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显然是打小就跳舞,功夫底子都是这样的好,纵然底下是一百把泛着寒光的刀,她也能面不改色的作着竹竿舞。
青色的水袖在空中摇曳,萨娅抬头可见那衣袖上的鸳鸯纹样。她道:“真的很厉害啊。”
尧罗移开视线,道:“虽然厉害,但却是在作刀尖舞,想来背后也下了不少功夫吧。”
舞女一舞完毕,下来时却看了一眼那泛着凛凛寒光的刀子,猛地栽倒在地。腿上瞬间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溅当场。
周围围观的人俱是后退了几步,更有甚者笑道:“姑娘,你这终究还是不行啊,三脚猫功夫可是要叫人看笑话的。”
舞女忍着痛楚忍着泪水,艰难的起身扶着竹竿,勉强笑了笑,道:“公子说的不错,是我学艺不精。”
“姑娘还是快些去抓药敷一下伤口吧,不然可要流脓了,这样美一双腿这么毁了多可惜。”
舞女垂下头,无奈道:“我……我没有钱,我还有一个女儿跟瘸了的丈夫要照顾。”
萨娅身旁的女人摸出自己的钱包,掏出几片闪烁着碎光流华的金叶子,又在金叶子中摸出三个铜板,递了一个个给舞女,道:“姑娘收着,这是你应得的。”
周围的人大多摸了摸自己身上,佯装没有带钱的模样,只有极少数人递了她几个铜板。
而那方才说要给她五十金的妇人,早已摸着肚子走开了。舞女捂着伤口,想要追上去,却被她身边的侍从推开。
“你也不看看你跳的什么东西,也好意思讨赏?”
“可是你们说过——”
“我们说什么了?你该幸亏你的血没溅到我们夫人衣服上,不然你几辈子都赔不起!”
“夫人怎地要来寻这番晦气,老爷知道可要心疼好一阵子了。”
萨娅扶起倒在地上的舞女,寻遍自己身上也不见分文,尴尬道:“那个……姑娘跳的很好,只是我……”
一锭银子递到了舞女面前,尧罗温和一笑:“确实跳的很好啊,这是姑娘你应得的。”
舞女接过银子,嗫嚅道:“我受了这么多凌辱和白眼,二位是唯一对我温和的人,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萨娅起身,笑道:“都说大恩不言谢嘛,这也该够姑娘抓药养家里人了,待伤好了再出来跳舞也不迟。”
思绪很快又回到宴席上,浓烈的酒香在萨娅鼻尖萦绕。宋稷宁似笑非笑看着她:“萨娅小姐怎么出神了,你在想什么?”
萨娅眼底皆是淡漠疏离,低下眸子不去看他,道:“没什么,只是看到世子坐在那个位置上,会让我想起另一个人罢了。”
王君眼皮跳了跳,道:“萨娅,本王一向觉得你是最懂事的,怎么好端端又提起了不该提的人。”
王后的手紧紧扣着桌沿,扭头道:“什么不该提的?尧罗也是你儿子!”
萨娅深吸一口气,道:“今晚总不会只是个宴席吧?若只是如此,还恕萨娅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王君厉声道:“你坐着!”
王君忍下对安乐咄咄逼人的不满,道:“萨娅,你是阿罗耶家族的女儿,你家世代忠烈,你虽是女儿家,也该报答你的家族,报答月部。”
萨娅含了一缕讽刺的笑意,“所以呢?王上想说什么?”
王君被她问住,一时倒也搞不懂她是真傻还是假傻,道:“月部与安乐需要联姻,你便是,那个联姻的最佳人选。”
“不可!”企罗出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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