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到被子里去,缩到润玉怀中,他身上还有那清淡的气息,好像也是酒香难以掩盖的。
一同入主的女子林林总总也有五六人,其中有些人映绾已经记不大清楚她们的模样了,她当天妃其实已经有些年岁,而这期间发生的事又太多了。
她记得那天晚上她坐在西窗烛下瞧着书,手边是一盘未曾用完的栗子糕,小窗开着,一枝海棠慢慢溢进来,颇带着活气似的,吹着摇摆的烛光。
那是映绾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润玉,他来时没有穿朝服,只是一身简单的便装,缀地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平易近人。他生得清隽,那张面孔完美地让她老是生出些心悸,却也的的确确是让她躁动的存在。
映绾的眼睛闪着光亮,带着些好奇的意思,唇边还粘着的糕点碎屑都没能来得及抹去。润玉却是一笑,也不责备她没有礼数忘了行礼问安,那眼里的光芒也是一闪而过的,“映绾?”
“陛下这是在明知故问?”那时候的映绾还有些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于是就此反问。她笑得露出皓齿来,明媚就如同一剪海棠花。
帝王的怀抱实在是有些紧,可臂膀却是那样真真切切的有力,她被他轻轻松松就抱了起来,还有些不知所措着。润玉却很满意似的让映绾揽住他的脖子,怕她摔着了。
她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眼神却飘忽地不敢去注视,直到人被轻轻放到床榻之上,那目光才幽幽上移,极力掩饰着早已经狂乱的心。
“陛下,要干什么……”
映绾约莫是傻了,她这样直愣愣地把话问出来,脑中是空白的一片。她僵硬地扬起脸来,带着些天真的灵气,盈盈如水的眼眸让润玉浑身一凛。
他觉得心上像是被人死死地压了一下,带着些沉郁的钝痛,却是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什么,告诉他——这是你的,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名正言顺……他额前骤然生出细密的汗来,整个人几乎要疯了。
“映绾已经是天妃,可愿意……与本座灵修吗?”
她的脸霎时烧得通红,如同天际被夕阳霞光烧得火亮招摇的云彩。
“灵修?我……”映绾觉得身上发热,润玉又俯地低了低,目光灼灼看着她,微微蹙眉道,“没有人教过你?”
映绾伸手去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似乎希望滚烫的热意可以这样散去些,声音已经是低地不得了,越发矮了气势,“才没有呢……”
润玉恍惚想起,这姑娘的娘亲好像早逝,是她爹爹和兄长一同照料着才长大的,哪里有女眷教她这些东西,性子也颇有些灵动顽皮,不拘礼数。
挺好。
他伸手绾住那柔顺的乌发,缠在指尖弯弯绕绕,声音轻地像是被风裹挟着才飘来的,“没关系。”
他仔仔细细瞧了映绾好久,才微微附身下去轻轻吻住她的嘴唇,她不知所措地瞠目,目光里满是惊诧和不安。那纯粹而简单的目光让他觉得心烦意乱,却暗然滋生了无数的满足与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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