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公主体弱

碧螺：“娘娘，季修仪已经迁宫了，皇上体贴二位娘娘特地安排的不远。”

季月娥：“好，温容华过些日子也要临产了，好生伺候着。”

碧螺：“娘娘放心，奴婢们都警醒着呢。”

季月娥：“嗯，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头晕的厉害。”

碧螺：“娘娘，您这月的葵水又没来，难道……”看向香秀。

香秀：“奴婢给娘娘把脉。”

我伸出手，她给我号起了脉。

半晌，她犹豫着开口，似有忧色。

香秀：“娘娘确实是有身孕了，还不满一个月，只是……娘娘的身孕委实来的不是时候。两位皇子出生不过六个多月，娘娘上次生产时的虚亏还没有完全补回来，此胎怕是有些凶险。”

碧螺：连忙慌了，“那怎么办？”

季月娥：心中也是一惊。

香秀：“娘娘此时应该禀告皇上，若是能够让赵太医给娘娘安胎，这胎或许可以拖到足月生产。”

碧螺：“可赵太医是专门给皇上看诊的呀。”

季月娥：“有没有其他办法？”

香秀：跪下，“奴婢家中有一姐妹名唤扶绿。若是有她的医术，奴婢相信，就是娘娘不能足月生产，也可保母子平安。”

从宫外调人手入宫怕是难。可是为了孩子，皇上会同意的吧。

季月娥：“容本宫考虑考虑。”

我让香秀找了太医诊脉，太医们也连连束手无策，只说怕是保不过六月，若是赵太医，怕是可以试一试。

晚上，皇上来看我。

季月娥：眼睛红红的，“皇上，您来啦。”

他看着我，有些心疼。

郑祁珩：“若是实在不行，可让赵太医……”

我打断了他的话。

季月娥：“皇上，赵太医是给皇上看诊的，轻易用不得。”

定了定神，接着道：

季月娥：“臣妾的婢女香秀医术精湛皇上您是知道的。此次她向臣妾举荐了一个人，是她的姐姐，名唤扶绿，臣妾想把扶绿接进宫伺候一段时间，皇上允吗？”

郑祁珩：“宫中事务一向由皇后处理，此事你就去跟皇后说一声，就说朕准了。”

季月娥：高兴，“谢皇上。”

郑祁珩：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呀。”

就这样安生地过了五个月，我不敢出门，别人也很少到我这儿来。这五个月里，韵儿生了，是个皇子，行八。韵儿升了婕妤，皇上恩旨，可让韵儿放在身边抚养。

想起太医一开始说的保不过六月，我心里还是害怕。

扶绿：“娘娘不必忧心，有奴婢在，娘娘安心便是。”

我点点头。

季月娥：“这段时间外面……可出了什么事？”

碧螺：“月婕妤前些日子晋了贵嫔，皇上体念祯嫔小主思女心切，将二公主从纯仪夫人那里接回去住了好几天。”

季月娥：“没了？”

碧螺：“皇后娘娘那里传话来，说让您以后私下无事不必再去了。”

季月娥：“皇后这是要与我翻脸？”

碧螺：“如今娘娘位分颇高，有两个皇子，还有皇上宠爱的三公主，皇后娘娘怕是以为娘娘生了异心。”

季月娥：摇摇头，“皇后是有了七皇子，起了夺嫡的心思，皇上宠爱瑾珂瑾谦，怕是早就惹了皇后不快了吧。”

碧螺：“那娘娘，咱们……”

季月娥：“等这孩子出生以后，去给太后请安吧。前些日子皇上跟我说起了洛浅的身世，为了洛浅，太后会帮我的。”

碧螺：“是。”

季月娥：“瑾珂瑾谦过几日抓周，可惜我怀着身孕不便，不然定要陪他们兄弟俩好好玩。”

我暗自可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躺回床上继续休息了。

皇后不喜，贤妃不合，这两位如今都没有倒台，太后与皇上也有芥蒂，如今在这宫中我还真是步步维艰。

可……碧螺说得对，我有皇上的孩子，如今也是高位。那两位就是恨毒了我，怕也是不敢动手吧。

想到这里，我安然入睡。但没有想到，她们还是出手了。我还记得生产那日……

那时已经是十二月份，我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

扶绿：“娘娘出血怎么会这么严重？太医呢，开的都是些什么药？”

香秀：“怎么了，姐姐？”

扶绿：“这群庸医，开的药是催产没错，可却是一般的催产药，如今娘娘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出了好多血。”

香秀：“那可怎么办？”

扶绿：“你去把那群庸医赶走，我来。”

香秀：“哦哦，好。”

香秀迅速地将那批太医赶走，留下药童的药箱。

扶绿：“还好种类齐全。”

喝了扶绿的药，我也渐渐有了力气，只是看着接生嬷嬷有些不对劲。

碧螺：“你在做什么？”抓住接生嬷嬷的手，从袖口中翻出一个剪刀。

香秀：“还不快押下去！”

那嬷嬷被两个太监给拖了下去。

扶绿：“里面怎么样了？”外面传来扶绿的声音。

香秀：“姐姐，刚刚一个接生嬷嬷有问题，已经解决了。”

扶绿：“好，你们好好看着。逐云，你有好几个弟弟妹妹，进去看着其她人有没有异常举动。”

逐云：“好。”

最终，在所以人的共同努力下，我产下了一个女婴。

扶绿：“娘娘伤了身子，怕是五六年内都不会有孩子了。”

季月娥：慈爱地看着小女儿，“不妨事，我已经有了四个孩子了。”

香秀：“姐姐，这六公主的哭声怎么这么小啊。”

扶绿：有些不忍，“六公主先天体弱，得好生养着，若是过了六岁……便也就无碍了。”

季月娥：“什么？”

我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扶绿：“娘娘小心身子，月子里最是禁不得哭的。”

扶绿扶我躺下，盖好被子。

逐云：“娘娘，皇上来了。”

季月娥：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皇上。”

郑祁珩：心疼地擦了擦我的眼泪，“这是怎么了？”

屋中很安静，回答他的是一阵很小的哭声。

郑祁珩：看着那小小一团，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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