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对于帝王而言并非鲜见的事情。太微在位时,也曾在一次祭典上遭遇过太湖水族的刺杀。在禁卫还有雷公电母的严刑逼供下,那几个刺客招架不住,供出了实情——她们串通了礼司的如绡上仙和禁军的越奚参将,里应外合,在天帝寿宴时放她们进来。而她们和如绡、越奚的真实身份,竟然是荼姚的余党!
菀筠得知这个消息的时一个踉跄,手中的茶杯“咣”地落到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了她的裙摆上。
菀筠3.0:“这…这怎么可能?都多少年了…”
菀筠面色无比的惶恐。她自以为上苍垂怜,给了她一次英勇救驾的机会来博取润玉好感,没想到居然是飞来横祸。身为荼姚的直系血脉,她哪怕是浑身长满了嘴,只怕也说不清了。
雀珠弯腰收拾茶杯碎片,安慰道:
雀珠:“娘娘,你别害怕。你对行刺根本一无所知,整个弋兰宫的人都可以为你作证…”
菀筠3.0:“你们是我的人,自然为我说话,陛下会信你们证词吗?”
菀筠烦躁道。
雀珠心疼又惋惜:
雀珠:“娘娘你这辈子,就输在出身上了…”
天烨(少年):“娘——”
她们正说着,天烨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天烨(少年):“娘,你听说了吗?那帮刺客居然…居然是外祖母的族人…”
#菀筠3.0:“自然听说了。”
菀筠担忧道。
天烨手指在颤抖:
天烨(少年):“怎么办?要是父帝觉得此事与娘有关,那我们岂不是都完了…就算父帝查不出证据,他也会因为我们是外祖母的后代而迁怒于我们的…”
菀筠紧紧抓住天烨的手:
#菀筠3.0:“这道理我何尝不知,眼下你父帝肯定会审问我。你…你也有可能被传唤,到时候你除了要坚决地矢口否认,还要尽最大的努力表示对他的忠诚。烨儿,你明白吗?”
天烨用力点头:
天烨(少年):“我明白。”
红菱:“娘娘,璇玑宫那边来人了!”
红菱通报道。
一名仙侍走到菀筠面前,毕恭毕敬道:
某仙侍:“参见菀妃,离钧上仙(就是天烨的封号)。娘娘,陛下有请你去璇玑宫一趟。”
天烨(少年):“母妃…”天烨担忧地唤道。
菀筠虽然心里慌张,但当着孩子的面依然强装镇定:
#菀筠3.0:“烨儿,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璇玑宫书房的明纸窗糊得又绵又密,连一丝风都投不进来,唯见殿外树影姗姗映在窗栏上,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有谁能想到这样朴素的宫殿竟会是天界权力的中心。
润玉低头批着折子,埋头跪在冰冷地板上的菀筠仿佛只是一件不起眼的物品。过了良久他才抬头抿了一口茶,风轻云淡道:
润玉2.0:“本座还没说什么呢,就怕成这样了?”
一侧的花鸟香炉的镂空间隙中升起辛夷香,木香特异,略带辛味,香似乎已经燃了大半,满室都是袅袅的香气,带着肃杀的气息,让人心生绝望。
菀筠身上冷汗涔涔,喉咙亦干涩无比,但她还是忍着痛发出破碎的音节:
#菀筠3.0:“陛下,寿宴遇刺一事,虽是臣妾母亲余孽所为,但臣妾和烨儿真的毫不知情啊!若真与臣妾有关,那臣妾又何必…要救你?”
润玉很是平静,他从奏折中拿出了一份血书丢给了菀筠:
润玉2.0:“这是如绡仙子的供词,她声称她与越奚参将是受你所托,那些刺客是他们帮你找的,是你自编自导了这场刺杀,然后在关键时刻为本座挡刀,为的就是取得本座的信任,好让本座封你为天后。”
菀筠捡起那供词,细细看着,脑子轰隆作响——这世间竟还有这般颠倒黑白的人,凭空就要置她于死地。不对,肯定是有人要故意栽赃陷害她。可是她无权无势,从不参与任何朝堂斗争,后宫也只有她一个妃嫔,究竟是谁要这么做?
#菀筠3.0:“陛下,臣妾冤枉啊!这供词颠倒是非,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她两眼发直,苦苦辩解道,
#菀筠3.0:“陛下,这不过是如绡的一面之词,难道越奚参将也是这么说的吗?还有那四个留下活口的刺客,若真是臣妾安排的,她们难道会不知情?她们有供出臣妾吗?”
润玉唇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神色却犀冷如锋:
润玉2.0:“越奚和两个刺客受不住刑,已经死了。还有两个兴许是不想供出你,毕竟你可是她们旧主的女儿,她们拼死也要保你性命。”
深切的恐惧像釉面上细细的冰裂一样,在一瞬间布满了全身——这么多年精心地修建着与润玉的关系,费尽心力地赢取他的信任,此刻都要化为乌有了吗?她重重地磕头,坚定道:
#菀筠3.0:“陛下,臣妾用烨儿的性命发誓,若刺杀一事与臣妾有关,便叫我不得好死,死后也永堕炼狱,生生世世烈火焚心!陛下可以搜查弋兰宫,审问宫中所有人,包括臣妾和烨儿!”
她的誓言发得惨烈,连润玉都不觉一怔。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对她说道:
润玉2.0:“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本座就给你一个机会亲自与刺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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