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韫脚步一滞,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呢。珞是她的名,金珞,寓意极好。
转头望着金琼愫,眼神波澜不惊,冷冷道:“师姐,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就喜欢针对我。我十七岁来金麟台,到现在也不过三个月,究竟何处得罪你了?”冷笑了一声,“还是说你嫉妒我?修为高有天赋也怪不得我嘛,我虽对对花木了解,但昨晚可是一直都在斗妍厅,何时出去过?我坐在江宗主旁边的席位上,江宗主您说呢?”
几个大男人听着两个女人的吵架,一向以雅正端方著名的蓝忘机貌似还看戏看的津津有味?金凌本来就爱凑热闹,看的更是兴致勃勃,金九歌和金云栀两个人瞪来瞪去。
江澄敛起那一抹笑意,严肃道:“她一直没出去过。”讲真,其实他昨天晚上一直在喝闷酒,什么也没注意到,为了不尴尬也只能这么说了。
蓝忘机将金琼愫禁言,转而道:“立刻加派人手进行排查,这位……?”他看着金穗韫,实在是不认识她。
金穗韫颔首,恭敬道:“弟子名叫金珞,金穗韫。”
蓝忘机点点头,道:“金姑娘可以排除在外了。”看向地上的两具尸体,开始滋生蛆虫了,往旁边站了几步,“金宗主自行处理。”
都离去后,金穗韫和金九歌一起绕着太液池赏花。此时正值秋季,金星雪浪开的极其的灿烂,洁白如雪,唯见后花园如雪初降。樱花亦开的粉嫩,一朵一朵高挂枝头,满树的娇嫩粉色。
花瓣飘落在两人身上,金九歌拂去发边花瓣,道:“你怀疑谁?”
金穗韫对身上的花瓣置之不理,道:“此时嫌疑最大的莫过于我了,”她顿了顿,“但是仙督一席话,我的嫌疑便算是洗清了,可世家中其他对花木了解至深,以其作法的只怕也没几个了。”
“没有么?”金九歌收起鸾舞,坐在秋千上,“既然没有,我们就给他们变一个出来呗,既然没事,那我们就找事。”
金穗韫轻轻推着秋千,笑道:“跟我们没关系的事,找什么找?不是乐意刨根问底么,不如由他们去吧。”
秋千是紫藤花架起的,昔日金光瑶为敛芳尊之时,为爱妻秦愫所架。秦愫爱樱花,金光瑶便为其植满半园樱花,白色粉色应有尽有,花瓣飘落笑语晏晏,一派和谐。如今想起来,当真物是人非。
“金穗韫!”此时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金琼愫的禁言也解开了。她提着灵剑凤姝,手中黄色灵光流转,一看便是来找麻烦打架的。
金穗韫脸上笑意依旧,道:“师姐怎么怒气冲冲的,小心控制不好灵力伤了自己,或是冲撞了哪位家主又被责罚,也丢了金氏的颜面呢?”
金琼愫脸色极差,面上气的红紫交加,右手提剑左手紧紧攥拳,道:“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以为江宗主夸你两句你便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江夫人的位置你坐不起。”
金穗韫气极反笑,正好金九歌下来,她便坐了上去:“师姐哪里看出来我对江宗主有意思了?飞上枝头变凤凰这话未免太难听了吧,我是个人,师姐倒是挺适合飞枝头的,我坐不起师姐也未必坐得起。”
“我比你这种杀人如麻的女人好。”金琼愫抬手,黄色灵光自剑尖而出。金穗韫正自在的荡着秋千,眼看是躲不过去了。
金九歌刚打算召剑,紫色长鞭甩出,打回金琼愫的攻击,电流硬生生将她逼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口吐鲜血。
不错,正是江澄。他收回紫电,箭袖轻袍,一身紫衣。细眉杏目,相貌是一种锐利的俊美,目光沉炽,隐隐带一股攻击之意,看人犹如两道冷电。
紫电乃是一品灵器,十二分电流包裹着的长鞭,金琼愫被这么一打怕是半颗金丹都被震碎了。心有余悸的金穗韫下了秋千,道:“多谢江宗主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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