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许言房间。
牙风依楠自从醒来就开始给许言以血换血,已经进行了三次,许言却还无任何反应。
许文枫来过两次,每次都是看看许言的状况,见无好转,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芙月一直在她身旁陪着她,照顾着她,小玲则一直忙着照顾许言,还未见他有吐出毒血的迹象。
天已经漆黑一片,芙月和小玲相继在许言床边睡着了,可牙风依楠却无法入睡。
只喂了两次血,她就感到有些晕眩了,也可能是一天水米未进的缘故。
她撑着床边起身走到窗前,许文枫命新堂封了许言屋子里的所有窗户,以防她和芙月趁机逃跑。
门外时时刻刻都守着两名会些拳脚功夫的家丁,也防着西言找人把她俩救走。
牙风依楠就像被关在一个笼子里一样,她透过窗户上的油纸望向窗外。
窗外的月光透过油纸,只有微弱的光穿过,她倚在床边,听着窗外的虫鸣,心里平静了许多。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雾醉楼”头牌的名号活着,一直保持着自己的清白。
在她心里,即使自己入了青楼,也必须保持着灵魂上的圣洁。
可,这永久的圣洁又有什么用呢?
若是一个男人真的要你,你又如何逃得掉呢?
牙风依楠边想边掉眼泪,啜泣的声音吵醒了一向睡得很轻的芙月。
芙月:“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芙月拿起一件披纱给牙风依楠披上,
芙月:“小姐,你受委屈了。”
牙风依楠没有看芙月,只是叹了口气说:
牙风依楠:“芙月,红香粉的事怎么样了?”
芙月:“啊,对了!”
芙月突然想起在“雾醉楼”里发生的事,便和牙风依楠说了起来。
芙月:“就是这样,小姐,偌遥小姐和日香都不是故意的,而且日香也算是受到了惩罚,您会怪她们么?”
牙风依楠听后摇摇头,然后转头看向依旧没有动静的许言。
牙风依楠:“怪她们做什么呢?要怪就怪沫洛留下的红香粉吧……”
沫洛……再次提到这个名字,在这种情况下提到这个名字,牙风依楠心中涌起一阵伤感。
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那个她爱的人始终没有出现过,也没有任何音讯。
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
芙月:“小姐?你是在想沫洛公子么?”
芙月看出了自家小姐的心思,又想起了一件事。
牙风依楠没有说话,却听到芙月说:
芙月:“小姐,最近事情太多了,我都忘记和你说。”
芙月握住牙风依楠的手,她的手十分冰凉。
这除了她的心已经冰凉了,还有就是因为给许言换血的缘故吧。
芙月:“小姐,凌波有来过‘雾醉楼’哦!”
听了芙月的话,牙风依楠猛然回头看着她。
芙月:“凌波来的目的就是想要告诉你沫洛公子的事。”
芙月将牙风依楠拉到桌子边坐下,然后接着说:
芙月:“凌波说,沫洛公子离开咱们‘雾醉楼’后,回到镖局里,就接到了个大单,护送一位千金入京城,结果路遇山贼,受了伤。”
芙月才刚说到沫洛受了伤,牙风依楠就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手还在颤抖。
牙风依楠:“你说什么?他受了伤?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见自家小姐如此紧张,芙月赶紧说:
芙月:“小姐,小姐你别担心,凌波说,沫洛公子现在在山中养伤,已无大碍,但由于救那位千金伤势略重,所以还需要一阵子才能继续启程。”
牙风依楠:“然后他就能回来了?”
牙风依楠松开紧抓芙月的手,一点也没在意自己一直颤抖的手,然后自言自语道:
牙风依楠:“他回来……他回来后,会不会来找我呢?会不会呢?”
芙月:“小姐……”
芙月担心地在她身边,一直注意的,却是她那只颤抖的手。
牙风依楠坐在床边,靠在墙上,慢慢地闭上眼睛,时不时动一动,又慢慢地睡着了。
芙月陪在她身边也坐了下来,手放在她的胳膊上,过了一会儿也睡着了。
就这样反复为许言换血了三天,许言却还未有任何动静,只是会偶尔像是在说些什么,可谁也听不清,就像是他在做噩梦一样。
许文枫总是在天刚刚亮时就推门而入,每次都会吓正在熟睡的芙月一跳,而牙风依楠的身体则越来越虚弱。
许文枫吩咐新堂不许给牙风依楠进食,只允许她喝水,竟是为了让牙风依楠的血不会变得污浊。
芙月常常会在小玲送水来时求她给点吃的,可小玲做不了主,她也不会去主动帮助害了自家少爷的人。
只有新堂偶尔会吩咐她送来一些补汤,芙月都会喂给牙风依楠喝。
因为给许言换血,虽然每次都只有三滴,可对于牙风依楠这种弱女子来说,三天不进食,每天九滴血,睡也睡不好,还时不时地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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