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走进来一黄衣女子,沈纾妍一看,正是那次招待自己的姑娘,没有多想地跟她走。
看着沈纾妍的身影消失,柯娘才摇了摇头,嘀咕了几句,去忙自己的事了。
“这个傻丫头,真以为我贪你那几百两,也不知道城主看中你哪一点了……”
……
“嗤喇!”
“噗通!”
“砰!”
“呼~”暗卫解决了最后一个潜进来的黑衣人,也不由得轻呼了口气。
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批了?暗卫也记不清了。
这些夜晚来几乎每晚都会有不明身份的黑衣人上门,记得最多的一次,尸体摆满了一整个后院,地上全是干褐的血渍。
许是多次潜入无果,比起之前,现在来的黑衣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面无表情地撒下一些白色粉末,黑衣人的身体连同衣服一同化作一滩血水,渐渐血色也褪去,只留一丝丝血腥味残余在空中。
院子里看起来有些凌乱,地上这滩水便不足以引起注意了,不知情者看到了也只当是某个下人不经意倾了些水。
做好这一切,吩咐几个人收拾院子,暗卫才进了一间房。
昏暗的房间里,只点着几盏油灯,房间没什么物什,只有一张桌子,一条椅子,一个书架和一张床。
桌子前坐着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数年如一日般低着头温和地擦着怀中的铁剑。
铁剑平华无光,放在铁匠铺里也是十分不起眼。
青年却十分用心,十分用心地擦拭,好像对着一件绝世珍宝,眼中时不时浮现温柔的眷念。
“咚咚!”
“进!”青年敛了敛神色,眼中温柔不见,只余下人前的淡泊,仿佛那一抹眷念只是人的错觉。
暗卫走了进来,单膝跪地,“七公子,今夜共潜入六人,分别来自三个势力,江湖两个,东宇国朝廷一个,已解决。”
“嗯。”青年只是淡淡地应了句,他虽未出门,院子里的动静也不可能逃过他的耳朵,“易宝楼不安静,美人楼想必也差不了多少吧。”
“许是差不多,今晚的具体人数尚不明,七公子若想知道,属下这便去问问。”
青年即江流摆摆手,“不必了,退下吧,早些休息。”
“是。”暗卫领命。
……
天色微明,沈纾妍才离开了白芷的房间,果真是“买”了白芷一夜。
疲惫地离开,准备回房时,恰见到几个暗卫拖着几个黑色的“物品”,沈纾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匆匆回了房间。
那可不是什么,是真真切切的死人,沈纾妍刚来到美人楼就知道了,第一次看到死人时吐了好久,一整天都吃不进东西。
甚至在她心里,已经幻想过数种这些人的死因,一度把美人楼当成黑店,专挑没权没势的嫖客下手,夺了他们的钱财。
所以刚开始一旦有与出钱有关的事,沈纾妍给的特别积极,权当作破财消灾,生怕柯娘对自己下手。
不过后来知道这些人都是其他势力的密探,自己误会了,但每见一次死人,依旧会忍不住心悸,头皮发麻。
沈纾妍回房间不久,白芷去见了柯娘。
“沈小姐询问了我天鹅舞是谁教的。”白芷如是说道。
“哦?”柯娘并不意外,是该忍不住了,挑了挑眉,“你怎么说的?”
白芷道:“沈小姐前几天明里暗里问过多次,今日我便告诉她了,柯娘,可否有不妥?”
“没什么,又不是秘密。她还说了什么?不单是这事吧。”柯娘摆弄着指甲。
“她还想见城主一面,并让我转告城主一句话——没有手机的生活,过得习惯吗?我看沈小姐的语气,似乎很笃定城主听到这句话一定会见她。”白芷微微有些疑惑,显然有些不明白。
手机?那是何物?柯娘显然也不解。
“也是个有意思的。”
房间里,没了下文。
“柯娘,那些人还不放弃吗?”想起来时所见,白芷问。
“一群心存贪念之徒罢了。”柯娘冷笑,言语中尽是不屑。
南疆,交流大会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复赛已经过去了两天,酋长府提供了中蛊病症差不多的五十个患者,由初赛选出的蛊术师治疗。
像幽九那天赋的蛊术师,只花了一天时间就解了蛊,稳稳占据第一。而有的蛊术师,现在仍没判断出患者所中的蛊,更别说解毒。
从两日前复赛开始时,蛊术师们就发现南疆的防卫加强了很多,尤其是蛊术师们居住的驿馆,每个蛊术师所住的院子都增加了护卫。
这也是为了参赛的蛊术师着想,毕竟每年这个时候死于非命的蛊术师不少,只是今年的守卫比以往要多,蛊术师们虽有些疙瘩却也没说什么。
当然,有两人不会这样认为。
酋长府明面上是保护蛊术师的安全,实在监视每个人的动静,外加找出那晚逃出酋长府的人。
云忆已经认出了他的患者所中之蛊,正在忙于配药。
在这人人都在紧张着交流大会比赛时,萧玥去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地方——南疆禁地。
南疆地势像山谷,占地极大,其中也有山。
不过即使是一座山,对于阔大无边的天星森林也是极为不起眼。因是南疆禁地,南疆人把这叫做禁山。
虽是禁地,不是说这里有多么危险,只因这里是南疆祖坟,南疆世世代代葬在这里,而禁山除了祭祖,一般情况下也不能随意进来,不是南疆的蛊术师则完全禁止进入。
同样,为了防止有人擅闯,南疆人在这里设定了重重机关,非南疆人根本闯不进。
此时,站在禁山附近隐秘处的萧玥,一脸无奈地看着紧紧跟着自己的人。“无殇,我不是让你看着钰儿,别跟着我的吗?”
“钰儿不小了,可以自保。”宫离殇目光放在她脸上,一脸正色。
“我们突然消失两个人,被酋长府注意到就麻烦了,你跟着钰儿他们我才放心。再说,你来南疆就没有自己的事吗?”
“我来南疆就是为了跟着你。”宫离殇道。
萧玥一怔,微微恍惚,很快就恢复正常,也不再和他争论,“你别离我太远,南疆禁地我没来过,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
宫离殇点点头,握住了萧玥,见她抬头疑惑的神色,面不改色道:“为了防止出现事故把我们分开,牵着手更安全。”
“也是。”萧玥煞有其事地点头,撇过的眼中划过一抹没有被宫离殇察觉的笑意。
许是对禁地的安全性十分仔细,加上禁地除了祖坟没有其他,入口处只有两个守卫守着。
“啪!”
一个小石头掷向一边,发出的动静惊动了守卫。
一名守卫过去查看,另一名守在原地,视线却也投了过去。
“呼~”一阵清风划过,伴着一团黑影,守卫揉了揉眼,回头看去,树还是树,和刚刚没两样。
大白天的出现幻觉了?他刚刚还以为有人,守卫无趣地撇撇嘴,哪有人没事来看祖坟的。
萧玥这边进了禁山,借助周围茂密的树枝,倒也不怕那两个守卫发现。
先前已与宫离殇说过,此行她潜入禁地,是为了取一枚紫灵珠,据说藏在南疆禁地。
可是,看了眼入目的树和不远处一片石碑,萧玥真的很无语,这珠子能藏在哪,总不会就随意丢在地上,她还得把这禁山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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