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大病初愈”的女儿累着,女皇只是稍坐了一会儿便摆驾回宫了。范贵君无奈何,只能随驾而去,但临走却抛了个警告的严厉眼神过来。
若是原来的太女,大概会老实几天,不过她苏含笑可不是那么容易吓住的。
七弦:殿下可要沐浴安歇了?
七弦走过来,落落大方地问了一句,丝毫没有玉箫的局促。
苏含笑倒是不禁眼前一亮,不愧是能在那个恶霸太女身边伺候还活下来的人,果然有几分能耐,顿时也觉得顺眼不少。
一边的玉箫收拾了茶具,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含笑:那个……
苏含笑皱着眉想了想,翻出那被抢进宫的倒霉尚书公子的名字
含笑:尤长靖,现在在什么地方?
七弦:尤公子被安置在东宫偏殿中。
含笑:那就过去看看,带路!
苏含笑说着,指指一边香薰架子上的外衣,示意他过来更衣。不是她不想自力更生,而是……要先看看清楚古代的衣服究竟是怎么穿的!
七弦:这个时候,尤公子怕是已经歇下了呢。
七弦抱了衣衫过来,一边伺候她穿上,一边却低声道。
含笑:恐怕他睡不着呢!
苏含笑一声冷笑。被个恶女抢回来,若是还能安心睡觉,这男子也就太没神经了。
七弦不说话了,他的手很灵巧,没几下便将外衣整理得整整齐齐。
苏含笑满意地点点头,对他招招手。
七弦拿起一盏精致的宫灯,在前面带路。
或许是因为女皇刚刚离去,也或许是平时的太女太过喜怒无常,整座东宫里静悄悄的,一片死寂,哪怕偶尔见到巡逻的侍卫和走动的小侍,也没有发出丝毫声息,只是远远地下跪请安。
苏含笑不禁皱眉,难道她还要顶替那位倒霉的太女,在这个囚笼里生活一辈子不成?当太女,当女皇,反正顺其自然了,她也不排斥,但是这座死气沉沉的皇宫……总有一日,要让它换个样子!否则,迟早会得抑郁症!
七弦:殿下,前面便是尤公子的住处。
七弦在一座别致小巧的小院前停下了脚步。
苏含笑“嗯”了一声,抬步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还亮着昏黄的烛光,纱窗上映出半边人影,似乎在挑灯夜读。
含笑:还真是悠闲啊……
苏含笑自语了一句,吩咐七弦在外侯着,自己走上前,也不敲门,“呯!”的一下,一脚踢开了房门。
尤长靖:什么人?你……
原本坐在书案边的人一惊,顿时跳了起来,慌乱地看着门外,看清了来人,不禁怒道
尤长靖:你来干什么!
含笑:干什么……这个时候,当然是睡觉啊。
苏含笑施施然地走进屋内,四下扫视了一眼。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但并不寒酸,反而处处显示出一种含蓄的尊贵。而眼前的尤长靖,虽然故作镇定,终是透出少年的稚嫩来。
幸好,不是她原本印象中的那种人妖男人!苏含笑松了口气,随意地在床上一坐,细细地打量着他。
弯月眉,丹凤眼,秀气的鼻子,紧抿的嘴唇尽显不屈,修长的身材却略嫌纤瘦了些,一身淡青色的长袍隐隐透出来一股书卷味,倒是和“兵部尚书公子”这个称呼很不相称。
尤长靖:你……陛下不会让你胡来的,这是宫里!
尤长靖咬着嘴唇,漂亮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她,明明怒火都快喷出来了,偏又遮掩不了几分心虚。
苏含笑看着只想笑,不过是只毛刚长齐了的小猫,就以为自己是狮子了呢。
尤长靖:你笑什么!
韩书墨吼道。
含笑:刚才母皇来过。
苏含笑笑眯眯地看着他,却故意只说了半截,看着他的反应。
尤长靖:陛下……
尤长靖吃了一惊,但看到她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心底刚刚涌起的一丝欣喜又淡了下去。
含笑:母皇说,过几日礼部的册封诏书就会送到尤尚书手里,你……
苏含笑一手托着下巴,将他的表情尽收入眼底。
尤长靖:什么?
尤长靖果然沉不住气地追问道。
含笑:你,马上就是我的侧君了。
苏含笑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话。
尤长靖:什……我不相信!
尤长靖呆愣了一下,随即一声大吼
尤长靖:一定是你骗我的!陛下英明神武,才不会……
含笑:母皇当然英明神武啊。
苏含笑的语气虽然是赞叹,但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味儿,她的唇边噙着一丝微笑,但韩书墨只是望了一眼,却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
这个女人……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比起那日在大街上强抢男子的恶女,眼前这个一脸笑容,宛如邻家姐姐的模样……更可怕!
屋中一下子沉寂下来,谁也没说话,直到桌上的烛光闪了闪,因为烧到尽头,发出“噼啵”的轻响。
含笑:怎么,做本殿下的侧君,让你高兴得说不出话了吗?
苏含笑一挑眉,故意说反话。
尤长靖:你……谁会高兴啊!你这个……这个……混蛋!
尤长靖只涨得满脸通红,指着她的手指都气得发颤,无奈家教太好,让他想骂也骂不出来,最多就只有混蛋、恶贼那样的词汇了。
苏含笑却是开心得很,没想到这座无聊透顶的皇宫里居然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小家伙,逗一逗就炸毛,真是太好玩了!看来多个侧君也不错,至少以后闲得发霉的时候可以逗他解闷。反正……这个世界是女娶男嫁,一妻多夫,怎么都不是她吃亏!
尤长靖咬着唇,满心纠结。知道那女人不会拿这种事来骗他,可是、可是……难道真的要嫁给这个恶女?不要!死都不要啦!
含笑:尤侧君,还不过来服侍本殿下就寝!
苏含笑故意道。
尤长靖:你你你……
尤长靖终于忍无可忍地抓起手边的砚台砸过去。
尤长靖:你去死!
什么谋杀太女图谋不轨的,大不了砍了他好了!女皇英明,柳丞相也很正直敢言,想来也不至于牵连母亲,至于自己……砍头也比嫁了好!
含笑:喂,你谋杀?
苏含笑轻巧地一偏头,砚台砸在床上,顿时,漆黑的浓墨染黑了大片被褥。
尤长靖:你杀了我好了!
尤长靖毫不示弱地一仰头。
含笑:杀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
苏含笑站起身来,望了一片狼藉的床铺一眼,忽的一笑道。
含笑:我会吩咐下人不要进来收拾,而尤侧君你……如果还想在床上睡觉,就自己把自己干的好事洗、干、净!
尤长靖本来已经豁出去了,然而,听到这句话却不禁呆住,直到她离开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就这样?本来以为冒犯了她,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可是……她就是罚他自己洗床单?这还是那个以残暴闻名的太女么……他有些迷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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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菜包:愿喜♡
作者.菜包:开学了就会更得慢一点,可能是周更,希望谅解
作者.菜包:我爱我的读者们!
作者.菜包:抱图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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