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军纪严明,禁止饮酒,但有时打了艰难的胜仗后会举办庆功宴,这时所有兵将都会畅快地饮酒,连叶赫也不例外。
朱雀没有过来,一是因为他不擅饮酒,二是因为军营里现在不少人依然对他的身份存在怀疑,尤其是副将曾经几次明示暗示过不可以让朱雀出入重要的地方,但叶赫都充耳不闻。
喝得醉醺醺的叶赫率先退场了,他被副将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将对方挡在外面就自己踉踉跄跄地走了进去。
立在门口的副将拧着眉头看着帐帘,然后转身离开了。
帐篷里留了一盏油灯,朱雀已经躺在床榻上睡着了。
叶赫的酒意涌了上来,声息也泄露了出来,他坐到床边费力地脱着自己的鞋,脱了好一会儿才下来,孩子气地就把鞋踢飞了出去。
他又嘟嘟曦嚷地解了衣裳,这才倒着躺了下来,翻身时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手臂大大咧咧地就摊开了,却碰到了一个柔软的身体。
在酒意朦胧里,叶赫似乎知道身边躺的是谁,却又忘记了是谁。
他隐约听到了一声带着困倦的询问在叫他的名字,那声音又软又柔,还蒙着未睡醒的鼻音,尾音又微微上扬,宛若勾人的香钩似的缠住了他的心。
叶赫的心里一片炙热,他清楚地知道这人是自己心爱之人,平日里难忍的情愫便在这醺然的夜里放纵了出来。
于是他伸出手抱了过去,然后堵住了发出惊呼的唇。
第二日叶赫难得起晚了,他梦到自己怀里抱着温香软玉,心里满是沉甸甸的欢喜,以至于睁开眼看到熟睡的朱雀时,脸上都还挂着满足的笑意。
但意识迅速清醒后他就立刻僵住了。
朱雀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脸上却还挂着泪痕,眼角哭红了,乌黑的眼睫也湿漉漉的,好像不久前才刚被欺负过似的。
叶赫的脑子轰得炸开了,他倒吸一口凉气,本能地松开朱雀往后退,却忘记了自己已经身处床榻的外侧了,这一下大动作竟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堂堂的大将军居然这么狼狈地摔了,论平日他是决计要羞恼地涨红脸的,可如今他呆呆地维持着丟人的姿势,只直勾勾地盯着朱雀,神色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而这时他才看清楚朱雀。
方才朱雀被他下意识推了一下,却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只低低梦吃了几声。
他维持着侧躺着姿势,长发散乱,衣衫不整,松散的亵衣竟是敞开的。
叶赫的脸不禁一热,奇异的畅快感居然比逾越的羞惭还要更浓烈。
朱雀的面容如玉,白肌红唇,这样慵懒倦怠睡着的模样散发着无限的风情,而他的眉头微蹙,许是在睡梦里
也仍然陷入了昨夜的狂潮里,显得神色怯弱极了,格外惹人怜爱。
大约是睡得不安稳,片刻后朱雀便咕哝着醒了过来。
叶赫的呼吸都屏住了,既后悔刚才没有趁机想好应对之策,却也有些期待朱雀醒来后望向他的目光。
会是什么呢?
愤怒、失望、难堪、痛恨…
叶赫心头发涩,却还苦苦抱着那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破罐子破摔地想。
总之他已经做出了这种事,便断然遮掩不住自己的心思了,若朱雀厌恶他,他大可派人将朱雀送到中原,此后再不打扰他就是。
至多…至多他会偷偷去看朱雀一眼,就一眼。
在叶赫乱糟糟地想着的时候,朱雀已经睁开眼看到了他,茫然的神色持续了几秒后,迷糊的目光渐渐恢复了如常。
他慢慢坐了起来,酸软的手臂还微微颤抖着,而裹在身上的被褥也随之滑落了下来,露出被弄脏的另一半亵衣,隐约遮掩着纤细的腰身。
厚实的被褥这时敞开了些,于是闷了整夜的味道便顷刻散发了出来,叶赫与朱雀两个人皆是一怔,然后叶赫的脸刷得就红透了。
他根本不敢看朱雀,羞愧又自责地低着头,鼓起勇气的话却没有半分悔意,满是年轻的率真与一股子不管不顾的固执。
“不论你想怎么骂我打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昨夜喝多了欺辱你,可我不后悔,我就是想和你这般亲热!”
他胡乱摸出床榻枕下常备的匕首,然后小心地推到了朱雀的手边,梗着脖子义无反顾地闭眼道。
“小雀儿你要杀就杀吧!”
话音落下后,他半晌都没有听到朱雀的回答,帐篷里一片寂静。
他察觉出朱雀的气息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紊乱,又实在等不到朱雀回答,想着临死前还想再看他一眼,便偷偷将眼露出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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