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妍厅内,蓝曦臣和蓝忘机依次入席,席间不便再继续谈论方才的话题,姑苏蓝氏不喜饮酒之名远扬,经金光瑶布置,他二人身前的小案上都没有设酒盏,只有茶盏和清清爽爽的几样小碟,也并无人上前敬酒,一片清净。
谁知,未清净多久,金子勋一手一只酒盏走过来,大声道:“蓝宗主,含光君,我敬你们二位一杯!”
金光瑶(孟瑶):子勋,泽芜君和含光君都是云深不知处出来的人,规训石上可刻着三千条家规呢,你让他们喝酒还不如……
金子勋十分看不惯金光瑶,心觉此人出身下贱,耻于和他同族,直接打断道:“咱们金家蓝家一家亲,都是自己人。两位蓝兄弟若是不喝,那就是看不起我!”
“真有豪爽之风!”
“名士本当如此!”
蓝曦臣起身婉拒,金子勋纠缠不休,对蓝曦臣道:“什么都别说,蓝宗主,咱们两家可跟外人可不一样,你可别拿对付外人那套对付我!一句话,就说喝不喝吧!”
金光瑶(孟瑶):蓝宗主他们之后还要御剑回程,饮酒怕是要影响御剑……
金子勋不以为然:“喝个两杯难道还能倒了不成,我就是喝上八大海碗,也照样能御剑上天!”
四周一片夸赞叫好之声。蓝忘机仍坐着,冷冷盯着金子勋硬塞到自己面前的那杯酒,似乎正要开口,忽然,一只手接过了那只酒盏。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黑衣,腰间一管笛子,笛子尾垂着如血的红穗。来人负手而立,仰头一饮而尽,将空空如也的酒盏盏底露给金子勋看。
魏婴(字:无羡):我代他喝,你满意了么?
流云望向来人,不禁扬起笑容,方才因担心兰茵便去寻了江澄提前回来,这不过几个时辰没见,却似几日、几年一般,倒是真真的应了那句话“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只是他的面色却不怎么好,又让流云忍不住担心。
蓝曦臣:魏公子?
一人低声惊呼:“他什么时候来的?!”魏无羡放下酒盏,单手正了正衣领,回答。
魏婴(字:无羡):方才。
方才?可方才分明没人通报或是招呼,竟然无人觉察到他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斗妍厅中的。众人不禁一阵恶寒。金光瑶迅速反应过来,依旧是热情无比。
金光瑶(孟瑶):魏公子怎么才来?我们可是等了你半天了,快上座吧?
魏婴(字:无羡):不了。(对金子勋道)金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金子勋道:“有什么话说,等我们家宴客完毕之后再来吧。”其实他根本不打算和魏无羡谈。魏无羡也看出来了。
魏婴(字:无羡):要等多久?
金子勋道:“三四个时辰吧。或许五六个时辰也说不定。或者明天。”
魏婴(字:无羡):怕是不能等那么久。
金子勋傲然道:“不能等也要等。”
金光瑶(孟瑶):不知道魏公子你找子勋有何要事,很急迫吗?
魏婴(字:无羡):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流云知道魏无羡往日不会这般咄咄逼人,想必方才在外面定是出了事。
金子勋转向蓝曦臣,举起另一杯道:“蓝宗主,来来来,你这杯还没喝!”见他故意拖延,魏无羡眉间闪过一道黑气,眯了眯眼睛,嘴角一勾。
魏婴(字:无羡):好,那么我就在这里直说了。请问金公子,你知不知道温宁这个人?
“温宁?不知道。”
魏婴(字:无羡):这个人你一定记得。上个月你在甘泉一带夜猎,追着一只八翼蝙蝠王到了岐山温氏残部的聚居地,或者说拘禁地,带走了一批温家门生,为首的那个就是他。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我可没那么闲,还费心去记一条温狗的名字。”
魏婴(字:无羡):好,我不介意说得更详细些。你抓不住那只蝙蝠王,恰好遇上前来查看异象的几名温家门生,你便逼他们背着召阴旗给你做饵。他们不敢,出来一人磕磕巴巴和你理论,这人就是我说的温宁。拖拖拉拉间,蝙蝠王逃跑了,你将这几名温家修士暴打一通,强行带走,这几人便不知所踪了,还需要我说更多细节吗?他们至今未归,除了问你,魏某实在不知道还能问谁啊。
流云:(低声问江澄)温宁是谁啊?
江澄(字:晚吟):姑苏听学时温氏来的两个旁支姐弟,云梦被温氏血洗时,这两姐弟救过我和魏无羡。
流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金子勋道:“魏无羡,你什么意思?找我要人?你该不会是想为温狗出头吧?”
魏婴(字:无羡):(笑容可掬)你管我是想出头,还是想斩头呢?——交出来便是了!(最后一句,脸上笑容倏然不见,语音也陡转阴冷,明显已经失去耐心)
斗妍厅中许多人不禁一个冷战。金子勋也是头皮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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