说了,我又没有一直走,都坐了老半天了,偶尔活动一下,那也没关系啦。”我抓着他的胳膊,嬉笑道。
“你呀!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他说话,又扶着我坐到了沙发上。
而我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靠在门边上的那台电子琴。好想伸手去摸摸它。
“我们上初中的时候,我们的音乐老师那里就有一台电子琴。因为那个音乐老师是我初一时候的班主任,关系还算不错。在我眼里,他就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他每次跟我说话都很亲切,所以呢?我总会找机会去老师的办公室,让他教我。可他总是不得空。他还总说:学琴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行。”我的话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云强忙问我:“那然后呢?他有没有教你呢?”
我有点儿恼火地叹道:“后来不是出了一些状况嘛!我也不好意思再往老师那边跑了。”
“什么状况?”云强急切地问。
“这有什么好说的嘛?学校,本来就是无风三尺浪的地方。就因为我经常去音乐老师的办公室,闹的流言四起的,什么样的传言都有。意思就是说毕竟他是个男老师,是个男人,我就应该避嫌。就连我们初三的班主任也说让我少到音乐老师的办公室去。我也真是纳闷呢。”我有些苦恼地说。
“靠!”云强情急之下,骂了一句。“这都是些什么人呐?”他禁不住感叹道。
“其实呢,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只是,说的人多了,自己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抵触,也就不再去了。”我一脸无奈的说。
云强这时候摸摸我的头,安慰道:“好了,过去的不开心,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你有了我,我可不会让你半途而废。只要你愿意学,那我随时都能教你。”
我向左,靠在了云强的肩膀上。又说:“其实,话说回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的确不易。最亲近的人都未必信得过自己,又何况,他们不是呢?你说,是不是?”
云强的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脸,信誓旦旦的跟我说:“放心吧,我是绝对的相信你,我们之间是不会有任何的嫌隙的。”
我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想作答。因为,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我只想说:但愿吧,但愿我们两个可以永无嫌隙,可以永远的用性命去相信对方。
可能是忙活了一天有些乏了,可能是云强的肩膀太坚实了,我就这样靠在他的臂弯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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