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府围观的这群人,为的就是来看戏的,不负所望,他们也确实看了一出好戏。
在魏盈盈一声声凄惨哀怨的“世子哥哥”以及魏老太太的求饶声中,三个人被侍卫压着,迅速淡出他们的视线。
程府门口的戏,已经没有好瞧的了。
就在这些围观群众准备散去后,钟离殇冷颜扫了他们一遍,最后敲打警醒道:
“再让本世子听到半句有关本世子和程小姐不切实际的谣言,损害本世子的声誉,刚刚魏祈他们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栗,纷纷表示自己绝不乱嚼舌头根的同时,终于肯相信钟离殇和程娇娥确实清白了。
学生意的事儿懵着,却迅速挡到门口,果断拒绝道:
“礼物就不要抬进来了,喝茶也免了,世子您身份高贵,我自认没本事做您的老师,您还是请回吧!”
无论是说话语气,还是肢体语言,程胥都十分不客气。他冷扫一眼程娇娥,怒“哼”一声:
“还不快进来!”
程娇娥忐忑地看钟离殇一眼,生怕程胥的态度会激怒他,迈着小步伐走进大门的同时,试图和稀泥:“爹,要不然还是请世子进去喝杯茶吧,毕竟世子刚刚替我解了围,咱们……”
“你给我进去!”
程娇娥话还没说完,被程胥一瞪,后面的话生生咽回肚子里,只好不甘愿地走进大门。
“世子,今天是我失礼了,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随着程胥话音落下,“砰”一声,程府大门重重关上。
钟离殇反应过来后,只能盯着两扇紧闭的朱红大门摇头兴叹。
而在这两扇门后面,程娇娥忐忑地跟在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程胥身后。从小到达,程胥看她就像是看眼珠子似的,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如此动怒,实属罕见。
正因为此,程娇娥心里才像揣了只兔子似的,始终不得安宁。
父女俩一前一后,直到走进程胥的书房,程胥尽量平和地让其他人全部退下,关上书房门后,又冷瞥向程娇娥,再次喝道:“跪下!”
没有任何质疑,程娇娥立马“扑通”双膝跪地,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耳朵,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可怜地看向程胥,委屈巴巴地问:“女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惹得父亲如此动怒。”
“我问你,你和那安平候世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女儿之前跟您说过了,女儿和他真的一点儿男女之间的关系都没有。”
“没有?”程胥怒极反笑,“娇娥啊,你爹我还没到糊涂的时候呢,旁人看不清楚,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如果没有关系,那安平候世子为何那么维护你、还让你给安平候妃画佛像!?”
“世子让我画佛像,是为了撇清我和他的关系,还我清白罢了。”
“那他为什么要费心还你清白?是不是、是不是你们……你们……”程胥不敢再往下说下去,他痛心疾首地重叹一口气。
钟离殇为什么要帮自己,其实很容易就可以说得通。
程娇娥盯着程胥的脚尖,开始犹豫不决。
程胥一向不想和皇室、不想和朝野、权利上的斗争扯上任何关系,他只想和自己的妻儿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程娇娥不是不清楚。
可是权利的争斗在无形中,已经把程家卷进来了。
程娇娥不清楚自己家里究竟有什么值得那些大人物如此惦记,她只清楚,那只翻云覆雨手不会轻易放过程家,想要守住这个家,躲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程家不可能独善其身,如果只是一昧躲避,迟早有一天,程家又要走上程娇娥在上一次的覆辙。
既然程家早晚都要卷进来,如果不想重蹈覆辙,程娇娥清楚,她就要早一点找到一个可以护得住自己也护得住自己家人的靠山!
思及此,程娇娥终于下定决心,掷地有声道:“女儿有话要说。”
“你说!”
程娇娥直视程胥的眼睛,坚决道:“爹您知不知道,咱们程家已经被人盯上了!”
程胥脸上惊变,但很快恢复镇定,眉头却依旧皱着:“你不要胡说。”
“女儿没有胡说!”程娇娥激动道,“您知不知道,魏祈他不择手段也要和女儿成亲图的是什么?他图的是咱们家的家产!”
程胥沉默不言,他毕竟活了大半辈子,魏祈这点儿小心思,他看得出。
“但他图的不光是咱们的家产,他背后还有人,女儿只知道那是当朝的七皇子,七皇子图的事咱们家的什么,女儿就不知道了。”
程胥又是一惊,有些不愿相信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几天魏祈把女儿劫走,他那时候断定女儿这辈子只能跟着他了,故而说漏了嘴。”
程胥踉跄跌坐到椅子上,呆滞地呢喃道:“七皇子、七皇子……”
在这一瞬间,在他身上,程娇娥竟然看到了几分颓态,很快程胥就恢复从容,声音却低落很多:“那你和安平候世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世子确实是清白的,但世子想通过我向您借一大笔银子好当做军饷去打仗,他有求于我,所以刚刚才会帮我。”
程娇娥朝前跪走两步,恳切道:“爹,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您要是咱犹豫不决,错失了安平候这个靠山,以后万一七皇子真的对咱们下起狠手,咱们只能是案板鱼肉任人宰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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