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温家的人前来说了,要送十名弟子去接受教化,其中必须要有本家弟子,也就是说湛儿和我必须去一个。
“姐姐就别去了。”
“不行,你腿有伤,要么就我去,要么我们两个一起去。”
大概是湛儿顶不过我的拗劲才同意了。
次日清
晨我和湛儿还有其他八名弟子从云深不知处出发,到达了岐山温氏。
途经彩衣镇的时候,我花了几个铜板买了点梅花糕,将其悄悄藏在了腰带那里,因为量实在太少以至于旁人都看不出蓝家校服的腰带里藏着几块香甜软糯的梅花糕。
点过去的十几名弟子每一个是好脸色的,皆以憔悴之面与人相会。尤其是蓝忘机,一脸冰霜,拒人之千里之外。避尘被他背在地上,四周一片冷寂。
我上前去摸了摸他的手,果真冰凉,看来是身体不适了。我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地说:“切勿勉强。”
他点了点头,又忽然的被前方的声音所吸引。
“诶诶诶!列阵列阵!”
一个十八九岁的,长相虽俊却尽显油腻的男子在前头粗鲁的指挥着。是温氏的幼子—温晁。他身旁站着两人,一名身姿婀娜的艳丽女子,一名三十几岁的阴冷男子。
温晁挥了挥手说:“都把剑交上来!”
我握住秋水,死死不肯撒手,我放声抗议道:“修真之人剑不离身,为什么我们要上交仙剑?”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
温晁道:“刚才是谁讲话?谁家的?自己站出来!”
我本想站出去,但被湛儿用力一扯,想伸出去的脚立马收回,糟糕,我太冲动了,现在出去就是送死,我可不能留湛儿一人处着,该死……
场中渐渐安静了下来,温晁满意地说到:“就是因为现在还有你们这种不懂礼仪……”
他讲了很多,我倒是一句也没听进去,观察着温晁身旁那个男的,相貌平平,修为却极高,温逐流!人称“化丹手”也就是说他那双手,可以夺取人的金丹。恐怖,恐怖至极。
“想什么呢!交剑!”上前缴剑的家仆口气十分不善,啧,狗仗人势。
我将笙芷解了下来,不舍得把它交给了那名家仆。我扭头看向湛儿,本以为他一定会拒绝,只见他一脸冰霜地解了剑,上交了上去。
温家对待我们的伙食可以说是清汤寡水了,汤和水一样,只是上面漂着一层薄薄的油,我是真真佩服湛儿是如何面不改色吃下那口菜,喝下那口汤的。我面露艰难之色好不容易喝完了最后一口汤,又把手伸进腰带里摸出了一块梅花糕的一小角,放进嘴里。
这几块藏在腰带里的梅花糕是这些天里所剩不多的甜蜜。
吃完饭后又要听温晁bb了,他成天讲的东西无非宣传自己是多么多么伟大,多么多么受人尊敬,要求我们一言一行以他为楷模,要求我们为他无条件的欢呼。
“魏无羡!蓝忘机!金子轩!你们三人又在干吗?我的讲话就那么无聊?”温晁又犯病了,自从射箭那日结束,温晁便对这三人痛恨至极,每日都得当众揪出来痛斥一番,骂得对方猪狗不如,好不威风!
湛儿面不改色,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地听他唠完,下了台还是那副漠视万物的神情。看着湛儿似乎并不在意,那我也就不安慰他了。
次日一大早,温家人就把我们轰了起来,在极其迅速的洗漱后,像一群家禽一样被赶着向新的夜猎地点出发。
这次的地方名为暮溪山,愈是深入,环境愈是清幽,除了脚步声和树海涛声几乎是没有声响了,奇怪的静寂,奇怪的诡异。我被这白日为幽的气氛吓得不知打了多少个寒战。湛儿似乎意识到了这点,主动的牵起了我的手道:“姐姐别怕。”
哦上天!为何我的弟弟那么优秀!
我被湛儿牵着手走了一段又一段路,似乎被这只大手牵着我就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了。
“湛儿,走慢点,你的腿不大好。”我看着湛儿走下的脚印一深一浅的,索性把他牵我的那只手搭在了我肩上,扶着他往前走。
“我怎么说也是你姐姐,依赖姐姐是弟弟的专属。”
“是。”
看着湛儿一脸傲娇的模样,刚想逗逗他就听见前方传来一声又软又糯的尖叫声,让人不禁生起保护的欲望。我瞥了瞥湛儿道:“我去前面看看。”
湛儿似乎有些不舍但还是松开了我的手,我想招呼着前面的魏无羡过来扶扶湛儿,湛儿却立马阻止了我的招手,道:“我自己走就好,不用别人扶。”
我叹了口气,说:“那我扶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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