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真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看见正要出门的木木,问道:“老师,您怎么起这么早啊?”
木木整理整理着装:“我要出去一趟。你先回剧院等我,今天下午有个访谈。”
李真:“知道了!”
木木来到楼下,张云雷早早就等着了。
木木走到主驾驶,伸手要车钥匙:“我来开!”
张云雷把车钥匙给她,去了副驾驶。
途中……
张云雷:“出来的太早,也不知道阿姨喜欢吃什么?”
木木:“你什么都不用给她买,她不会吃的。”
张云雷看了看身旁的姑娘,一张粉嫩的小脸儿上,露出了少有的冷漠……
路过一个花店,木木下了车,张云雷也跟着下来。
门口有个姑娘正在插花,看见客人来了,立即笑脸相迎,道:“您二位要束什么花儿?”
木木:“百合吧……”
“好嘞!这就给您包起来。”
木木接过花,问道:“多少钱?”
“八十八。”
张云雷拦住木木掏钱的手,道:“我来给!”
木木看了张云雷一眼,点了点头,上了车。
张云雷坐好后,系上安全带,说道:“阿姨喜欢百合花?”
木木一边开车,一边回答:“看情况吧!清醒的时候,就不喜欢了!”
张云雷不再说话。
木木:“到了!”
木木把车停到了一家精神病院里。
张云雷微微张了张嘴巴。木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刚刚做完早操,自由活动时间。”
张云雷叫道:“木木……”
木木抬头看他,说道:“如果后悔了,咱们就回去……”
张云雷轻轻一笑,道:“来都来了,就去看看呗!”
木木微微一笑,捧着百合花,在张云雷前面走着。
医院的后花园,护士和病人无数。
护士:“乖吃药了……”
病人甲拿着根木棍,喊道:“呆!你这个白骨精,看俺老孙收了你!”
病人乙:“你我兄弟三人在此桃园,结为异姓兄弟可好?!”
护士哄道:“乖!咱们先吃仙丹,才有力气降妖啊?”
木木看到不远处,自个儿的母亲坐在轮椅上,玩儿着面前的喷泉水。
木木走上前,张云雷立即跟上,生怕在这种环境下,木木会出什么意外。
木木捧着花,来到母亲旁边,蹲下身,递给她花,笑着说:“妈妈,我来看您了……”
母亲瞅了瞅她,从一束花里揪出来一朵,呵呵笑,连连叫道:“百合!百合!”
木木:“对……你的百合……”
母亲一边笑,一边嘀咕道:“呵呵呵……嫁你……嫁你……”
木木使劲的憋住眼泪,拉了拉张云雷的手,说道:“妈,您看,女儿交男朋友了,很帅气的小伙子,是名相声演员!”
张云雷也蹲下身,礼貌道:“阿姨,您好……”
母亲笑了两声,也不看张云雷,也不看木木,只低头看花。
泪水模糊了木木的双眼,轻轻一闭,流下两行清泪。
木木站起身,将百合花放到妈妈的怀里,道:“妈妈,您要好好吃药,好好吃饭……对了,还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女儿登台唱戏了,有了好多好多的戏迷……”
木木见母亲依然不搭理自己,只好站起身,轻轻叹了口气,道:“云雷,咱们走吧……”
张云雷牵起木木的手,离开了。
俩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木木的母亲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百合,苦笑一下,喃喃道:“过的好就好……过的好就好……孩子,没有我……你会过的更好……”
木木出了医院的大门,抬头望了望湛蓝天空,好像北京已经很久没看到过蓝天了。
木木拉着张云雷坐在街上的一把长椅上,看着不远处一辆辆飞驰的汽车,问道:“第一次来这儿吧?”
“嗯。”张云雷点点头。
“如果不是我,你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到这儿来……”
“那也不一定!说不准哪天,你把我伤的深了,我就到这儿来了。”
“要伤也是你伤我好吧!我才不会伤你呢!”
张云雷轻轻笑了一下,搂着木木的肩膀,轻声道:“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可以吗?”
“故事很长……”
“没关系,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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