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儿:“西妈妈!”
凤灵儿的声音首先传入了西言的耳中,西言惊讶地回头看向“雾醉楼”大门口。
西言:“哎呦,这不是小灵儿嘛?哎呦,都多久没看见你们啦?风痕公子,你可算带灵儿来了,真是想死她了……”
本有些为难的西言见到凤灵儿回来了,心中甚是欢喜,这个小丫头最惹人喜欢了。
风痕走过来,撩开一些帷帽的纱帘,略向西言行了个礼说:
风痕:“西妈妈,好久不见了。”
西言刚想客套一下,却见风痕后面还跟着离偌遥和日香,而她们的身后,则是离偌遥奉命带来的沫洛和凌波。
西言:“哎呦,你说说今天这是怎么了,偌瑶啊,咱们‘雾醉楼’有一阵没这么热闹过了吧?熟人都来了。”
西言放下怀里的灵儿,让她去到风痕那里,然后一边走向沫洛和凌波,一边还瞄一眼许言的表情。
想必离偌遥已经向沫洛表明请他们来的目的了,而此时许言也一定明白刚才她为何要留下他。
果然,许言说道:
许言:“原来如此,西妈妈,您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呵,也罢,就算为了牙风小姐的清白,我也的确应该向她心里的那个人澄清一下。”
虽然各自心中明了,却不能什么话都明说,这时西言接话打了个圆场说:
西言:“哎呀,什么澄清啊,许少爷您这话可言重了,只是那晚依楠回来便病了,所以老朽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是依楠有得罪之处,还望许少爷海涵啊……”
西言在这打着哈哈,可沫洛却一言不发,只是再次打量起这位传说中放荡不羁的大少爷。
而凌波见沫洛没有言语,自己也不好再有所冲撞,因此也并未搭话。
昨夜回到镖局后,沫洛便吩咐凌波找人打听一下许言的底细和情况,这才知道他与牙风依楠之间发生的种种。
再加上之前离偌遥与他说过的“红香粉”的事,他对许言的印象并没有那么好,却又有些犹豫。
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昨夜他发现牙风依楠看许言的眼神并不纯粹,所以在了解了他们那么多事件后他才会有些犹豫。
不仅是对传言中许言的人品有所犹豫,还开始犹豫牙风依楠与许言之间的关系和情感。
见场面如此尴尬,风痕让凤灵儿去打破局面,于是凤灵儿看向西言问:
凤灵儿:“西妈妈,牙风姐姐生病了么?”
凤灵儿这么一问,西言仿佛遇到了救星一般,赶忙说:
西言:“哎呀,是啊,昨夜牙风姐姐出去玩,回来就病了,好可怜呢。”
西言有了缓解气氛的话题,离偌遥也接过话来说:
离偌遥:“灵儿,你想不想去看看牙风姐姐?”
凤灵儿:“嗯,我当然想去啦!那……爹爹能一起去么?”
离偌遥:“这个……”
离偌遥看了看风痕,之前就看出风痕对牙风依楠似乎有些感觉,但还是为难地说:
离偌遥:“这个恐怕不行,牙风姐姐毕竟是个女孩子啊,现在还在生病,你爹爹可不太方便进到牙风姐姐的房间哦!”
凤灵儿:“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那就由我代替爹爹去看看牙风姐姐吧!”
凤灵儿乖巧得跟着离偌遥和日香上楼去了,临走前还看了看爹爹的神情,她知道,听到牙风姐姐生病了,爹爹也一定很担心吧?
离偌遥带走了凤灵儿,有些话就好说了,于是西言顺势说:
西言:“哎呦,咱们别都站着说话啊!来来来,咱们去包间坐坐,风痕公子也一起来吧。虎子,上壶酒,再拿些酒菜过来。”
虎子:“好嘞,妈妈。”
许言、沫洛和凌波,包括风痕都跟随西言去了一个大一些的包间,坐下后虎子的酒就端来了,挨个给他们倒了酒后便去准备酒菜,西言举起酒杯说:
西言:“来来来,你们这四位公子侠士能聚集在我们‘雾醉楼’那可真是老奴的福分啊,老奴今日也豁出去了,在这敬各位一杯。”
在座的这四个男子除了凌波以外都对牙风依楠有所倾心,自然对西言也是客气的,因此便纷纷拿起酒杯,只示意了一下就一饮而尽。
见次情景,在“雾醉楼”这种风尘之地也是少见,西言顺势说道:
西言:“唉,我们家依楠啊,绝色倒是绝色,可这脾气的确是倔强得很啊,也不怕你们几位笑话,你们说,若是有办法,谁愿意到这青楼里来谋生路啊?这里面哪个姑娘没有一段悲惨的身世?哪个人心里没有那些个难言之隐?老奴在这‘雾醉楼’半辈子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见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这里面对一个青楼女子动了真心的人,还是少啊……”
西言像是喝醉了一般诉起苦来,
西言:“许少爷,老奴知道您对依楠十分喜欢,不管以前你和她之间有过什么纠葛,昨日她的确是同意跟您出条子去散心了,可为何却那样狼狈得回来了呢?”
西言借着酒劲儿问出了想问的问题,许言也只好把话接下去了,
许言:“不瞒各位,昨日在下本是带牙风小姐去了‘忘川园’散心……”
西言:“忘川园?哎呦,那可是王孙公子,大家闺秀们才能进的园子啊,许少爷您对我们家依楠可真好,能带她这么个青楼女子去那样的地方散心。”
西言恐怕风痕和沫洛兄弟俩不知道“忘川园”是个怎样的地方,才会如此夸张得解释了一下。
不过她也的确有些诧异许言竟会带牙风依楠去那个地方,而且真的是散心去了。
许言:“呵,西妈妈言重了,牙风小姐并没有很重的风尘之气,而且所谓只有王孙公子、大家闺秀才能去的地方,也是世人规定的罢了,既然牙风小姐肯赏脸与我外出,我定是要带她去个能配得上她的地方才好。”
虽然许言说得很冠冕堂皇,可沫洛并不以为然,也许是因为他身为一个江湖中人,并不是那么在意那所谓的惬意吧,因此他只说了句:
沫洛:“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许言看了眼沫洛,果然是江湖中人,话不多,有什么话都直接问出来,
许言:“我本与牙风小姐在凉亭中赏景,后来她说想去花舫上看一看,我们便去了,可谁知花舫中的一位公子认出了牙风小姐,便有些借着花舫中的姑娘对牙风小姐有些不敬,在下本想上前阻止,却不料牙风小姐用自己的方式化解了此事……”
凌波:“自己的方式?是何方式?”
一旁的凌波听着,忍不住问了一句。
许言顿了顿说:
许言:“嗯……牙风小姐命人将那位花舫上的姑娘丢进了河里,然后自己也跳进了河里……”
西言:“什么?依楠这是要干嘛呀?”
西言听了不禁喊出声来。
沫洛和凌波也颇为吃惊,
沫洛:“依楠怎会让人将那花舫姑娘丢进河里?她这么做是为何意?”
可就在许言想要道出牙风依楠之意时,风痕却开口道:
风痕:“她这是在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让他人羞辱她。”
风痕的声音很低,却语出惊人,虽然他从始至终都戴着帷帽,却让在座的人清楚地看到了他对牙风依楠心思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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