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风依楠房间里,依她的意思,芙月和新堂全都没有出去,而是在屋子外室候着随时伺候,而许言则进入内室,坐在椅子上和牙风依楠交谈着。
许言:“牙风小姐,这次都怪我不好,不仅害得你落入水中,还让你心里的那个人对你产生了误会……”
许言会这么说令牙风依楠很是惊讶,没错,眼前的不再是那个强抢她入府的许言,或许真的是自己的血改变了这位大少爷的心。
牙风依楠:“许少爷不必自责,落水是我自愿的,与你出游也是我自愿的,至于我心里的那个人……本就是突如其来的爱情,或许也只是一抹烟火,燃烬便消散了吧……”
听着牙风依楠将自己心中积攒得那么久的爱情说得那么卑微,就连许言都有些为她不值。
按许言的性格,他的改变只是因牙风依楠的付出,并非是完全改变了自己的脾性。
因此他有些为牙风依楠不忿地说:
许言:“昨夜那个人就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吧?他对你来说不是很重要么?怎么,现在变了么?”
牙风依楠:“变没变……也不由我说了算……呵,许少爷,不必为我的感情劳心,我明白你对我的心意,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你也不必内疚,像我们这种人,或许真的不该有自己的爱情吧……”
说着牙风依楠便咳嗽起来,芙月赶忙倒了杯水来,
芙月:“小姐,你不能太激动了,许少爷,您可别说些让我家小姐心情激动的话,她现在身子极弱,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芙月一向说话耿直,在外室的新堂也闻声走了进来,
新堂:“芙月姑娘,我家少爷也是担心牙风小姐的病况,他也是在心疼牙风小姐。”
眼前的这几个人似乎都变成了关心牙风依楠的人,而牙风依楠却不觉得这是自己的幸事。
自从沫洛的出现,牙风依楠已有太久的时间没有接待客人,即使西言并未怪罪于她,她也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自从泉希回了天池,离偌遥也偶尔会接一些文人墨客,为她们弹弹琴、跳跳舞,有时还会借着与这些人对对诗来一解她对泉希的相思之苦。
可她呢?本就因为沫洛不再接客,又因许言总是来找她,也会给西言带些钱银。
但自打她为许言换血救命后,身体时常出现问题,身子虽然一直在胡郎中的调养下养着,却仍是弱得很,因此西言也一直没舍得让她接客。
现下,沫洛已经回来,许言也为她大变性情,她却觉得自己恐要辜负了二人,还不如与那些有钱有才的公子们弹琴对诗,也让她的心放下歇歇。
而“恒远”镖局那边呢,离偌遥和日香匆匆赶到,却不料沫洛和凌波外出与人谈出镖的事去了,急的离偌遥恨不得找人拆了这个薄情的镖局。
日香:“小姐,您着急也没用啊,不然咱们在这附近等一等吧,想必那许少爷也不会那么快走的。”
日香也看出了离偌遥的着急,及时地安慰道。
离偌遥在“恒远”镖局外面来回踱步,刚才镖局中的小丫头竟然说因为两位当家都不在,所以不能让她们进去等候,真是没规矩!
难道所谓的江湖中人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嘛?
况且她和日香之前是来过的,难道这里的丫鬟们不认得她么?不然就是因为上次的事而故意为之。
可不管怎样,西言交代她的事本就紧急,她又如何能放下心来等呢?
离偌遥:“不行,咱们去大路上去等,得尽快拉他去见依楠才行!”
说着离偌遥便要往大路上走去,却不料遇到了谈事回来的沫洛和凌波,还有……
离偌遥:“风痕?小灵儿!”
离偌遥一抬眼便看见沫洛和凌波走在前面,而跟在他们身后的竟是依旧戴着帷帽的风痕!
凤灵儿:“偌遥姐姐!日香姐姐!”
凤灵儿听到离偌遥的声音后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和离偌遥、日香抱了个满怀。
风痕见到两位熟悉的姑娘也是感到欣慰,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略微地笑了一下说:
风痕:“没想到在这种小巷子中也能遇到离姑娘两次,可真是太巧了。”
离偌遥把凤灵儿放下来,忽略了一旁有些吃惊的沫洛和凌波,转而向风痕说:
离偌遥:“你们怎么一直也没去‘雾醉楼’看我们,妈妈都想死灵儿了。”
有凤灵儿在还哪有风痕说话的机会,只见她开心地咧着嘴笑着说:
凤灵儿:“我和爹爹去各个地方游历了,那次那个‘风雷双圣’来了以后爹爹便说:竟还会有如此稀奇的人,看来我们的见识还太过浅薄……所以我们就到各个地方去走走,昨天才回来的。”
日香:“哦……那你们怎么今天也没去‘雾醉楼’看我们呀?是不是都把我们给忘了?”
离偌遥还没说话,日香便有些在抱怨了,毕竟与他们相识的每个人都是那么得喜欢凤灵儿。
而凤灵儿呢,也不让她们失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说:
凤灵儿:“略……其实灵儿也想去的,但是爹爹说还有事要办,所以只能晚些时候再去了……可没想到就在这里遇到姐姐们了!爹爹,你说我们是不是和‘雾醉楼’的大家们很有缘啊?”
看着凤灵儿如此机灵的样子,风痕也不好再推脱,只好说道:
风痕:“真是不好意思离姑娘,我们今日本想出来转一转,刚一出门便遇到了沫洛兄弟和凌波兄弟,便与他们二人谈起了生意,这才跟随他们来此细谈的。”
离偌遥:“哦?你们跟他们谈生意?”
离偌遥这才想起她是来找沫洛的,
离偌遥:“对了,你俩去哪了,你们这‘恒远’镖局可真是大排场啊,你们两位当家不在家,丫鬟都不让我们进去等。”
沫洛听出了离偌遥的口气是来专门找他的,转念便想到是否是牙风依楠出了事,急忙问道:
沫洛:“离小姐今日冒雨来寻我,莫非是依楠她……”
离偌遥:“哼,还依楠呢,叫的那么亲热……你真的在乎依楠么?还是你们镖局的生意最重要吧?”
依楠……
风痕在一旁听着,他在帷帽的纱帘后面看向脸上有些紧张的沫洛,从未想过他竟然也和“雾醉楼”有所牵扯,而且似乎和牙风依楠的关系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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