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看着穗韫,等候她发话处置绿筠。穗韫却突然笑出来,掩唇笑道:“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绿筠有话说我还能拦着不成?快吃完了饭,抓紧时间修炼。”
九歌便笑:“穗韫师姐脾气真是好,可我就是见不得这些腌臜事,分明都是一样的人,偏就她生的尊贵些,活该不受管教。”
云栀微微黯然,“九歌师姐意有所指不妨直说出来,没必要含沙射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无意义。”
穗韫正要怼她,九歌却已经缓和了过来,换了清朗笑意:“云栀说我含沙射影,却不知道我如何含沙射影了?可否细细告知?”
绿筠眼见没人注意她方才的话,松了一口气便继续颐指气使道:“你,去把翠玉豆糕给我拿一碟来。”
好死不死,绿筠就坐在穗韫和九歌不远处,两人听她这种语气,皆回过了头。绿筠身边坐着的是一个外姓弟子,孙定媛,年纪比穗韫大了两岁,入门也早。到底是外姓弟子,与绿筠同居在方壶胜境只怕没少被欺负。
穗韫搁了筷子,轻嗤一声,却也淡然:“绿筠师妹,早上我见你已经用了几个包子,两碗小米粥,这翠玉豆糕你且放一放。”
话刚说完,偌大饭堂,无论男修女修都捂着嘴笑了起来,连江澄都在笑。穗韫起了身,“各位不如早些吃完回去修炼,一个月后便是百家围猎,男修我管不着,可女修若是这一个月内胆敢闹事,我就按着以前琼愫的手段,赐‘百花争艳’。”
所谓百花争艳,就是将无数颗钉子钉在舌头上,看起来一片血肉模糊,像极了一朵红艳艳的花。此法,来自于金老宗主,金光善的夫人。
九歌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也不会陪她去巡视金麟台,早早的回了月地云居。江澄却是难得的热情,陪着她在太液池边绕圈,“你一直笑,脸不会僵吗?”
穗韫心中一凛,那笑容便僵在了脸上:“江宗主说的很对,笑久了脸的确会僵。”她耳垂上的嵌红宝石花镶金耳坠微微摇曳,冰凉的贴在脸上,酥酥痒痒的,“江宗主好闲情逸致,陪着我逛花园。”
江澄轻嗤:“金麟台真不愧是仅次于昔日不夜天的地方,富丽堂皇到能闪瞎我的眼,你是怎么看下去的。”
穗韫的笑,柔婉得没有任何生硬与抵触的棱角,“江宗主说话还是柔婉些比较好,不过……”她似是惋惜般叹了一声,“你们射日之征时,我还没出生,真想见识一下不夜天的富贵与江宗主您的英姿呢。”
江澄神色一僵,竟是忘了他今年三十一岁,而她才十七岁,口中淡淡:“没什么好见识的,那不是个好地方。”
穗韫笑容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也对啊,毕竟昨天又不是没看过,江宗主甩着紫电的样子,真的很威风。”
穗韫的神情渐渐淡漠下来,像沾染了飞雪的清寒:“只是我虽灵力高强,但这剑法却不大好,离了灵力,我这剑术委实打不过几个人。”
“那你来云梦,我教你云梦的剑法,你当务之急好好养伤,我很期待你在围猎上的表现。”江澄想起金凌面对一大堆事情,急急忙忙告辞赶去了芳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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