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瑶儿……
孟瑶:母亲,你醒了?
旁边一直在熬药的孟瑶见到孟诗醒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扇子,上去扶母亲坐起来,顺带递上一杯水。
孟诗:嗯……咳咳。
孟诗虚弱的咳了几下,就着孟瑶的手又喝了几口水,这才缓过来。四下看了看,有些奇怪的问孟瑶。
孟诗:瑶儿,我们的钱不是用完了吗,你哪来的钱买药?
孟瑶:……母亲来喝药吧。
孟瑶岔开了话题,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孟诗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见孟瑶一副闪躲的样子,当下眉头一皱,伸手一把抓住孟瑶的手臂。
孟诗:瑶儿,说,你这钱哪来……咳咳咳!
孟瑶:母亲,母亲你别激动。
孟瑶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碗,伸手帮孟诗顺气。
孟诗闭上眼睛,靠了一会儿,这才觉得好一些,慢慢顺上气。
孟诗:瑶儿,你老实跟母亲说。你这钱,究竟是从哪来的?
孟诗睁开眼睛,虚弱的指着旁边桌上放着的那个钱袋,死死的盯着孟瑶。那钱袋鼓鼓的,显然里面装的钱不会少。
孟瑶:没……
孟瑶还是不愿意说。母亲的性子他知道,向来是不愿意欠别人,更何况是别人送钱来。如果知道自己收了钱,肯定要发上好一阵火。要知道,母亲现在的身子,已经经不起任何过激的情绪波动了……
见孟瑶不说话,孟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孟诗:跪下!
孟瑶一愣,下意识的跪下。
孟诗:我辛辛苦苦培养你,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你说说,你……咳咳!
孟瑶:母亲!母亲你别激动,你别激动。大夫说了,你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孟瑶心急如焚,连忙端起旁边的药,一边帮母亲顺气,一边递过去。
孟瑶:母亲,有什么话喝完药再说。
孟诗:拿开!咳咳……
孟诗一把推开药碗。
孟瑶:诶呀,母亲。这钱不是我偷的,真不是我偷的。一周前我们楼里不是来了个琴姬雪兰吗。今天她忽然来看我们,她似乎还懂几分医术,就给您把了脉,开了药,也留下钱让我买药。
孟瑶看着母亲那咳的撕心裂肺的模样,也不敢隐瞒了,连忙全都说了出来。
孟瑶:哎呀,母亲。有什么话先喝完药再说,快。
孟瑶着急的又把药递了上去,这下孟诗总算是不再拒绝,一口把药喝了。
这药见效很快,刚一下肚,孟诗的呼吸就顺畅了不少。她又深吸了两口气,这才缓缓平复下气息。
孟瑶看着手中的空药碗,心里诧异。没想到那姑娘看着年纪小,但医术还真不赖。光看这副药,都比他们之前看的几个大夫强上不少。
孟诗平复下气息后,疑惑的看了孟瑶一眼。
孟诗:……是雪兰?她为什么要……
孟瑶:儿子也不知道,只是她今日忽然前来。我看母亲的病……所以就收下了钱。母亲,可要儿子还回去?
孟诗看了看儿子手上拿的钱袋,又看了看孟瑶因为操劳而消瘦的脸庞。最终,幽幽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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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弹的真好!
???:再来一曲《高山流水》,我出双倍价钱!
???:去!我出三倍价钱,给我弹一首《月夜》
老鸨:各位,这是我们雪兰今天最后一曲了。价高者得哦~~
老鸨在一边笑的那叫一个风情万种,听的帘幕后面的蓝浅翻了个白眼,默默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老鸨:好,恭喜这位公子!
老鸨脸上的笑容在听见最终报价之后更深了三分,拍板叫定后转头看向蓝浅。
蓝浅冲她微微点头,缓缓抬手,指尖轻轻拨动眼前的琴弦……
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堂下坐着的众人,无一不闭上双眼,陶醉在这美妙的琴音中。
然而今天,蓝浅这曲子奏了还没有一半。一个嚣张的声音,却是陡然响起。打断了蓝浅的琴音。
???:这弹的什么啊?吱吱嘎嘎的难听死了。
这声一出,场面先是一静,随即满座哗然。要知道,自从蓝浅来这里后,晚上这里多半来坐的都是文人雅士。只为了能听蓝浅的一曲琴曲而来。然而,他们视为天籁的琴音,居然在这人的口中变的如此不堪。当下众多人脸色都变了。
蓝浅也是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皱了皱眉头,抬眼看向出声的人。
虽然隔着纱幔,看不太清面容。但以蓝浅的目力,依稀能够看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老鸨的脸色也不太好,刚想开口,但一看见来人,却是瞬间愣住了。
老鸨:这……李少爷……
老鸨这句话一出,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蓝浅注意到,不少这楼里的女孩,在听见这句“李少爷”的时候,都不由得缩了缩身子,抖了抖。就连坐在蓝浅后面,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思思,都是抖了几抖。
李少爷:妈妈,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李少爷仰着头,趾高气昂的看着老鸨。
李少爷:好歹本少爷也是你们怡红楼的常客,怎的,本少这才一个星期没来,妈妈连规矩都忘了是吧?
老鸨:……哪能呢。
老鸨费力的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蓝浅也止住了继续弹琴的动作,看着下方的众人,黛眉微皱。她已经注意到,就这少年出现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有不少客人起身离开了,还剩下的一些客人则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观其行为举止,一看就是一群纨绔子弟。看的蓝浅当下皱了皱眉,转头问思思。
蓝浅:思思,这人什么来历?
思思:别提了,就是一纨绔。是镇里一个大户人家李家的儿子。虽然我们这算不上什么正经地方,但李家也不过是个做生意的,我们本来也不用怕什么。但据说,在两年前,一个叫什么栎阳常氏的仙门里的人经过这里,不知怎么的,,看中了这纨绔的哥哥,也就是李家的大公子,挑回去收了当弟子。结果这一下,李家可就是威风了。而且行事是越来越嚣张,经常干一些欺男霸女的亏心事。本来,上任县令也想严厉惩罚他们,但谁想到那县令头天刚刚抓了人,第二天他那位离家的哥哥就带着人回来了,还大摇大摆的闯了衙门,把人带了回去。而且还把县令那家上下五十几口人全部杀了,吊在城门上让人观赏,简直是丧心病狂!
思思小声的说着,但说到最后忍不住锤了一下地面,满脸的愤愤不平。
蓝浅听到这里,狠狠的皱起眉头。一般修仙门派是不插手世俗之事的,修士更是不能随意屠杀凡人。如果思思所言属实,那么这李家的大公子着实是太不堪了,根本不配称之为修仙之人。应当人人见而诛之。
蓝浅:你们难道没去告诉这里的驻镇仙门?
按照云梦江氏的名声和行事风格,在他们的地盘出了这种事,是怎么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思思:怎么可能没找。出事第二天就有人去了江氏。结果江氏的人来看了一番,说是什么没有灵力波动,而且没有证据证明是修行之人杀的他们,这件事他们不能插手。然后江氏的人离开当天,那家人就被杀了。后来朝廷又派了新的县令来这里,那件事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思思说到这里,当真是愤愤不平。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她一个弱女子,力量真的太渺小了。就是她有心想管,恐怕也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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