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回到太医院,坐在案前继续研究着桌上的药草,刚准备抬起笔记下,手上一顿,悬在纸上。
“唉,徒弟这样也不是办法,再这样下去,身子肯定会垮的。这珊珊都离开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也没找人捎个信儿回来。”
这时的他跟平时那嘻嘻哈哈,笑得没心没肺的丁五味完全不像,对朋友的担忧,眉间紧皱,脸色尽是担心着急。
笔尖的墨水滴落在纸上,晕开一大片墨迹。五味搁下笔,起身离开。
第二日仍旧是与平日无差的日子,玉龙无非就是埋头于奏折之中,而珊珊亦是在打理着铺子,两人无暇顾及其他,看似都没有想起对方,实则尽管相隔千里,他们那般做事的默契,倒真是像极了。
直到戌时时分,程雨情端着一碗吃食到玉龙寝殿,没让夏德进去通传,怕是打扰到玉龙,便径直拿着食盒进去了。
刚进大殿,看他没有理自己,悄声走到一旁的桌塌,将羹汤拿出来摆在桌上,玉龙专注于手中的政务,半点也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看着手中丞相上报的情况,洛城一带闹饥荒,瘟疫蔓延,地方直属州刺史来不及上禀就直接封城,阻断病源。现在的洛城就是座死城,进不去出不来,里面还有很多没有被感染的百姓,就算没有瘟疫,封城也活不过十天,现下又是灾荒,没水没粮的,加上瘟疫横行,这不就活生生让整个洛城全部陪葬!
玉龙看得又担心又生气,眉头紧锁,眉心之间疲惫不堪,又带着怒气,气得闭眼扶额。只觉鬓间有双手微微揉着,动作轻柔舒心,像极了那人。玉龙伸手一握,脱口而出一句“珊珊”。
许是动作出其不意,惊到了程雨情,程雨情手上一抖,不自觉抓紧了玉龙那伸来的温暖的手掌。此时两人只手交握,像极了一对痴情恩爱眷侣。
玉龙连忙放开,掩盖着气氛的不自在。
“你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传一声?”没有感情的开口。
程雨情收回还带有他余温的手,面上的浅笑逐渐消失,行礼着回答,“妾妃看国主近来为国事操劳,做了碗莲子茶羹,在殿外听夏公公说国主在忙政事,妾妃不想打扰国主,就没让人通禀。还请国主恕罪。”
玉龙淡淡看着她,“你本是好意,本王不会怪罪于你,只是下不为例。”抬手一挥,示意她起身。
“妾妃看国主眉头紧锁,朝政纷乱如麻,望国主亦要保重龙体。”程雨情带着关切开口。
“本王知道,本王正处理朝政,你回去吧。”玉龙像是不想与她多说话,继而又拿起奏折写下批语。
“妾妃告退。”程雨情略带失落离开。
玉龙只是淡淡抬头,看了一眼她身影。知道她对自己用情至深,可是不爱便是不爱,强求不来罢了。
刚才在一旁轻揉鬓间,那种感觉,像极了平日里珊珊为自己轻按眼角那般,只是不是便就不是,再像也不是心中的那个人。
看向手中的奏折,深深为百姓担忧,又看那刺史如此的做法,心里怒气直冒,脸色亦是带着气愤。
夏德此时进来,“国主!”
“何事?”冷冰冰的口吻。
顿时夏德汗毛直立,心下紧张,口齿都有些不清楚,“那个…赵侯爷有事求见。”
“让他进来。”
夏德正准备退下,“还有,以后不管谁来御书房都要通禀一声。”
“是。”
夏德这一心想,八成是姒妃娘娘哪里让国主心生不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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