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美名早就流传甚远,但是虞七和魏无羡几人,却是第一次来到此处。
前去云深不知处听学不宜带太多弟子。一到姑苏,晴婉和虞家一众修士便与虞七拜别,名曰视察产业,实际上也算度假。
毫无形象地抻了下懒腰,魏无羡就势向后仰倒在虞七身上,“哎呀,在水上漂了这几天,感觉骨头都要软了。”
虞七慌忙伸手扶好魏婴,就听到江澄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是没吃饱饭吗?站没站相,还不起开。”
“我就不,你说是不是呀,远哥哥?”魏无羡偏头说道,于是虞七眼里就只剩下一张放大了的美人面,透着些不自知的得意洋洋。
“你……”江澄还待要说些什么,却忽然住了口。
只见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虞七淡定地微弯下腰,一手伸在魏无羡腿下面,一手拦在他脖子下,微微用了下力,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起了他。
许久才找回声音,只听江澄说道:“魏无羡胡闹也就罢了,表兄你怎么也,真是不像话……”话才说完,却猛住了嘴,觉得有些重了。
但只见虞七点了两下头,一双盈盈笑眼望着怀中的少年,应和着:“确实不像话。”也不知在说谁。
“好了,我们还是快些找家客栈吧,休整一晚,明日再上云深不知处。羡羡你也是,快些下来,不要闹了。”适时的,江厌离站出来解围。于是魏无羡顺势退开那个怀抱,不甚在意地笑笑,一时间又和江澄打在一团。
“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我在姑苏恰好有座宅子,前些天已经传讯请人整理过,现在便可直接入住。”虞七笑嘻嘻接着话。
确实是一处上好的宅子,江澄粗粗一观,只觉风水极佳。且正对着湖景,洗去夏日的灼热。待进了门,更是觉得无一处不精致。
晚膳过后,众人皆回房休息。虞七却换了身家常穿的素白长袍,只身前去酒窖搬了两坛酒。这酒,恰是姑苏特产天子笑。
他又折道寻了魏无羡,也不麻烦,两人直接跃上房顶,拔开酒塞,痛痛快快地饮起来。
氤氲的酒气间,又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情形。还是半大的少年,虞七前来江家看望小姑,也顺道在试剑堂和云梦江家弟子切磋交流,几场比试下来,竟是和江家大弟子魏无羡混得烂熟。而这少年,一次酣战后便扯着他去喝酒,他推辞不过,跟去了,最后不知不觉,竟也练出个好酒量。只可惜再回眉山,便接管了家族事务,兼之忙于修炼,就再没人陪着一道饮酒,一晃儿便是这么多年。
清晨,江厌离梳洗罢,却和江澄四处找不见魏无羡,不只魏无羡,连带着虞七也不见了踪影。待她想要出门看看时,却被江澄叫住了:“不用找了,阿姐,我知道他们在哪。”说话间手攥得发紧,腰间三毒也微微发颤。
只见他纵身一跃跳上屋顶,一手一只,可不就是魏无羡和虞七?
手一松,却见魏无羡直接向下坠去,而虞七反应快些,一个翻身稳住身形,大手一捞,赶在魏公子被摔破相之前揪住他的衣领。
而这时候,渐渐清醒的魏先生却还有闲心在空中荡荡腿,嘴里念叨几句:“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话音未落脑袋上便吃了一个栗子,却听虞七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知不知的不要紧,再不快点收拾行李,澄子就要打人了。”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四小只终于抵达了蓝家。明日便要开始听学了,换好蓝家校服后,趁着这难得的清闲时光,虞七独自出门走走。
折过一道游廊,亭台水榭,烟气缭绕。见四下无人,虞七就手取下腰间的竹笛,笛声清远,虽然还是那个调子,却已然少了些惆怅,多了几分豁朗。
突然,远处传来悠悠荡荡的琴声,音韵与笛声相合,虞七微微一顿,想到蓝氏子弟人人皆有一手高超的琴技,又接着吹起笛子,心下却在暗自猜测:“不知是蓝家哪位公子?”
稍顷,曲罢。虞七在原地伫立须臾,便循着那道袅袅的琴音而去。
穿过一片竹林,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蓝衣,随意而自在地铺撒在青草之上,那蓝衣公子正襟危坐,身前横着一张古琴,素手轻拨,琴声便流畅地倾泻出来。
虞七俯身行了一礼,开口道:“公子的琴声纯正悠远,虞七听罢,一时欣喜。如有打搅,还望包涵。”
那位蓝衣公子笑着摆了摆手,起身还了一礼:“原来是眉山虞氏的少宗主。”看到虞七腰间的紫云笛,又开口道:“我也是听到虞公子的笛声,一时感触,才在此抚琴的。”
虞七笑弯了眼,接口道:“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蓝衣公子拱了拱手,方才开口道:“姑苏蓝氏蓝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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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七:我东撩了一个,又西撩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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