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定十四年(776年)五月,汴、宋留后田神玉去世。都虞候李灵曜杀死兵马使、濮州刺史孟鉴,向北勾结田承嗣作为后援。五月七日,景元帝任命永平节度使李勉兼汴、宋等八州留后。五月九日,景元帝任命李灵曜为濮州刺史,李灵曜不接受诏令。六月二日,景元帝任命李灵曜为汴宋留后,派遣使者安抚李灵曜。八月,李灵曜既然担任留后,更加骄横傲慢,让他的党羽全部出任管内八州刺史和县令,想要效仿河北各镇。八月二十九日,景元帝诏令淮西节度使李忠臣、永平节度使李勉、河阳三城使马燧前去讨伐。淮南节度使陈少游、淄青节度使李正己都进兵攻击李灵曜。汴宋兵马使、代理节度副使李僧惠是李灵曜的主谋人。宋州牙门将刘昌派遣和尚神表偷偷去功说李僧惠,李僧惠召见刘昌询问对策,刘昌哭着陈述违背和顺从朝廷的利害关系。李僧惠便与汴宋牙将高凭、石隐金派遣神表携带奏表到京师,请求征讨李灵曜。九月八日,景元帝任命李僧惠为宋州刺史,高凭为曹州刺史,石隐金为郓州刺史。九月十一日,李忠臣、马燧驻军郑州,李灵曜率军迎战,李忠臣、马燧两军都没有料到他们会突然到达,于是退守荥泽,淮西的士兵十分之五六都溃逃了。郑州的士人平民都很吃惊,纷纷逃入东都。李忠臣想要撤军回淮西。马燧坚持认为不行,说道:“用正义来讨伐叛逆,何必担心不能战胜敌人,为什么自己要放弃功名呢!”他坚守壁垒不动。李忠臣听说后,逐渐收集散兵,几天时间全部聚集,军队的声势又重新振作起来。九月十四日,李正己奏称攻克郓州和濮州。九月十八日,李僧惠在雍丘打败李灵曜的军队。十月,李忠臣、马燧进攻李灵曜,李忠臣在汴州城南行动,马燧在汴州城北行动,多次打败李灵曜的军队;十月十八日,他们与陈少游的前军会合,在汴州城西与李灵曜大战,李灵曜兵败,入汴州城固守。十月十九日,李忠臣等人包围汴州。田承嗣派遣田悦率军援救李灵曜,在匡城打败永平、淄青的军队,乘胜进军汴州,十月二十一日,在汴州城北几里的地方安营。十月二十二日,李忠臣派遣副将李重倩率领数百名轻装骑兵夜 间突入田悦的营地,驰骋纵横,斩杀数十人后回师,田悦营中一片惊骇,李忠臣、马燧于是乘机率领大部队击鼓呐喊突入敌营,田悦的部众不战而溃。田悦脱身向北逃走,死去的将士相互枕藉,数都数不清。李灵曜听说田悦兵败,打开城门,连夜 逃跑,汴州于是平定。十月二十三日,李灵曜逃到韦城,被永平军将领杜如江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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