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原本还是不愿意的,但听了蓝浅弹奏的一曲琴曲之后,那是瞬间眼冒金光啊。当场拍板做主让蓝浅留下来了。还豪气的一挥手说挣得的钱分她两成,就当辛苦费了。
蓝浅哪有不应的,连忙答应下来,在背后偷偷抹了把冷汗。这想赚点钱真是不容易啊。
老鸨: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名字?
蓝浅一愣,转头想了想。原名肯定不行,蓝氏丢不起这个人。那就……
蓝浅:雪兰吧。
老鸨:好嘞,雪姑娘。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老鸨笑的见牙不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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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浅和老鸨两人从楼梯缓缓走下,刚走到一半,蓝浅就顿住了脚步。看着下面的情况,皱了皱眉头。
老鸨也没想到一下来就会看见这副样子,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转头对着蓝浅抱歉的一笑,转过头轻声喊道。
老鸨:孟瑶,别扫了,你去休息吧。
孟瑶:没事,妈妈。我马上扫完了。
被叫孟瑶的少年手上动作不停,只是抬头对着老鸨一笑,埋头继续干活。
周围本该扫地的那些小厮空无一人,从孟瑶周围随意扔在地上的几根扫把能看得出来,估计那些人是故意把这些本不该由他做的活扔给了他。
蓝浅:妈妈,这位是……
蓝浅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孟瑶,跟刚才一样,她只觉得他的眉眼中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可偏偏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见过。
老鸨:哦,雪小姐。这是孟瑶,是我们怡红院前任花魁的儿子。
老鸨连忙介绍。
蓝浅:花魁的儿子?
蓝浅有些诧异。这气度,这长相,怎么看也不像风月中出来的人啊。
老鸨:孟瑶虽说出身是低了点,但脑袋聪明,心思玲珑剔透,性格又好。要我说,他呀,绝对不比那些所谓世家子弟要差。不过,可惜啊……
老鸨很可惜的摇摇头。
蓝浅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孟瑶。
天庭算不得饱满,虽并未有衰败之意,却也并不是什么有福之人。观其面相,此人一生必然是命途多舛,饱受世间苦楚。但印堂之处却是有着一丝红光闪过,此乃大吉之相。一衰,一福。两种矛盾的面相交织,竟是各占半分。
这人居然拥有这样奇异的命格,当真是罕见。蓝浅兴致上来了,看来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帮他占一卦。
老鸨:雪小姐……雪小姐?
老鸨见蓝浅定定的盯着孟瑶看,不由得多叫了几声。蓝浅缓缓收回目光,看向老鸨。
蓝浅:抱歉。对了,您刚才说,他的母亲,是这楼里前任花魁。那……他的父亲呢?
老鸨:父亲……
老鸨脸色一变,随即脸色阴沉了下去。
蓝浅看着老鸨的神色,又看看这里的布置,脑中灵光一闪,眼前快速的划过一道身影,但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再次消失不见。
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
蓝浅看着孟瑶,朦朦胧胧之间,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认识这位孟瑶的生父。至于是谁……
蓝浅只觉得脑中有个身影总是快速划过,可自己偏偏自己抓不住它的尾巴。
蓝浅:这孟瑶……是跟他的母亲住吗?
老鸨:是的,他的母亲叫孟诗。原也是大家闺秀,读过一些书,也算是才貌双全的才女了。可惜啊……她父亲犯了事,她是作为罪臣之女,被罚没来的。她的身体不好,我就让她先别接客了,在后院分了个清静的屋子给她住。本来,以她红火了这么多年攒下的积蓄,过完后半生也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带了个孟瑶,节约点吃穿也总是不愁的。但可惜,她的身子啊……这两年是每况愈下。为了买药,母子两人手上的钱几乎花光了,但还是无济于事。我看不过去,就让孟瑶读书之余来我这里做点杂事,补贴补贴家用。但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唉。
说到后面,老鸨又惋惜的摇摇头。
老鸨:好了不说了。雪小姐,你要不就住在三楼吧。三楼虽说是客房,但那都是晚上,白天没有人,最是清净不过。
蓝浅:那就谢谢妈妈了。
蓝浅冲她点点头,又看了低头做活的孟瑶一眼,转身随着老鸨上了三楼。
直到老鸨和蓝浅的身影渐渐消失,孟瑶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空无一人的楼梯。
微微抿了抿唇,孟瑶微微帘下眸子,盖住了瞳孔中的一闪而过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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