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风疏雨骤,穗韫睡的并不安稳。
那位酒仙娘娘的孩子现在一定很快乐,可自己呢?她的母亲是谁,她一岁时的记忆早就没了。
秦夫人就像她的生母一样,但终究是像,秦愫与她,亦是天壤之别。生母就像个谜团一样,在她心里一直滚来滚去,挥之不去。
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珍惜当下才是最好的。
索性用被子蒙住脸,管她生母养母,梦里见吧。
在莲花坞的日子是很舒适快活的,不像金麟台有各种女修的事要管。莲花坞的腌臜事很少,穗韫也见到了那个江惜墨,江忆淳念叨了好久的人。
他长的跟个妖孽似的,一双吊梢凤眼,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肤若凝脂,色若桃李,“压寨夫人”级别的。
不过比起江澄还是逊色不少……穗韫差点扇自己,一天到晚就是江澄江澄。
江惜墨是个翩翩君子,见到她时恭敬的作揖:“金姑娘。”
江忆淳笑嘻嘻的抓住他的手,在掌中摩挲,“什么金姑娘,直接叫穗韫,反正这狗女人也不是什么受礼的人。”
“我去你的狗女人,你不比我狗?!”穗韫装作激动的样子,抡起拳头就要打人。
江忆淳躲在江惜墨身后,得意一笑:“你才狗呢,我有人护着,你有嘛?”她望天,“瑟瑟发抖单身狗。”
穗韫显然是被她气着了,但她居然笑出来了:“狗女人,咱俩谁狗啊,抱着我睡觉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江惜墨看了一眼江忆淳,眼中情绪不明:“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咳,你你你,你不是要带浸月出去玩吗,你赶紧去。”江忆淳推着穗韫,生怕她继续语出惊人。
穗韫笑着被她推出了屋子,然后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江忆淳不会太好过。但她仍然没良心的笑出了声。
“穗韫!”江浸月发髻松松的垮着,戴着一颗小小的银铃,腰间也是银铃,“走啊出去玩,今晚仙果镇放河灯呢。”
穗韫上下扒拉了一下她的铃铛,道:“你身上挂这么多铃铛,走动的时候别人都没有嫌你吵吗?”
江浸月晃了晃身子,银铃清脆的声响叮叮当当,道:“他们敢!”
“好好好,他们不敢,那我们出发吧?”穗韫已经召出玫姬,就等着御剑。
江浸月指尖灵力凝聚,手中便握着一柄长剑。与玫姬一般长,剑柄嵌有紫色菱形宝石,剑穗上还有一颗小铃铛,“我管它叫珍漓,这是哥哥送我的,我很宝贝呢。”
“走吧。”
江浸月很漂亮,身姿纤弱,皮肤白若脂玉,一双妙目就如小鹿般大而温柔。她生活在云梦江氏,无忧无虑。
她们是逆风的,所以速度稍稍放慢,穗韫道:“诶,你是不是经常出去玩啊,对这一片那么熟悉。”
江浸月骄傲的扬起下巴:“那当然了,仙果镇我去过好多次,梨花白跟玫瑰醉都是在那里买的,这镇子上的人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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