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阳从窗外照进屋内,落在菀筠身上,她穿了一身浅浅的樱花色真珠锦,裙裾和袖口用白色丝线绣着花鸟,清雅别致,格外有一种婉约之美。她低头专心地读着书卷,偶尔抬头看一眼门外练功的天烨。
天烨(少年):“娘,我已经练成琉璃净火的第一阶了,这次舅舅肯定要大大地表扬我一番了!”
天烨的手中闪耀着一枚枚摇曳的火种,兴奋地叫道。
菀筠赞许地笑道:
菀筠3.0:“烨儿真厉害,估计过不了多久你的修为都要超过娘亲了呢。”
天烨把玩着手中形如红鲤的火焰,突然有些扫兴:
天烨(少年):“可惜父帝眼里看不到我。”
菀筠心下一沉,她知道天烨在不满什么——距离他们在那次刺杀中救驾已经快二十年了,他们二人没有得到一丝封赏,天界所有人都选择性地遗忘了这件事。天烨快三百岁了,便是润玉当初如此不受宠,这个年纪也早就封了夜神,而他都救驾过了,却还停在上仙的位置,这让他如何能咽下那口气?
雀珠:“娘娘,殿下,奴婢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
雀珠走进殿内说道。
菀筠3.0:“什么消息?”
菀筠问道。
雀珠低着头,表情有些难堪,支吾了一会儿后还是道:
雀珠:“陛下刚刚册封了一名琳妃,赐居宣若宫。”
天烨(少年):“什么?!”
天烨大惊失色,
天烨(少年):“不,这——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都快二十年了,我和我娘一点封赏都没有呢,他怎么还好意思纳妾,真是岂有此理。”
比起天烨的失态,菀筠倒是平静许多,她沉声问道:
菀筠3.0:“你知道这琳妃是什么来历吗?”
雀珠思索了一会儿:
雀珠:“奴婢只打听到她是敬晖上仙的义女,别的也不知道了。”
敬晖其人菀筠也是听说过的,他和太巳一样,都是润玉还是夜神时便追随他的人,但他是文官而非武官。润玉登基后封他做了御前学士,可谓是权倾朝野、风头无二。三百年来,无数的朝臣们争先恐后地想把女眷们塞到龙榻上,润玉从未答应。这一次,他终于妥协了。只是令菀筠疑惑的是,敬晖有亲生的女儿和姐妹,为什么要送一个义女给润玉?
天烨不满地把火苗扔到地上,油星沫子顿时溅射四散:
天烨(少年):“呸,他不是只爱锦觅舅母一个人吗?有种一辈子不纳嫔妃,守身如玉啊?”
菀筠白了他一眼:
菀筠3.0:“你娘不是嫔妃吗?”
天烨(少年):“这不一样,你当初是怀孕了才入的宫,而且从你入宫到现在,你们不是也从来没有…”
天烨脸一红闭上了嘴。
菀筠轻笑了一声:
菀筠3.0:“烨儿,你父亲是天帝啊,他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便是他当初真的娶了你舅母,只怕也难逃纳妾一事,毕竟娶妃是与权臣贵族拉拢关系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他不纳人家送上门的女子,难道你希望他纳邝露吗?”
天烨差点跳起来:
天烨(少年):“不行,绝对不行!他要是敢纳邝露,我就和他拼了!”
菀筠3.0:“那你还在嚷嚷些什么?你是你父帝的儿子,身为晚辈有什么资格议论长辈纳妾的事?”
菀筠收起笑容冷冷道,
菀筠3.0:“你绝不能在他面前流露出一丝不满,记住了吗?”
天烨不情愿地低下头:
天烨(少年):“知道了。”
璇玑宫中,润玉见到了敬晖上仙在他跟前提了无数遍的义女琳雅。当琳雅出现在他面前的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敬晖这次为什么如此执着——琳雅自然是很美的,却算不上绝色佳人,菀筠、邝露都要比她更美貌。但她的容貌,竟然和锦觅有五分相似,以至于当她一袭绛紫罗裙款款走来时,润玉差点以为锦觅重生了。
敬晖:“陛下,雅儿虽非微臣亲生,但她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定能好好服侍陛下。”
敬晖沾沾自喜道。
琳雅:“臣女一直听闻陛下风姿绝世无人能及,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臣女不求什么名分,只求在陛下身边做个端茶送水的侍女便好。”
不知是刻意使然还是天生如此,琳雅的声音居然都和锦觅颇为相似。
润玉对上敬晖得意洋洋的笑容。这女子想来也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寻得的,为了让他纳妃也难为敬晖煞费苦心了。
润玉2.0:“上仙的女儿,怎么能只做一个侍女呢?”
润玉笑道,
润玉2.0:“传本座旨意,封敬晖上仙义女为琳妃,赐居宣若宫。”
敬晖父女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欣喜道:
敬晖:“谢陛下恩典!”
是夜,润玉来到了宣若宫。琳雅早已恭候多时。她卸了首饰,换了一件青玉色的衬衣,那衬衣是云霓缎料做的,着身时光滑如少女的肌肤,在烛光下自有一种淡淡的烟罗华光。她绽放着柔婉的笑容,徐徐道:
琳雅:“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这样娇艳的女人,本该让任何男人疯狂。可是润玉看着她谄媚的笑颜却失了兴致。他爱的是锦觅的灵魂,不是容貌,而眼前的女子空有与锦觅相似的皮囊,却无其风骨。
润玉2.0:“免礼吧。”
他淡淡道。
琳雅:“陛下,您处理了一天的事务也累了,臣妾已经备好了茶水。不如再让臣妾给你揉揉肩吧。”
琳雅说着便想凑近润玉,却被他一抬手制止了。
润玉2.0:“本座不累。”
他说道,
润玉2.0:“你义父说你知书达理,那你可曾读过什么书吗?”
琳雅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琳雅:“这…义父是过奖了,臣妾不过识得几个字,读过《内训》罢了。”
润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润玉2.0:“你在被敬晖上仙收养之前是什么身份?”
琳雅恭敬道:
琳雅:“臣妾以前不过是鄱阳湖的一个普通红鲌精,承蒙义父不弃才能有今日的地位。”
润玉2.0:“没有什么工作职务吗?”
润玉问道。
琳雅的五官有不自主的一丝抽动:
琳雅:“臣妾不过一在室闺阁女,能有什么工作。”
其实这个问题显然是多余的,看看殿内香艳侬丽的装饰,再看看她娇媚做作的模样,不是被精心**过的,就是原本便是舞姬歌伎之流。
琳雅:“陛下,天色已经不早了,要不臣妾服侍你就寝吧?”
琳雅试探性地问道。
润玉愣了一会儿,然后笑道:
润玉2.0:“好啊。”
他们一同向床榻走去,但是还不等琳雅宽衣解带,润玉突然变出了赤霄剑,放在了床的中央,如一道鸿沟般把床一分为二。
琳雅:“陛…陛下,你这是做什么?”
琳雅万分不解。
润玉没有理睬她,自顾自地脱掉了外衣和鞋子,躺到了剑的一侧:
润玉2.0:“你不是说天色不早了吗,那为何还不就寝?”
看到这儿琳雅如何还不明白,顿时又惊又气——义父不是说她和天帝最爱的水神长得很像吗,那天帝应该很喜欢她才对,怎么会是这样?
琳雅:“陛下,哪有新婚第一日就把剑放在床上的道理啊…”
琳雅还想努力努力,润玉更加地不耐烦了。
润玉2.0:“本座累了,不想再多说。”
他说完就转头合上了眼睛,只留琳雅一人气得差点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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