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尖细的哭声,婴儿呱呱坠地。江浸月从稳婆接过裹着藕荷色襁褓的婴儿,小小的孩子还没睁眼,额头上有几根胎发,她道:“是个女孩?”
江忆淳戳了戳她的脸,触感柔软,她忍住眼里几乎要蹦出来的红色小爱心:“真的好可爱啊……长大了绝壁是个惑世妖姬。”
江澄从孩子被抱出来,一堆人围着她转就没有去看过那个孩子。在风里站了很久,直到江惜墨提醒他,才走进产房。
产房内,草药味混杂着浓浓的血腥味,经久不散。但穗韫是刚生产的人,稳婆也不敢大开门窗,生怕她身子出了问题。
识趣的退下还顺便关了个门,江澄蹲在床边,将她的手捂在手心里,怜爱的亲了亲:“疼吗?”
“疼……可疼了,特别疼……”穗韫疼的呲牙咧嘴,舔了舔皲裂的嘴唇,“我以后都不想再生孩子了。”
“好,不生了。”江澄摸了摸她被汗打湿的鬓发,“要看看孩子吗?好像是个女儿……听浸月她们说,长的挺像你,挺好看的。”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出去,江忆淳抱着孩子看他:“宗主?不在里面陪她吗?诶,你小心点……”
江澄没抱过孩子,如今小小软软的一团抱在手里,别样的感觉包围着他。从别人口里听到,再到自己亲自抱着,这种感觉是无比奇妙的。
穗韫等他几乎要等到睡着了,支起身子半靠在枕头上,打了好几个哈欠,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看他抱着孩子进来,瞬间清醒,眼角眉梢都挂着欣喜:“来来来给我抱一下。”
将小丫头放到她怀里,皱巴巴的小脸,在睡梦中偶尔动一下小脑袋。穗韫戳了戳她软乎乎的小脸,有些不开心,道:“怎么皱巴巴的……哪里像我了?”
江澄吻着她的鬓发,有些好笑,没生出来的比谁都宝贝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各种嫌弃。但还是揽她入怀,道:“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你出生的时候不也这样?”
“我才没有那么丑呢……”她随口嘟囔了一句,“不对,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过哪个女人生孩子,哎呀我去……”
她动作幅度一大,牵扯到了底下的伤口,她疼的皱着眉,紧紧攥着他的袖子不放:“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至于遭这种罪?下次要是再生一个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江澄虽然无奈,但到底还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人,道:“蓝忘机他儿子出生的时候我去过云深不知处。”言下之意,他没见过别的女人生孩子。
“你跟意欢哪来的交情嘛……”她百无聊赖的戳着小丫头的脸蛋,到底是四灵精元的宗师级人物,生产也顺利,恢复的倒也快,“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起名要好好起啊。”
“那时候不知道帝意欢是你妹妹,不过之前在仙台山看你俩一见如故,关系挺好的样子,她人不错,金凌邀请我过去看看,那段时间心情不好,就当是去云深不知处散个心。”江澄说着,“江绾,你觉得如何?”
穗韫抚着孩子的小脸,“长发绾君心……你难得起了一个像人的名字。”她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去云深不知处散心?你还好是一家之主,不然蓝老先生绝对让你抄家规抄到手软。”
“哼。”他轻笑,“那时候听学的时候,魏无羡才是抄家规抄的最多的那个,你现在让他背出来估计都没问题了,我还算安分的好吗。”
穗韫看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长发,笑道:“还真是结发夫妻了呢。”
“本来就是夫妻。”本来打算在她额头上敲一下,考虑到她刚刚生产完,将江绾抱到自己怀里来,“你好好休息,恢复好了就能下床了。”
云梦的茶馆中,说书人讲着被改编了无数个版本的故事,听的人笑意盎然。魏无羡吐出瓜子壳,笑嘻嘻道:“九歌,江澄的女儿都出生了。”
“嗯。”九歌随口应了一声,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说书人讲的故事上。
“云梦江氏的长女,听说在拈周礼那天,一直抱着江宗主不肯撒手。”
“这次满月礼,估计会办的很盛大吧?”
“可不是,你也不看看她爹娘是什么身份,她妹妹可是仙督夫人……”
九歌饮下最后一口茶,见对面的魏无羡神色恹恹,道:“别跟我提要孩子的事啊,我还年轻着呢。”
魏无羡撅着嘴,敲着坚果:“我还没说想要什么呢,你还会读心术啊?”
“啊。”九歌轻笑,“那行啊,我等会路过药铺,去买一剂打胎药?”
“你你你……”魏无羡震惊的看着她没什么变化的小腹,“你……”
她将一把瓜子丢在盘子里,呼出一口气:“傻了吧唧的,没看我最近都很嗜睡不想动吗?你是真傻假傻?”
堂堂夷陵老祖,被一个女人指着骂“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还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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