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叙·过往（4）—元旦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便到了元旦

22：30，苏季鸿和林一木坐在客厅

林一木：你真的想好了吗？

苏季鸿：当然

苏季鸿：为了她，就算是死，我也愿意

林一木：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不去表白？不去告诉她一切？

苏季鸿：他不喜欢欠人情

林一木：可是，你这样的话，她就是欠了一个陌生人的人情啊

林一木：还人情没什么大不了，重要的是，欠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人情，还都没办法还！

苏季鸿：所以，我会和恶魔再做一个交易

林一木张张口，没有再说什么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心脏抽痛

他喜欢他……

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他想要找到柳莞，所以他就去柳莞身边套话

她喜欢什么？她的习惯有什么？……

他希望他能够快乐

他自己也知道，这份感情拿不上台面，甚至…很恶心……

所以他一直都只是偷偷的，喜欢他……

——

三年前

甩下柳莞走后，苏季鸿便遇见了林一木

那时的林一木，一眼便相中了这个少年

林一木：喂，跟我回家怎么样？

苏季鸿：为什么？

林一木噎了一下

怎么说啊……

说自己看上他了？那样他会直接跑掉吧……

怎么办……？

忽然，他脑袋里的灯泡一亮！

林一木：我家…缺个男仆……

苏季鸿：男仆？

苏季鸿：女仆还不够祸害，这么恶趣味吗？

林一木：我……

林一木说不出话

苏季鸿笑笑

他忽然知道了，眼前这个人，似是相中他了……

苏季鸿：不过，恶趣味就恶趣味吧，薪资多少？

林一木：只要你愿意，薪资都好谈！

苏季鸿：那……

苏季鸿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苏季鸿：三千一月

林一木：三万！

林一木：就这么说定了！

苏季鸿：……

——

苏季鸿：别想我哦

苏季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林一木：什、什么？

苏季鸿：我说

苏季鸿凑到他跟前

苏季鸿：记得想我

林一木脸色爆红！他再按耐不住自己……

林一木：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苏季鸿：我知道啊

林一木：知道你还……

林一木忽然顿了一下

林一木：你…很早就知道了？

苏季鸿点点头

苏季鸿：见面说的第三句话后，我就知道了

苏季鸿露出一个笑容

苏季鸿：嘁，什么男仆，都是借口

林一木：我……

苏季鸿：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苏季鸿笑着刮了刮林一木的鼻尖，引得林一木又是一阵脸红

苏季鸿：谢谢你的喜欢，不过……

林一木：不能回应也没关系的！

林一木：我只要……能喜欢你就好……

苏季鸿：每个人都有自由恋爱的权利，我没有资格剥夺你这份权力

苏季鸿看了看时钟上的时间

23：15

他站直身体，笑道：

苏季鸿：我该去等他了

林一木：那个……

苏季鸿：怎么了？

林一木：我能……吻你吗？

苏季鸿：……

苏季鸿走到他身前，俯下身，指了指自己的左脸

苏季鸿：这里，初吻是要留给女朋友的，见谅哦

林一木：谢谢……

他轻轻地吻了吻苏季鸿的左脸颊

似是珍宝，怕用力会碎……

苏季鸿：好了，我真的该去了

——

23：40

苏季鸿靠在阳台的边缘上，衔着一根棒棒糖

23：50

苏季鸿的棒棒糖已经吃完，他又剥了一颗，然后抬头望天数着星星

23：57

乌云席卷天空

23：59：20

四十秒

苏季鸿：40，39，38……

24：00：00

天色骤然漆黑，城市的霓虹灯全部故障

是恶魔的翅膀遮住了一切的光

一团黑影落在苏季鸿的面前

恶魔：你的愿望，是什么？

苏季鸿：记忆力真好，我还以为你会忘记呢

恶魔：我是恶魔，哪里像你们人类？

苏季鸿：万一你是鱼类呢

恶魔：别妄想转移话题

苏季鸿：好吧……

恶魔：许愿吧

苏季鸿：我希望，我隔壁房间里的女孩，能够康复

恶魔：就这？

苏季鸿：你倒是追赶潮流

苏季鸿：我还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恶魔：哦？和我做交易？

苏季鸿：以我再次回到游戏，换取那个女孩，忘记这一切

恶魔：有意思有意思

苏季鸿：此外，我希望，我也能…忘记这一切……

恶魔：虐恋情深？

苏季鸿：……

恶魔：不过，你怎么会觉得，我会答应；？

苏季鸿：从你的游戏里出来的人，你大概不会选择

苏季鸿：因为，你有一条设定，再回游戏，会携带积分，这是给那些拥有“现实归来”卡的人的设定的规则

恶魔：对

苏季鸿：那么，我愿意以“货币”清零的方式回去

恶魔：哦？

苏季鸿：你没听错，就是清零

苏季鸿：以一个新人的身份，重新回去

恶魔：嗯……这个条件成功打动我了

黑影撺上了天空

恶魔：成交

——

他在晕眩感中悠悠醒来

入眼的，是那个熟悉的空间

苏季鸿：两年了，我，苏季鸿，又回来了！

令萧萧：你好，我叫令萧萧

苏季鸿：嗯？

令萧萧：我想请你，帮个忙……

苏季鸿：什么？

令萧萧：我就要成为NPC了

苏季鸿：那，关我什么事？

令萧萧：我的一个朋友，她明年，会被恶魔带来这个游戏

令萧萧：求求你，帮我照顾她一下……

少女声音哽咽

苏季鸿：好……

苏季鸿：她叫什么名字？

令萧萧：她叫……

令萧萧：柳莞

有一瞬间，苏季鸿有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心底的意识大喊着，鬼使神差的，他吐出这样一句话：

苏季鸿：我会，永远保护好她的

令萧萧：谢谢……

少女的身形逐渐消失在空中

她的面上，带着一个笑容

眼底，尽是满足……

本话完

〔插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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