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宋睦宁一早就料到她嘴里说不出几句好话,但听她话里话外都对安乐颇为鄙夷。还是忍不住皱了眉头,道:“安乐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萨娅无辜的摊了摊手,道:“也没谁说安乐不堪啊,反正我又没说,难不成你自己心里这么想的?”
合着她挖好了这么大个坑,等着他跳呢?
宋睦宁挑眉,“看不出来啊,以为你柔柔弱弱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嘴里还沾着羊血。”
他人生的俊俏,细眉杏目,单边挑眉的样子也是诱人的。萨娅只看了一眼,不为所动,“我没杀过人,倒是你们兄弟俩,估计手上沾满了我们月部人的鲜血。”
宋睦宁轻笑,道:“我大哥是奉旨平叛,再者,你未婚夫起兵叛乱,其罪当诛,还有。”见她神色不善,自己语气却带着几分玩笑之意,“除了琅山上那帮人,我没杀过月部一个人,你想做第一个?”
萨娅以手掩唇,眼中作一副惊讶的模样,却往他身前靠近:“看不出来啊六殿下,你没多大本事,却只敢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
宋睦宁气极反笑:“行啊,你再靠近一点,我就告诉你,什么才算真正的欺负。”他附在她耳边,“我在想,我要是跟父皇说我想娶你,你猜他答不答应?”
萨娅退后,做出一副天真无害,眼中含泪扶风弱柳的姿态,道:“小女子心有所属,还请大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余光瞥到山坡上一棵沙枣树,唯一的一棵。金黄的花瓣与花蕊应和,看不出来哪是花瓣哪是花蕊,散发的香气馥郁甜蜜。
从前她眼中满满皆是光,有对未来的憧憬,笑容真诚。而今,而今,嘴角的笑容体贴,死心,眼里死气沉沉一片。
望着那颗花瓣徐徐飘落的沙枣树,她有些茫然,似是喃喃道:“好想回到月部啊……”
宋睦宁虽善于察言观色,但绝对不善于应付女人。所以看着她几乎快要落下泪来的样子,也有些手足无措:“你……你别哭啊,我们还要休整几天,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抽时间带你去玩,散散心好不好?”
她苦笑:“你们安乐,说的比唱的都还好听些,结果呢?一个比一个无耻,宋稷宁跟企罗联手害死尧罗,难道你指望我忘了吗?不可能的。”
她要让安乐,永不得安。
宋睦宁略一沉吟,道:“你现在回不去了,不如忘了也好,去安乐也是个好选择啊。”又道:“其实大哥跟企罗联手,我是真不知道……给你造成那么大伤害,我替他向你道歉,对不起。”
萨娅虽然在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安乐确实无耻,代替他道歉?有用?尧罗活的过来?”她一字一句冷的似冰,“你最好保护好你想保护的人,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宋睦宁被她的冰冷逼的后退,喘着粗气,胸腔一下一下起伏,道:“认命吧,别伤害自己,伤害别人。”
她几乎是瞬间恢复了温柔高贵的模样,笑道:“女人啊,长得好看要紧,但我更厉害的是,擅长布局,有我在一天,你们都别想好过,不如,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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