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间的王位之争,历来是阴暗的宫廷之中最有趣的戏码。
不过这对兄弟的感情却好得可怕,他们信任彼此也依靠彼此,当然毁掉这一切再简单不过。
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下正举行着一场继位大典,欢呼声和喝彩声不断的在这个空旷的宫殿之中回荡,克里奥娜站在奥丁的王座旁,看着大殿尽头金色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从那里面走出一个身着红披风的金发男子,克里奥娜轻轻抬眼笑了笑,看向从人群中穿过的索尔。
克里奥娜的余光里有奥丁的影子,奥丁现在正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嫡子带着属于他的骄傲来到继位大典,带着欢呼和喝彩声来到奥丁跟前,单膝跪下。
“我的长子索尔,将继承阿斯加德的王位...”
“成为下一任阿斯加德王!”
奥丁很清楚如何掌控狂热的人民的情绪,消息的正式宣布无非增强了他们的情绪,导致欢呼声更加响亮,不过克里奥娜并不关心这些,她更关心的是奥丁心爱的宝物们,她缓缓的附上挂在腰间的剑,抬眼看向了宝库的方向。
“父亲,我认为应该攻打约顿海姆!”
“不可行,这会破坏阿斯加德与约顿海姆之间的停战协议。”
悄悄躲在宝库角落的克里奥娜听见了这父子三人之间的对话,有些好笑,不过笑意被强行压了下去,毕竟她还不想暴露,幸运的是,父子三人之间的无趣对话并没有持续很久,奥丁带着愤怒离开了宝物库,留下索尔和洛基在那不知所措。
“你们就打算这么放弃了?”
“阿斯加德的勇士们可不能容忍自己的同伴是个懦夫。”
克里奥娜看准时机从黑暗中走出来,笑着看向正在原地无可奈何的两位王子,她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看着摆在最显眼位置的远古冬棺,然后看向索尔,眼神里满是坚定,索尔好像得到了某种肯定一般,握紧了手中的雷神之锤,转身向寝宫走去。
“想知道为什么索尔倍受宠爱?”
“去约顿海姆你自然就知道了。”
洛基正准备离开宝物库的时候克里奥娜在身后缓缓开口,推门的动作顿了顿,转身看向克里奥娜,墨绿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不过这种神色被很快隐藏,换成了一贯的优雅的笑容,行了个礼,然后离开了宝物库。
谁都不知道洛基的来历,在这庞大的宫殿之下,就连和索尔共同成长都不知道,奥丁隐瞒了一切,将那些秘密腐烂在黑暗的宫殿深处,腐烂在宝物库里,腐烂在淡蓝色的远古冬棺里,不被任何人知晓,成为阿斯加德最禁忌的秘密。
克里奥娜依旧在夕阳沐浴的范尔迪塞的顶端,仿佛在回忆曾经的某一个值得被纪念的一天,不过她迅速将意识的从回忆里抽离,无意间看向了正在彩虹桥上奔跑的索尔一行人,看到了那个绿色的身影,起了些兴致,挥了挥手,指使一道属于自己的幻象悄悄跟在他们旁边,观看他们的情况。
“看来他们要背着奥丁去约顿海姆。”克里奥娜看着脑海里幻象传过来的内容,轻轻勾了勾唇,又转头看向了即将消失的夕阳,彩虹桥启动的动静很大,更何况克里奥娜的幻象一直跟在洛基身旁,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就这么跟着去了约顿海姆。
在克里奥娜四处征战的记忆中,约顿海姆一直都是个荒芜之地,寒冰统治着这个可怜的土地,而被夺走了远古冬棺的约顿海姆只是比以往更增加了些许荒凉罢了,克里奥娜的幻象利用法术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悄悄的躲在没人发现的角落,看着索尔莽撞的激怒了约顿海姆的君主,然后与他们打得火热。
“无趣。”看着这一切的克里奥娜微微皱眉,她本以为自己可以看见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不过她站的地方可以很简单的看到洛基的情况,她看见洛基的皮肤触碰到了约顿海姆人之后并没有受伤,而是变成蓝色,再缓缓消失不见,只不过洛基的反应让她觉得有趣,洛基杀死那个约顿海姆人之后有些害怕的看着自己变成蓝色的手臂,然后拉了拉袖子,企图遮住那块皮肤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恢复原样,他心里似乎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受奥丁待见的原因了,这让克里奥娜很高兴。
只不过奥丁终究还是知道了索尔去了约顿海姆,他骑着自己的战马,架着彩虹桥而来,然后迅速带着索尔他们离开约顿海姆,克里奥娜失去了一场好戏,有些无奈的挥挥手,收回还遗留在约顿海姆的幻象,目光却落在了范尔迪塞石壁的壁画上,那是一次战争的记录,而现在那场腥风血雨的灾难已经鲜有人知,那个黑色的身影跪在由尸首组成的山峰之上,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夕阳终会落下。”
“我的太阳会在何时升起。”
克里奥娜听到索尔被流放的时候有些惊讶,她没有惊讶别的,而是惊讶于奥丁流放索尔的地方居然选在了那没有任何作用的中庭,而且只要他能够证明他配得上雷神之锤便可以再次回到阿斯加德。
“连流放自己的儿子都这么心慈手软。”她轻轻的翻看着自己曾经在征战中搜刮来的各地的书籍,有古老的传说,也有感人的故事,不过这些都没办法是克里奥娜提起兴趣,她轻轻叹一口气,将书放回原位,倚靠在窗框上看着阿斯加德的人民四处忙碌,目光落在了一对奔跑的女孩身上,她们穿梭在阿斯加德忙碌的集市,但是这一切很快被侍卫惊恐的呼唤打破,克里奥娜有些好奇的抓住了一个侍卫询问,只可惜并没有问道什么有用的内容。
“奥丁已经进入沉睡。”
“现在我就是阿斯加德的王。”
坐在王位上的洛基很显然已经猜到了克里奥娜前来的用意,有些傲慢的看着刚刚推门进来的克里奥娜,眼神里满是鄙夷,不过克里奥娜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洛基手里的永恒之枪,轻轻笑了笑,指了指它所在的王位。
“先生,众神之父可能并没有告诉您阿斯加德选王的传统。”
“我有资格把您从王位上拖下来。”
“虽然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来说没什么必要。”
克里奥娜饶有兴趣的看着洛基眼睛里折射出的诧异,虽然这种情绪转瞬即逝,不过对于一个刚刚上任的新王来说这种表情并不罕见,克里奥娜意识到在自己之后还会有人来到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勾唇轻轻一笑,行礼过后慢慢离开了大殿。
“杀了索尔,奥丁就能认同你。”
“洛基...奥丁森。”
克里奥娜在大殿的金色大门关上之前给了洛基最后的建议,不过能不能得到他的死讯就得看洛基愿不愿意下这个手了,在大门关上后,她甚至在庆幸奥丁捡回来这么个好孩子,因为她相信洛基对于他所谓的哥哥索尔,下手一向不轻,无论是充斥索尔童年的绿色小蛇,还是长大以后捅在左腹的小刀,而索尔估计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忘记这些痛苦。
刚刚从宫殿离开的克里奥娜四处瞎逛,她从人群密集的广场慢慢踱步到了一处壁画前。
“这里人迹罕至,倒是一个思念故人的好地方。”克里奥娜抬手轻轻抚摸着石壁,壁画内容克里奥娜倒是没有多少兴趣,无非就是记载某一次战争的胜利以及一个理想的陨落,克里奥娜轻轻倚靠在墙上,看向有些遥远的主殿,思考洛基到底会不会采纳她的建议,即使这个建议采不采纳都无所谓。
“范尔迪塞角落的那朵花什么时候才会开...”
“等了多少年了还没开。”
克里奥娜突然回忆起了范尔迪塞某个不起眼角落的花苗,那朵花她印象很深,在她找到范尔迪塞这个秘密基地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那朵花,只是快两千年过去了那朵花一直没有要开的迹象,虽然克里奥娜并没有特地花心思去照顾这朵还没有开过的花,但每天都会留意一下这朵花的情况,特别是在春天,所有阿斯加德的生灵都复苏的时候。
“克里奥娜...你还想在那里待到什么时候...”
“索尔...他可能快要回来了...”
是那位老先生的声音,那道声音虚无飘渺,出现于无形在留下一丝痕迹以后又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克里奥娜愣了愣神,回过头看向范尔迪塞的方向,暗自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慢慢向范尔迪塞走去。
“先生,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哼,先让洛基那小子过足了瘾,你再把他从王位上拖下来便是。”
“不过奥丁的沉睡可不会持续太久...”
“记得提醒洛基...”
那位老者的声音在安排好接下来的打算后就彻底没了声音,只留下克里奥娜一个人站在阳光照耀的范尔迪塞中心思考着他的用意,不过手上紧握的拳头好像代表了她的愤怒。
“老不死的东西...”
“等目的达到我第一个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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