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储秀宫,就听到几人争执的声音。
萧虞瑶:“真是笑话。云芳年,我姐姐是国公府的小姐,什么好东西没有,怎么可能会偷窃你的镯子。”
萧虞兮:“你说我偷了你东西,可这东西分明是我刚刚在这里捡的,想着在原地等着失主,没想到竟被你空口白牙的诬陷。”
云芳年:听闻是国公府的小姐,面上立刻就绷不住了。
云芳年:“那……是误会姐姐了,我向姐姐道歉。”
萧虞瑶:“我姐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岂是你一句道歉可抵的。”
萧虞兮:独自生闷气。
我心里一乐,一来就看到了一出好戏。
季月芬:“瞧着,有意思的来了。”
季月娥:掩唇一笑。
再转回那边——
岳明清:“两位姐姐何必盯着别人的错误不放过,那镯子本就是云姐姐母亲的遗物,爱护些也是应当。”
萧虞瑶:“她说是亡母遗物,就是了?若真是亡母遗物怎么不好生爱惜,竟会弄丢了?”
白馨:“确实不符合常理。”
萧虞瑶:“依我看,这是有人贼喊捉贼吧。”
云芳年:“你们……哼。”
原来是云芳年嫉妒萧氏姐妹二人美貌,想借机把两姐妹名声给弄臭了。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令自己惹了一身骚。
季月芬:“这云芳年真蠢。”
季月娥:点点头,“我们进去瞧瞧。”
岳明清:“两位姐姐是新来的秀女?”
目光在我和长姐游移,似乎有些不确定。
也对,我十四岁入府,皇上登基那时我也十六了。岁月催人老,如今我也有二十了。姐姐更是长我两岁,只不过如今保养的好罢了。
季月芬:“我们是季家的。”
岳明清:“季家?莫不是宫中明昭夫人的母家?”
季月芬:“不错。”
岳明清:点点头。
岳明清:“两位随便逛逛,我就不奉陪了。”
行了一个大礼,离开了。
季月娥:“这是个有眼色的,知道该行大礼。”
季月芬:点点头,“我会关注的。”
季月娥:“那两个姐妹也有点意思,国公家的想必定会入宫,我们到时候多关注一些。”
季月芬:“好。”
我们在储秀宫中又溜了一会儿,倒是没见着什么人,倒是出去的时候在门口撞见了一个小秀女。
花余容:“对……对不起。”
季月芬:“没事,你回去吧。”
花余容:“谢谢姐姐。”
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季月娥:“看她胆小那样,倒是像昔年的月婕妤。”
季月芬:“可如今的月婕妤,哪有当初那样胆小。”
季月娥:“也是,我们走吧。”
季月芬:“嗯。”
回到宫中,就看到皇上伏在案头正休息。
我正打算去内殿更衣,没想到却弄醒了他。
季月娥:“皇上安。”
郑祁珩:“这幅打扮,你这是去了储秀宫?”
季月娥:“是。”
郑祁珩:“去干什么了。”
季月娥:“臣妾……去看看新妹妹。”
郑祁珩:“那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季月娥:“也没什么,也不过是几个姑娘吵了几句嘴。”
郑祁珩:“哦。换件衣服,跟朕出去一趟。”
季月娥:“去哪?”
郑祁珩:“随朕出宫。”
换了衣服,我跟着皇上出了宫门。
因着是在马车上,我看不到外面,但依旧能听到外面的喧闹声。
季月娥:“真热闹。”
郑祁珩:“嗯。”
季月娥:“皇上这是要去哪儿?”
郑祁珩:“你也很久没有回家了吧。等会儿朕派马车送你过去。”
季月娥:“那您……”
郑祁珩:“朕去看看故人。你不用跟着。”
季月娥:可怜兮兮,“皇上……”
郑祁珩:“好吧,那你跟着吧。”
季月娥:“臣妾谢皇上。”
皇上没有带我出城,反而来了尚书府。
齐尚书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老臣见过皇上,娘娘。”
郑祁珩:“带路。”
齐尚书:“是,皇上。”
之后,齐尚书带我们来到他后院的一处小院。
齐尚书:“皇上,人就在里面。这几日倒也安生。”
郑祁珩:“嗯,你下去吧。”
齐尚书:“是。”
郑祁珩:看向我,“可要随朕一起进去?”
季月娥:“皇上,里面是……”
郑祁珩:“洛浅的生母,郭氏。”
季月娥:“二王妃?”
最后,我还是跟他一起走了进去。
郭氏:跪下,“草民叩见皇上万岁。”
郑祁珩:“起来吧,这里只有我们三人。”
郭氏:“谢皇上。”
郑祁珩:自从二皇弟落了罪,朕就没见过二弟妹了。二弟妹这些时日可还好?”
郭氏:“草民不敢,草民一切都好。”
郑祁珩:“你是很好,好的竟然能说动母后换婴,朕真是小看你了。”
郭氏:“皇上,草民……”
郑祁珩:“朕这次来,不是来问罪的,而是想问问你,二皇弟死前还有不少同党,时至今日还蛰伏在朝中,二弟妹与皇弟伉俪情深,不知知道些什么?”
郭氏:“草民不过内宅一妇人,哪里知道那么多事。”
郑祁珩:轻笑,“看来是不打算说了。”
郭氏:“皇上,草民不敢,草民真的不知。”
郑祁珩:“不知?你最好好好想清楚,明成郡主如今还在明昭夫人宫中,朕想要做些什么还是容易的。”
季月娥:“皇上?洛浅还小!”
郑祁珩:眼神示意。
季月娥:自然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也不过是吓吓郭氏罢了。
季月娥:“皇上,臣妾明白,臣妾自会好好照顾郡主。”我特地强调了“照顾”二字。
郑祁珩:轻蔑一笑,“你先考虑考虑,天色也不早了,朕下次来,希望能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之后,他拉着我的手,走出了小院。
上了马车之后,我们就回宫了。
季月娥:“洛浅与郭氏长的真像。”
郑祁珩:轻笑,“朕瞧着,初儿和娴儿长的跟你也像。”
季月娥:“皇上净会讨臣妾开心。”
郑祁珩:“朕喜欢。”
季月娥:“什么?”
他喜欢?喜欢什么?我吗?我有点懵。
郑祁珩:他撇过头,不再看我,躺在车上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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