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如他所料,接下来的数日,那个东西始终都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他。
谢怜总是在许多出其不意的地方看到那张悲喜面,或是一个若有若无的白色人影。有时是在深夜的床头,有时是在水中的倒影,有时是在霍然打开的门口,有时,甚至就在风信的背后。
白无相似乎就是在以恐吓他为乐,而且故意只让他一个人看见。每当谢怜受不了地大叫起来指向他,其他人一冲过去或是一回头,他就消失了。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木九卿只能装作不知道,他也无能为力。这个的设定就是如此,他看不见,只有谢怜能见,安慰什么的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一日晚,木九卿久久未归。谢怜也恰好听到风信和他父王母后之前的谈话,一气之下离家。
七八百步之后,前方迷雾中隐隐现出了几角飞檐,似是一座深山古观。谢怜走到近前,定睛一看,双目微微睁大。
这居然……是一座太子庙。
自然,是破败潦倒的太子庙。早就遭受过暴徒的洗劫了,匾额落在地上,摔成两半。谢怜在庙门口停顿片刻,抬脚跨过那块残破的匾额,进入庙里。
殿中神像也早已不翼而飞,不知是被砸了还是被烧了,亦或是被沉海了,神台上空荡荡的,只剩一个焦黑的底座,两侧的“身在无间,心在桃源”被划了十七八刀,仿佛一个好好的美人被人用刀子划花了脸,阴森狰狞。
谢怜沉住气,到殿中就地坐下,等待着白无相的出现。
然而,等来的却是一个又一个的普通百姓。
两个时辰后,这座太子庙里里外外就被“迷路”而至的人群挤爆了,谢怜暗暗点过,约有百人左右。没有一人走得出这片森林。
很快,谢怜等到了他。不过,随之而来的也是最痛苦的。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那个画面。
谢怜被白无相绑在供台上,一把剑刺中谢怜。
那剑剑身修长,通体深沉如黑玉,剑心一条银心纤长,剑锋如寒夜流光,绝对是一把稀世宝剑,以往谢怜一定会想方设法收集来爱不释手的那种。
白无相一字一顿道:“他是不死之身。”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白无相便挥手掷出那把剑。“铛”的一声,剑锋入地,斜斜插在地上,在无数双眼睛的眼前,似乎在静静散发一层沉静的寒气。
人性啊,还是那样,为了活命,有人壮着胆子嘛起了那把剑,正准备刺下去时,一摸白色身影突然挡在谢怜面前。
剑,正中他。
谢怜看清了来人,白衣,面具。和白无相不同的是他脸上的面具并非悲喜面,而是只遮住了半张脸的梨花纹面具。是木九卿没错了。
他没想到,这种时候木九卿居然会突然出现。他不想连累木九卿了啊……
人群中又有人道:“不管了!我们只想活着!你既然阻止我们那就是恶人!”
说罢,没有一丝犹豫,一剑刺了下去。
接二连三的人开始用剑刺他,木九卿明显感觉到体内剑体冰凉的触感。
疼……真的好疼啊……
谢怜瞪大了眼,泪水模糊了双眼。如果此时能说话,他大概已经属于撕心裂肺的吼叫了吧。
白衣被鲜血染成火红,他真的撑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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