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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彩铅画了一幅女孩子的肖像，那女孩穿着西城中学的校服，用浅粉色的发带束起低马尾，正微微仰起头，鹿一样的大眼睛里含着泪，委屈又惹人怜爱。

毋庸置疑，这是姚琛以第一视角画的，画的是初见时候的她。

吴宣仪连忙合上画册，将其放回了远处。

外表那么桀骜不驯的少年，竟也有这样一笔一笔细致勾勒的小心思，全都好好地藏起。

她小心翼翼推开房门，见姚琛睡在客厅的沙发床上还没有醒，她轻轻踮着脚步靠近，难得居高临下地观察他。

睡梦中的他安安静静阖着眼帘，锋芒尽敛，他的睫毛很长，唇色很淡，但却拥有着硬朗而英气的脸部轮廓，好看又不会显得阴柔。

吴宣仪想，即使抛开姚家小少爷的光环不提，单是这张脸，也足以令无数女生魂牵梦绕了。

可这样骄傲的他，偏偏在那个血色弥漫的雨夜里，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抱着她泣不成声。

心口有点发酸，她犹豫着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他的脸。

谁知就在她即将触上他脸颊的前一秒，姚琛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还好吴宣仪反应快，她当即转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提醒

吴宣仪：“快起床吧，上学要迟到了……诶？”

姚琛攥住她的手，将她又重新拉回了身边，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嗓音还带着沙哑的睡意。

姚琛：“想摸我脸啊？摸吧。”

吴宣仪：“……我没有。”

他挑眉轻笑

姚琛：“小傻子，撒谎也得有天赋才行。”

他原本不是个很爱笑的人，但在她面前时，情绪似乎总是格外愉悦。

吴宣仪：“谢谢你昨晚收留我。”

吴宣仪迅速岔开了话题，她低着头快步走向洗手间

吴宣仪：“我要去洗漱了，真的要迟到了。”

姚琛懒洋洋应了一声，他仍坐在原处没动，只注视着她的背影，眼底有光。

很久没有经历过，这么神清气爽的早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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