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审讯室,乔楚生对着路垚说道:
“看车人来过了,昨晚砸车玻璃的的确是你”
“我就说嘛,肯定不是我杀得人,我能回去了吗”
“等等”还没等路垚起身,乔楚生又道
“虽然昨晚砸车的是你,可是看车人不知道具体时间,所以你很有可能杀了人再砸的车,现在你还不能走”
“这事还没完了”路垚心里委屈啊
“你想不想洗脱嫌疑?”
“怎么洗脱”
“和我一起调查这起事件,找到真正的凶手你就能出去了”乔楚生看着对面的路垚说
“我没这个闲工夫”
“别蹬鼻子上脸啊”旁边一巡捕喝道
“对路先生要客气一点”
“外头那个女记者你看见了,我可以放你出去,但她怎么报道我就不知道了”
没等乔楚生说完,路垚急急忙忙说道“我要去案发现场”
“现在吗”
“不然呢,我可不想吃牢饭,而且灼华还在你这儿帮忙验尸。"
“阿林,备车”乔楚生高兴之意显于脸上。
***
路垚和乔楚生来到了聂府的卫生间。
“装修风格好奇怪啊,镜子对照,这风水得多差啊。”路垚四处打量着厕所。
乔楚生道:“还懂风水呢?”
“略知一二。”
路垚四处敲打,边敲打边问:“你相信镜子里会有人钻出来?”
“不相信啊,但也没有别的更好的解释了。”乔楚生道:“案发之后,除了死者和三个保镖之外,再没有任何人出入过。建筑图纸也对比过了,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空间。”
“这儿有点意思。”路垚敲到一处,在那处停下,细细检查起来。
乔楚生:“发现什么了呀?”
路垚使劲一拉,把那处的玻璃拉松了,“这有点松动,应该是一个密道。”
“放心吧,都检查过了,后面是实心的墙,装修没粘好吧。”乔楚生在路垚后头,随意道。
“那...天花板呢?”
乔楚生:“检查过了,离屋顶不到两寸,藏不了人。”
“三个目击证人审了吗?”
“审完了。”
“口供呢?”
乔楚生头向外面的方向转了一下,“巡捕房呢。”
路垚坐在巡捕房大堂的沙发上,翻了翻口供,看向乔楚生: “两个保镖一个秘书,同时目击他被杀?”
“对呀,”乔楚生坐在旁边,低低应了声,“保镖说,先看到镜子里有人拔刀杀人,等他们冲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了。”
“那这么个地方短短几秒,凶手也来不及藏啊。”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三个人联合起来串供啊?”乔楚生提出假设。
“有可能。”一道女声传来。
路垚和乔楚生同时向外看去,就见到白幼宁向大堂走来。
路垚:“你怎么来了?!”
白幼宁走到沙发旁,把背上背的小包放下,自己再坐于沙发上,“跟你有关系吗?巡捕房你家开的?”
“我...”路垚刚想回嘴,就见乔楚生直勾勾的盯着他,路垚在乔楚生的注视下怂怂的住了嘴。
乔楚生收回目光,问白幼宁:“查到什么了呀?”
白幼宁:“那两个保镖之前欠了很多赌债,但就在上个月,忽然还清了。”
“保镖有问题?但何鲲也在现场呀。他跟了陈老六十几年,忠心耿耿,有口皆碑。”乔楚生道:“当年何鲲是一个打手,后来受了伤变成了废人,陈老六非但没赶他出门,还把他留在身边当了秘书,就这份大恩大德,江湖人得记一辈子。”
路垚边听边玩手,在乔楚生讲完后问:“灼华应该验完尸了,走吧,去解剖室。”
去解剖室的路上,乔楚尘问:"刚才就挺好奇,你小妹不是叫路栩栩吗,怎么你叫她灼华。"
路垚:"我爹给她取的小名,所以我们全家都叫她灼华。"
白幼宁:"灼华,灼灼其华,栩栩也是你爹起的?"
"对呀,栩栩如生。"说着来到解剖室。
路垚一进来就找凳子坐,“灼华,说说吧,这尸体是个什么情况呀。”
路栩栩边说边缝合尸体:“刀口由死者右侧向左垂直插曲右心房,刀口没入心脏两公分,凶手下手稳准狠,是个对人体结构很了解的人,刀口顺利的避开了肋骨,从上下两根肋骨中间直接插入心脏。另外在从现场带回来的那把刀上,没有发现任何指纹。我在给尸体解剖的过程中,发现死者肠道有轻微脱水的症状,不排除是药物或者疾病导致。另外,我在死者手上发现了一块表,这块表是最新的镶钻款宝矶托飞轮,它的特点就是表的外圈的一圈钻石,可是死者的这一块镶嵌的全部是不值钱的水晶。”
“你怎么知道的。”路垚问道,“表给我看看。”
“在台子上。”
路垚在台子上看到了那块手表,把它放在一旁的显微镜下面。“果然没错,这块表上的镶嵌的都是水晶,价值不超过一块大洋。”
"灼华,这药物检测什么时候出来?”路垚问。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路栩栩说到。
“行呀,乔探长那麻烦您叫人先送我们回去换身衣服洗个澡行吗?”路垚说到,“我穿着这一身睡衣在巡捕房呆了一天了,身上都是灰,浑身不自在,灼华也需要回去收拾一下。”
“可以。”乔楚生心情非常好立刻吩咐萨利姆去备车。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你的嫌疑还没有完全解除呢。”
“知道。”路垚把尸检报告拍到乔楚生胸口,路栩栩也提着箱子,跟着萨利姆就下了楼。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路垚兄妹俩又回到巡捕房的解剖室。
路栩栩把药物检测结果交给乔楚生,“死者体内有高浓度利尿剂,但是死者本身没有高血压,只能是有人在死者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服用了大量的利尿剂促使死者在特定的时间去了洗手间。”
“另外我还在死者的体内发现了莨菪碱和阿托品。”
“这是什么?”乔楚生问道。
“莨菪碱和阿托品是一种从草药中提取的麻醉剂,吸入之后会四肢僵硬行动放慢。”路垚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看来凶手在行凶之前做了很充足的准备。”
"好了,小哥,该做的我做完了,剩下的看你的了,我先回去了休息了。"小姑娘一脸疲惫的边说边脱下白大褂。
"好吧,灼华,路上小心。"路垚看着路栩栩刚回来,又没有好好休息。
乔楚生:"这样吧,我开车送路小姐回去。"
路垚为了路栩栩人身安全只好同意。
路栩栩跟乔楚生上车后,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乔楚生见小姑娘睡了,把车开的很慢。
过了一段时间到了路垚家门口,乔楚生把路栩栩叫醒,路栩栩见到家了,道了声谢谢,下车转身离开。
乔楚生:"路小姐,要不要到巡捕房当法医。"
路栩栩回身看到乔楚生靠在车边,双手插兜,看着她。那一刻路栩栩心里涌上一种情绪,是她从未有过的。她有一种直觉,他很危险,以后跟他打交道会很麻烦。
路栩栩:"不好意思,乔探长,我已经接到圣约翰大学的聘书担任法医系讲师,所以不能去巡捕房。"说完,上楼回去休息。
乔楚生见美人回去了,舌头顶着腮帮,笑得一脸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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