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毅？

朗朗的声音在山谷中回绕，大有一份连绵不绝的气势，周围的植物也伴着声音的出现而轻微的晃动，似乎是在对声音的主人做出回应。

不过在启羽和启墨的耳中，这道声音却是在指引他们所要前进的方向。趁着声音在空气中还没有消散，启羽便急忙起步，去追寻那份声音的源头，而启墨也回到了石头空间。

跟随着声音，启羽找到一条石板小路，看上去直通山谷深处。不过这条小路似乎很久没有过人，石板上都长满了翠绿的苔藓，感觉走上一步就会滑倒。

而这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多年的训练早已让启羽熟悉了各种地形、地势的战斗方法，这种路对于启羽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五十七级的魂力瞬间爆发了出来，启羽的速度已然变成了音速，光滑的地面对于现在的启羽来说如履平地，留给别人眼中的只是一道又一道残影。

不过这声音的源头可真远，即便启羽的速度到达了音速，也是花了整整一分钟才到达。不过在展露眼前却是一个青色巨门和一个宽阔的空地。空地大概长宽各五百米，十分的开阔，而那青色的门更是高大，从空地上看去足足有上千米高。竖立在谷中间，似乎隔绝着什么特殊的东西。

繁碎奇异花纹印刻在青色巨门的两旁，中间有着类似于人形状的雕刻。他左手拿着拿着一个盾牌，右手却拿着一个葫芦。

如此奇怪的造型，令启羽有些不解，难道说这门上的人跟玄老一样喜欢喝酒？要不然那葫芦用来干嘛？

而门前，一个看上去三四十年的中年人，身材健壮、高大，一身青袍，亮黑色长发下是一张冷峻的脸，带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手持一把扫把，轻扫着门前落叶。但是空地之广，落叶之多，中年人便一直在低头扫地。

启羽朝着中年人走去，不过他扫的很认真，就连启羽走到了他旁边，他都没发现。

“你好，前辈！”启羽朝着中年人恭敬地喊道，启羽没有因为他是门前扫地的人而轻视他。相反，即便他就是一个扫地的，能够存在于另外一个位面，那必定有他的道理。

不过中年人并没有搭理他，仍在继续的扫他的地。启羽以为他没听到，又大了一点声，但结果还是一样。

地上的落叶很多，估计一时半会是扫不完了。启羽四处扫视着，刚好在青色巨门的墙角处看到了另外一个扫把。

启羽没有多想，向前走了过去，拿起了扫把，便和中年人一起扫着这眼前的落叶。

似乎是看到启羽有所行动，中年人扫地的速度也变得快了起来。两人就这样扫着，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时间过的很快，可是这地上的叶子并没有随着时间流去而逐渐变少，反而愈加多了起来。这让启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在扫了，可是为什么这落叶就是扫不干净？虽然空地之上有着许多的花草树木，但在扫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树叶子落下啊！

启羽看向中年人扫的那片地，也同样是如此，但他并没有在乎这么多，仍就继续扫着自己的地。

启羽平了平自己的心情，又继续扫了起来。一天两天的过去，结果还是一样，空地的落叶犹如一片叶海，无穷无尽，感觉永远都扫不完似的。

今天是启墨要消散的日子，启羽想送送他。可是奇怪事情的发生了，不管启羽怎么呼喊，启墨就是不回应他。今天他没有扫地，一直拿着脖子上石头，用声音、用精神力，可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没有用，启墨就是不回应。

启羽曾尝试进入石头空间，可是却发现自己进不去了。似乎是这个位面的奇怪的能量切断他与石头的联系。

启羽拿着石头，盘坐在这地上，他眼睛漠然看着前方。他的心情很复杂，他是多么想再见父亲的最后一面啊！可是这已经不可能的了。

青袍中年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启羽的异样，拿着扫把扫地手停了下来。

他来到启羽旁边，道：“小伙子，你应该清楚你来这是为了什么。”然后拍了拍启羽的肩膀，便拿着扫把离开，继续扫着他那永远都扫不完的地。

青袍中年人的话让启羽愣了愣，启羽想着：对啊！我来这是为了完成老爸的最后心愿，为了完成这家族的心愿。

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启羽的眼睛在一刻明亮了起来，他立马站了起来，看向青袍中年人。

青袍中年人似乎早已料到启羽的动作，他用手指了指地上，看着依旧满是落叶的空地。启羽拿起了扫把，跟着青袍人做着一样的动作——扫地。

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重复同一个动作，对于所有人来说那是苦闷的、是烦躁的。但启羽好像克服了这个困难，他日夜不休的扫着地上的树叶，他不吃东西，却一点都感觉不到饿，他不睡觉，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累。

仿佛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一直支持着他做这件事。虽然地上的树叶看上去丝毫未少，但启羽能够感觉到只要自己能一直扫下去，落叶总会消失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可这一年之内他的心灵是如此的平静，任何的事情似乎都吵不到他扫着自己的地。

相比刚刚进来的时候，他还在苦恼着什么时候出去，外面有着等待他的人，怎么完成这个试炼？试炼的内容是什么？他的在一来的时候，心就是躁动的。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在想着这些没，用的事情，把眼前的这件事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地有落叶，但心中落叶早已扫除！

就在这一刻奇怪的事情的发生了。

启羽看着周围的一切，它们开始晃动，随后犹如镜子破碎般掉落，随后消失。而镜子展现的却是一个相同的世界，同样的山谷，同样的青色巨门，同样的空地……

但地上已然没有了落叶，扫把什么的也随之消失。

而在他眼前的是青袍中年人和他自己的父亲启墨，两人都一辆微笑地看着他。不过青袍中年人那张冷俊的脸笑起来非常的奇怪，看上去有点像哭笑不得的样子。

启羽有些震惊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再看看自己的老爸，心中却多了一份别样的心情。

启墨朝着他挥了挥自己的手，示意要他过来。启羽随之来到青袍中年人和启墨的面前，这时青袍中年人已经恢复到原来冷冷的表情，但眼神中多一份欣赏和认可。

还没等这两人开口，启羽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老爸，还有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恭喜你通过了第一重考验，我是在没想到有人竟然能在一年的时间里坚持下去的同时，还能够看透，不得不说，在启家所有的人之中这也算是非常另类的存在了。”声音跟刚才回绕在谷中的声音一模一样，但听起来却有了刚才没有的磁性。

“我？通过了第一层考验？那考验我的是什么？”启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听完青袍中年人的话是更是没懂。

对于启羽的问题，青袍中年人并没有半分焦躁，而是耐心地说道：“涵辰谷的第一重考验，毅力。毅力意味坚持，永不放弃的意志，和一颗永远不会焦急的心。在确信着一个目标之后，以动摇的心那是坚持不下去的。唯有放平心态，宁静自己的心灵，始终如一的面对，这才叫毅力。”

“启家的人，有很多都是在这条路失败的，虽然我对每一个前来试炼的人都会进行一点提示，但能成功的仍是少数。即使成功，那也是在另外一个意识持续了至少十年之久，像你这只有一年的，我在这快上万年了，也就才看到你这一个。”

“另一个意识！那就是说刚才我经历的都不是真的了？”启羽有些吃惊地问道：“那现在过去多久了？”

“对，是我引导你到另一个意识，而现在时间也就才过去一天！”青袍中年人淡淡地回答道。

引导人到另外一个意识，这得需要什么能力才能做到啊！即便拥有着这个能力，这得多强大的力量才做到如此的逼真切实，而且启羽就在那一年里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异样，就算拥有写轮眼的他，也没有察觉到。而眼前的这个人，实力实在深不可测。

启羽向青袍中年人恭敬地问道：“请问前辈叫什么名字？”

“叫我毅就行了。”毅转身走到青色巨门前，抚摸着门上那奇怪的花纹，道：“你通过了第一层考验，也该进入这里面了，还有人在等你。”

“不过进去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什么事？”

“知道永恒万花筒吗？”

启羽心中一惊：这位前辈知道永恒万花筒，刚好启羽也想了解一下这个永恒万花筒，或许这位名叫毅的前辈会知道如何开启永恒万花筒。

启羽回答道：“知道，但具体不太清楚，还望前辈指点。”

毅微微一笑，道：“好，让我给你讲讲这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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