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非白赞道:“聪明的办法。”
非白:[他的微笑温暖而真诚,无论谁见了都会感到窝心]
森唯:[森唯也笑了,脸颊两侧是那对永不凋谢的酒窝,宛如一对双生花蕾]
非白:可是,即使不去喂它,按照自然规律,到达一定的时间它也会排泄。把它拴起来即可,别再伤害它了。
非白:[他的声音里恍如有一股温暖人心的魔力,令人难以拒绝]
森唯:森唯抿了抿唇,道:“好,我听你的。”
非白:[非白端坐在轮椅里,他仰着头,凝视站立在阴影里的森唯]
非白:[身处黑暗,他还是能将她的面容看得一清二楚]
非白:[她的眼睛晶莹透彻,是一个纯粹而简单的女孩子,周身却散发着浓烈而呛人的死亡气息]
非白:[他猛然忆起一事,昨日深夜,当天穹之神暂离他的身体,外出游弋的时候,自身这具本该死亡的身体也散发着与森唯同样的死气]
非白:[因为这种死气,他被常卿道人发现了行迹。抵抗之际,有个怪异的气息中断了常卿道人的法术。那个气息与森唯身上散发的死亡气息一模一样]
非白:[原来是这个女孩子无意之中救了他一命]
非白:你可以叫我非白
他的鼻翼以上戴着浅蓝色素朴的面具,灯光下隐隐散发着清冷的流光。
看不见他的脸,但从那真诚的目光便可知道,他是个温良平和之人。
森唯:你为什么戴着面具呢?
她的手垂落下来,然后,一只手从底下悄悄地伸出,悄悄地抓住了非白的衣角,宛如一个孩童展现出来的天真可爱的小小私心。
察觉到森唯的举动,非白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亲近自己。
见过他的人、了解他的人,有讨厌他从而不愿接近他的人,有喜欢他从而不敢接近他的人,但没有人真正亲近过他。
“非白。”感觉到非白的古怪,天穹之神没感情的叫了一声,“她和你一样,是本该死去却得到特殊力量的活死人,但是你们也有不同之处,森唯的身体是由冥界彼岸花做成的,即使不借助神的力量,她也能无所约束的活着。而你的身体却是死的,必须吸收我的灵力才能活下来。”
“你的体内拥有我的灵力,这是和冥界相反的纯净之气,能够净化森唯身上的死气,所以她才想亲近你。”
非白:你想看吗?面具之下的我。
非白伸手握起森唯的手腕,将她的手端放在自己的腿上,以左手心覆着她的手背。
他的左手掌心绘有远古的咒印,那是用来封印和使用天穹之神灵力的媒介。
这时,符咒忽然亮了一下,瞬息湮灭。一股肉眼凡胎无法看见的清灵之气,从非白的左手掌心源源不断地溢出,迅速净化森唯体内散发出来的死气。
由天地灵气凝聚而成的远古神祇没有“死亡”的概念,一旦耗尽灵力也只会陷入沉睡的状态。在此期间重新汇集灵气,等到灵力恢复即可重临世间。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森唯身上的死气迅速消散,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发现自身的改变。
非白没有取下面具,只是单纯地凝视着她的眼睛,仿佛在征得她的同意。了解非白的人都知道,当他与人交谈的时候,是会很认真地注视对方的眼睛。
蓦地,森唯的脸一红。片刻过后,她又两眼发光地盯着非白的面具,以及面具之下那双温柔的眼睛,喜不自禁地问:“那个……我可以看吗?”
昂:不——可——以——
昂:[暴跳如雷的吼声霍然降至]
昂:[一个紫衣华服的男子同时到达,正是森唯昨晚遇到过的昂王]
昂:[昂嚣张至极,一把拉起森唯,并挡在她的面前,目光则仇恨似得盯着轮椅里的非白]
非白仰起头,平和地看着昂,浅笑不语。
对于昂的仇视他抱以宽容,宽容一切的同时,宽容了所有的敌意。
昂:昂紧咬牙齿,竭力克制着即将爆发的火爆脾气。半响,从齿缝里蹦出一个字:“你……”
然而,他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得愤然转身,将矛头指向森唯,“跑得真快啊!你哪里不好跑,非要跑到这里见这个人!”折扇指向非白。又道:“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我不要,居然要这种残废,你也被他所谓的内涵迷惑了吗?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有多阴险!你不想活啦!”
被劈头盖脸莫名其妙地教训了一通,森唯秀眉一蹙,茫然地问:“你是谁?”
这个贵公子好像在哪儿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面对不感兴趣的人、事、物,唯显然不会用心去记,而昂就是她不感兴趣的人之一。
昂:我叫逆卷昂,逆卷帝国的小王爷昂王,给本王刻进脑子,不准忘记。
昂:他气得不是森唯的善忘和突然出现,而是残废的非白,这个残废不是不出府门半步的吗?怎么今日就这么巧得给他碰上了?真是倒霉!
“你和非白认识吗?”
昂:非白,非白,你跟他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昂的神色变了变,“还是你根本就是他的人?
昂:[霍地转身,盯着坐在轮椅里的非白。非白的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好像他永远都在保持着这种清浅温淡的笑容]
昂:不要靠近他。我讨厌他,不管你是谁,从哪儿来,今天开始跟着我昂,保你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原本今晚是来烟雨楼观赏殷素素的曲艺表演的,却倒霉地遇见这个晦气的残废,更可恨的是,这个残废竟然和他昨晚看上的女人举止亲昵,聊天甚欢。
“不要!”森唯挣扎着想挣脱昂的拉扯,“我还要帮绫人……”
昂:听得“绫人”两个字,昂暴跳起来。
路人纷纷好奇地望过来。
见是昂王拉扯着陌生女孩,大家见怪不怪的停留了一刻便各走各的路。
“昂王又看上新的女人啦,这次是个黄毛丫头,不知是哪家的闺女。”路过的人窃窃私语。
有人小声应道:“嘘,都这么晚了,能在神马街出现的女人除了青楼的姑娘,还指望是清白的姑娘不成?”
这些话虽然声小,昂还是听见了。
尤其是“清白的姑娘”五个字。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居心叵测,居然还想勾引九哥哥。”甩掉森唯的手,昂整了整衣袍,张开折扇快速摇晃,似乎想要扇掉怒火“不过可惜了,九哥哥已经死了,就算他还活着,你也没机会。”
他口中的九哥哥正是三日前突然暴毙的九王逆卷绫人。
绫人在三年前救了他一命,所以,即使绫人的个性刻薄孤僻,极不讨人喜欢,但绫人还是很敬爱这位皇兄。
过路人的闲言碎语,昂的宣示占有,她都没有听进去。
奇怪,他呢?
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呢?
他的行动不方便,应该走不远吧?
她的目光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梭,四顾寻找非白,去哪儿了呢?
她的胸口莫名地感到烦闷。
一瞥而过的刹那,街角一晃而过一抹绯红色的影子。
是错觉吗?
顾不得突如其来的难过,森唯立即回头,看向刚才的视线所望之处。
只见全身绯红色华丽盛装的男子冷酷地伫立在人群里。
那个人似乎是虚幻的,因为周围的过路人竟然可以无所阻碍的穿过他的身体。
他的脸庞很精致,完美得就像是精雕细琢的娃娃,然而,那双眼睛却异常阴鸷刻毒,好像全世界都跟他有血海深仇似得。
“是绫人吗?”
第一次见到绫人时,他闭目端坐在玉石雕成的王座上,安详平和。而远处的那个绫人目露凶光,浑身散发冷酷决绝的气息。所以,她确认不了真伪。
昂:你还想着九哥哥,他已经死了!一会儿是九哥哥,一会儿是那个残废,你倒是和莫离很像啊。
昂感到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再加上显赫的地位,尊贵的身世,这世上理应是无人敢轻视于他?
但现实是残酷的,无视他的人其实有很多很多。
比如那个心思诡异的残废,比如烟雨楼里清高的花魁,现在又多了个没心没肺的唯。
想到那个残废,想到那个花魁,又看着这个不知在眺望哪儿的唯,昂挥动折扇的频率越来越快,扇面就仿佛要燃烧似得。
“哎!”突然,昂的后颈刺痛,他忙用手去捂住,转身大骂:“谁?敢伤本王的人,不要命了吗?”
那感觉就像是被刀刃划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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