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思尔吃完面赶到后台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最后的一个表演快要结束,大家都在为最后的返场做准备,一看郭麒麟带于思尔回来了,全都坐不住了,问候的问候,拥抱的拥抱,俨然一派和谐的样子。
郭麒麟刚赶到后台还在手忙脚乱地换衣服,返场他这少爷首当其冲,要是耽搁了恐又有人说他摆谱,于思尔看他把上身的卫衣脱下来,身上精瘦精瘦地,要不是自己跟他一起长大知道他以前什么样,还真是难以把现在的郭麒麟和过去的小胖子联系在一起。
要说如今的郭麒麟,当真不一样了。单纯却又心思缜密,稳重并且能担重责。在相声前台后台来来回回这些年,见惯了人情世故,在他身上却看不出一点老道的样子,他有80岁的见闻,体现出来的却是20岁的谈笑风生。
张云雷见于思尔看郭麒麟换衣服看地入迷,路过她时打了个响指,提醒道,“小丫头看什么呢,人大林换衣服你老盯着他看害不害臊啊,你是真打算认了我这个舅舅啊还是怎么着。”
于思尔也不是故意盯着郭麒麟的,她也只是好奇,她对郭麒麟绝对只有哥哥的情感,从小跟一群哥哥们一起长大,让她觉得所有人包括郭麒麟对她的照拂都是源于她是于谦的女儿,她是他们的妹妹。
于思尔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郭麒麟听到张云雷的声音回过头来为于思尔解围,“我说老舅你怎么这么讨厌呢,天天逮着人小姑娘调戏,损不损呐你。赶紧去吧,上台了一会儿。”
“冲你这声老舅我就不跟你计较,不然等会儿返场我一准儿把你推上去让你唱画扇面儿。”张云雷说完就拉着杨九郎走到候场区就位。
郭麒麟换好了衣服也准备上场,走之前还对于思尔说了句“你等我”就上台了,这一等啊就是一个半小时,于思尔时差没倒过来就在化妆间等地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温柔地叫醒。
“闺女儿,醒啦。”一睁开眼就是爸爸慈祥的笑,看着这个心心念念的人于思尔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抱着于谦的脖子一顿抽泣。郭德纲也是少见于思尔哭,这一下把他吓坏了,忙问她是不是在意大利受了什么委屈。
“没什么,就是太想你们了。”于思尔努力收回眼泪不让两位父亲担心,“爸,我也抱抱您,我太想您了。”
“哎呦孩子,好孩子,再哭爸爸该心疼了。”郭德纲轻轻拍拍于思尔的背安抚道。
郭麒麟在一旁看着独自难受,想念是最无力的事儿,自己也跟于思尔同时承受,可郭麒麟无法跟她一起分担独自在异国他乡的寂寞与恐惧。
等于思尔安定下来,于谦细细询问她在意大利的状况,突然想到有一次打电话于思尔的情绪很低落,追问她是怎么回事。
“那次啊,也没什么,”于思尔有种事情已经过去了的豁达,“我让人骗了钱,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第一次被骗,发现人心险恶让我真是太难受了,一时情绪没控制住。”
于思尔一副笑嘻嘻无所谓的样子让于谦更加担心并且震惊。
于谦问:“骗了多少?被骗了怎么不跟爸爸说呢?那些日子怎么过来的?”
“哎呀爸,什么呀就怎么过来的,我有手有脚的又饿不死。”于思尔感觉于谦还把她当小孩看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数目也不大,就几万块钱,我卖了两副画就赚回来了。”
郭德纲听到于思尔这懂事的话,感动之余没忘给郭麒麟上一课,“郭麒麟,你好好学学妹妹,不让你师父担心,自己挣钱把自个儿的事儿解决了。”
郭麒麟觉得自己真是太冤枉了,怎么感觉自己这么不堪啊,什么事儿都让学,而且他现在也是能独挑大梁的人了,于是辩驳道,“爸,你怎么又说我。那我说几场相声不也一样嘛是不是,各有各的路子。”
郭德纲:“你给那意大利人说相声去啊。”
郭麒麟:“.…..您真是我亲爸。”
孟鹤堂一听于思尔卖了两幅画表示对这事儿很质疑,说:“你的画还能卖得出去?”
于思尔不服气了,这师哥居然这时候拆她的台,于是义愤填膺地说:“怎么就卖不出去了,前几天还有一个收藏家看了我毕业的画还说要来买我的画呢,一个月后就到北京,你要是不相信就跟我一起去见他。”
“得了吧,我可没那闲工夫。”
“你,你要是这样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啊,”于思尔冲着周九良喊道,“九良哥哥,你的快板就是孟鹤堂拿走送我的,他还说你快板打的不好在台上也没机会展示,不如送给我打打人也好。”
孟鹤堂一听于思尔跟周九良添油加醋地告状,心里顿时慌了神,威胁道:“于思尔,小孩子说谎也是要负责任的啊。还有你师哥也不叫有没有规矩了。”
周九良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孟鹤堂身后,双手自然垂于身侧,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眸子里闪着精光,不怒而威地叫道:“孟——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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