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珠巩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看到朱雀醒了后怔住了,然后眼圈就一红,哽咽道。
“公子,您终于醒了。”
朱雀不愿让她叫自己“皇后娘娘”,因此珠巩还称他为“公子”。
珠巩端着一碗粥过来,边抹泪边说。
“快到晚膳的时间了,您再不醒过来的话奴才就要传太医了。”
朱雀接过瓷碗喝着粥,疲倦的身子渐渐恢复了些精力。
“我没事,只是太累了。”
他看到珠巩额上结痂的伤口,怔住了,心疼地问。
“你的额头怎么受伤了?”
珠巩摇摇头,回答道。
“奴才不小心磕的,已经抹过药了,公子不必担心。”
珠巩平日做事谨慎,怎么会粗心大意到磕破自己的脸,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脸有多重要,她不会不知道。
这是昨夜朱雀还没回来,叶堂龙颜大怒时珠巩苦苦哀求,磕头磕破的。
她求叶堂饶了朱雀,可她人微言轻,服侍朱雀再久但在叶堂的怒火面前也不管用,要不是贴身服侍朱雀的宫人素来只有她一个,叶堂早就让她也同其他宫人一样去受刑了。
朱雀怎么会猜不到珠巩的隐情,他没有问,轻叹了口说。
“记得去太医那里拿些去疤的药,皇上再生气,皇后也只有一个,太医院不会故意不绐你的。”
珠巩没想到这种时候朱雀都还在为她着想,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替他担忧道。
“公子,皇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还吩咐我们连内殿都不让您出,这可怎么办啊?”
朱雀很轻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问起了别的事。
“叶将军怎么样了?”
珠巩愣住了,然后擦干了眼泪,犹豫地低声说。
“皇上本不让我们告诉您的…叶将军他今日已经醒过来了,皇上派了太医去为叶将军看病,太医说要修养半个月才能彻底好转,皇上便命他半个月后回边境。”
听到叶赫没有什么大碍,朱雀便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喝了粥后继续休息了。
珠巩心里还有满腹的疑惑与担忧,但见朱雀已经倦怠地合上了眼,她便识趣地端着瓷碗退了下去。
朱雀本是想假寐,但喝了粥后不知为何很快就又生出了困意,于是他又昏昏沉沉地睡着过去。
再醒来时,床榻边已经坐着一个人了,正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朱雀抬起手揉揉眼,但居然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茫然地看着暗色里的人影,慢慢才看清。
是叶堂。
叶堂见他醒了,手穿过他的后背把人揽了起来,温声问。
“怎么又醒了,是饿了吗?朕叫人做些吃食进来。”
朱雀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回答说。
“我不饿,不必麻烦了。”
他发觉自己连摇头都没有力气,只极细微地动了动,当即便一怔,然后微微仰头看向叶堂,无力地笑道。
“皇上,你绐我下药做什么?我答应你不会离开的。”
“朕不放心。”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将朱雀的话堵了回去,他看着叶堂冷沉的面容,脸上的笑宛如颓败的花瓣似的掉落了下来。
叶堂摩鲨着他的脸,声音温柔了许多。
“朕每日都会回来亲自陪你用膳的,你若是想出去了,朕就抱你出去,恩?”
朱雀垂下眼,眼睫颤抖着轻声回答说。
“好,皇上说什么,我都答应。”
如今叶堂疑心太重,又下了狠手,果真将朱雀养成了废人似的,每日都会回来亲自喂他用膳,或是带他去御花园里逛。
朱雀手脚无力,连攀附他都做不到,手腕和脚腕上的铃铛清脆作响。
叶堂满意地托着他的手拨弄着小巧的铃铛,这才展露了笑颜,自言自语似的说。
“这下无论你跑去哪里,朕都能抓到你了。”
他用的“抓”,仿佛朱雀是只贪玩的鸟雀似的,不管跑去哪里跑到多远,最后还是会回到叶堂的身边。
他们正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赏月,月明星稀,四周静谧,侍卫与宫女们都在亭子外的不远处候着,眼观鼻鼻观心地低着头,佯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朱雀小声抽泣道。
“皇上,我们回宫吧。”
叶堂不为所动,感受着他止不住的颤抖,然后笑了一声,温和地说。
“你不是嫌承天宫闷,想出来走走吗?朕瞧这里月色正好,便想同你一起赏月。”
朱雀咬了咬唇,哀求说。
“我想回宫了,皇上,求求你,别待在这里了。”
叶堂看着他绯红的脸上流露出来的羞赧与惊慌,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旁若无人地哄道。
“你怕什么,这整个天下是朕的,也是你的,我们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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