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凝妃。”
凤于飞和凤于曳异口同声。
凝歌脚步一顿,瞬间就满头黑线。无力的在脸上挂上了一个笑容站在原地等待吩咐。
凤于飞阴沉着脸冲着凝歌道:“孤的旨意若是没有差池,当是叫你在楚风宫里痛思己过。你为何会出现在曳香院?还是以这样暧昧的姿态和裕王爷在一处?”
“我……”凝歌舌头在嘴里微微打了个绊,就见着三人都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瞬间心思一个流转,梗着脖子对凤于飞说道:“皇上此言差矣,裕王爷琴艺高超、品行高洁,还救妾身于水火之中,妾身也不过是多说了两句聊表感谢的话,皇上怎么会认为这是暧昧?您可以说妾身不懂规矩误闯了曳香院却不能这般侮辱裕王爷不是?”
凤于飞脸上一黑,咬牙切齿恨声道:“品行高洁?救你于水火?如此孤当感谢他不是?!”
凝歌瞧着凤于飞瞬间就阴霾的脸色心情大好,不由就在暗地里冲着凤于飞微微一个挑眉,嘴上却是无比恭敬道:“皇上折煞臣妾了,妾身不过区区贱命一条,怎敢劳驾皇上替妾身道谢。您万金之躯不能折煞,臣妾和裕王爷都担当不起。”
凤于曳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看似乎是满身都竖着刺跟凤于曳敌对这的凝歌,忽然兴起也就跟在凝歌话头后面接道:“娘娘所言极是。皇兄既然如此误会皇弟,叫皇弟无比惶恐。皇弟还是搬迁出曳香院去京都里随意寻个宅邸住去,免得耽搁了皇上和嫔妃们的感情。”
凤于飞眼神狠厉的瞧着面前这一唱一和的两人,心里气闷。但是却在瞬间冷静下来,把那身上因为凝歌纵火煽点起来的戾气瞬间就隐了个无影无踪。
冷眼看着凤于曳:“皇弟说的哪里话,皇兄自然是相信你的。不过凝妃你擅自面见除非孤之外的男子,已是犯了七出之条,罪加一等,至此削去妃位降为宁嫔,不得出楚风宫半步。至于皇弟你出宫之事,还是不要再谈了。”
凝歌挑眉,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凤于飞有些阴鹜的眸子:“皇上,妾身虽知道皇家不比民间,但这京都富贵荣华无一不源自于百姓,您这规矩却处处高人一等当真是叫妾身不能理解。若非妾身和裕王爷身份特殊,在民间他也算是妾身的小叔,即便妾身为妾,裕王爷也当叫一声嫂嫂。如何算是其他的男人?”
凤于飞刚刚熄灭的怒火瞬间就再次被点起,那引以为傲的自持冷静在凝歌面前形同虚设,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就已经死死的扣住凝歌细白的脖颈冷笑道:“凝嫔以为这里是的你玉珑国皇宫?容得下你伶牙俐齿自以为是?孤就叫你看看招惹孤的下场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但见凝歌只是微微眯了眯那狭长的凤眼,原本本能地就要挡下凤于飞的手瞬间回拢入袖中,死死的掐着袖口,紧抿着唇一声也不吭。
凝歌只顾着发泄她心中的愤怒和不满却是忘记这里的凤于飞才是真正的王法,她的地位在这里甚至是低到尘埃里去,好听点是凝嫔,难听点就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
错了!她真的错的离谱!她无心去管这些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只想护自己周全罢了。但是这些人处处都把她裹挟进去,丝丝毫毫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来人。把凝嫔押进楚风宫,没有孤的命令不准出楚风宫半步。若有违逆,格杀勿论!”凤于飞像是丢一块破旧的抹布一样顺手就把凝歌向后一丢,就转过身子不再看凝歌。
凝歌身子后仰险些就要摔倒在地上,却在关键时刻左脚一个猛然的后踏身子微微上仰好似鲤鱼打挺般那么一跃就稳住了后仰的身子,“咚!”的一声只半跪在地上。
凝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那点个底子已经被泄露了个干净。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没脑子,摔倒了也不过是痛上一痛,这么一个翻身岂不是自讨苦吃?!
但是很显然,刚刚还处处向着凝歌的皇后和凤于曳丝毫也没有开口帮她的意思,只是那样闲闲散散的站着。
凤于曳看着凝歌却是有些惊奇,没有料到她并非如看见的那般手无缚鸡之力,不仅仅是个性斐然身上还有点功夫底子。凤于曳皱眉看了一眼背对着凝歌的凤于飞似乎是不曾发现这些个异样,只是冰冷的站着。一时间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来,只偷眼看向皇后凰九却发现那人只是微微含笑就冲着他摇了摇头。
凤于曳敛眉不再去看跪在地上的凝歌,微微晃动了一把手里的虎头杖冲着凤于飞的背影淡淡道:“皇兄若是处置家室皇弟就不在这里叨扰了。横竖皇弟今日看来是救错了了人了,这就回去痛思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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