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台下流云淡淡的望了望高耸的阶梯,什么仙门世家,正义之士,若说之前只是怀疑金光善在进行着什么,如今穷奇道之事后流云几乎可以肯定。这也就能解释金光瑶为何一定要娶自己,解释为何自己在金麟台会被人算计。说到底如今的金氏和过去的温氏真的有区别吗?江澄已经先进殿议事了,所议之事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今日流云倒想看看金光善还能唱出什么戏来。
金麟台上点金阁里,大大小小近五十位家主依席而坐。首席是金光善,金子轩出门在外,金子勋又资历不够,因此只有金光瑶垂手侍立在他身旁。前列是聂明玦、江枫眠、虞紫鸢、江澄、蓝曦臣、蓝忘机等家主、名士一级的人物,神色肃然。后列则是次一等的家主和修士,都如临大敌,不时低声私语一两句。
“我就知道。”
“迟早会这样的。”
“且看怎么收场吧。”
江家是众人目光聚焦的中心,坐在前列的江澄,满面阴云,正和旁人一样,江枫眠与虞紫鸢的脸色也是阴沉沉的。
金光瑶(孟瑶):此次遭杀害的督工有四名,脱逃的温氏余党约五十人,魏无羡带着他们进入乱葬岗后,便召了几百具凶尸守在山下巡逻阻挡,我们的人到现在都一步也上不去。
听完之后,点金阁中一片静默。
江澄(字:晚吟):这件事确实做得太不像话,我代他向金宗主赔罪。若有什么补救之法,请尽管开口,我必然尽力补偿。
江澄之言平心而论说的很是得体,既维护着魏无羡,也尽力安抚其他世家,而他却不知这些人为何会盯着魏无羡不放,更不知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绝不会为了他一句道歉,一句补偿,就善罢甘休。
流云:补偿?补偿什么?在我看来阿羡做的没错,何须补偿。
江澄(字:晚吟):云儿?你怎么来了?
流云:我来看看他们要如何处置魏婴。
“怎么是她?”
“就是她放走了魏无羡。”
“她是魏无羡的女人自然向着他。”
不理会那些言论,只是顿了顿,继续说道。
流云:被杀督工假借职务之便枉自利用温氏无辜之人招引邪祟滥杀无辜,温宁被他们所杀,他们又被化成凶尸的温宁所杀,便是扯平了,也很是公平,有什么好道歉、补偿的?
虞紫鸢:云儿,不许胡言。
金光善要的是流云和阴虎符,绝不是他所谓的的赔罪和补偿,道:“江宗主,本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兰陵金氏本来是绝不会多说一句的,可流云姑娘这话说的也太偏颇了些,不能因为她是魏无羡的人,就这样偏帮他吧,再者这些督工并不全是金家的人,还有几个别家的。这就……”
江澄眉头紧蹙,揉了揉太阳穴处跳动不止的筋络,无声地吸了一口气。
江澄(字:晚吟):我向各位宗主道歉。诸位有所不知,魏无羡要救的那名温姓修士叫温宁,他和他姐姐温情在射日之征中曾于我二人有恩。因此……
聂明玦道:“有恩是怎么回事?岐山温氏不是云梦江氏灭族血案的凶手吗?”
蓝曦臣:这位温情的大名我知晓几分,似乎没听说她参与过射日之征中任何一场凶案的。
聂明玦道:“可她也没有阻拦过。”
蓝曦臣:温情是温若寒的亲信之一,如何能阻拦?
聂明玦冷冷地道:“既然在温氏作恶时只是沉默而不反对,那就等同于袖手旁观。总不能妄想只在温氏兴风作浪时享受优待,温氏覆灭了就不肯承担苦果付出代价。”
流云:(听到这里忍不住冷笑出声)聂宗主,你所谓的享受优待,大致就是温若寒拿着温情仅剩的几十口族人和她唯一的弟弟之命,要挟她为温若寒施针试炼阴铁?试问若有人拿着清河聂氏几百口族人和你弟弟聂怀桑的命要挟你做事,聂宗主你是做还是不做。
在这一瞬间聂明玦迟疑了:“这。”
流云:或者诸位也可扪心自问,有谁能做到去打一场必败的帐,而代价是你的族人和你的亲人。(随后端端正正的对聂明玦一礼)赤锋尊,流云敬佩您正直果敢,刚正不啊,但在以族人和怀桑为代价时您尚且会迟疑、犹豫,又何况温情只是一介女流,她除了顺从别无他法,而她能做的便是力所能及的救治被温氏迫害的人,阿澄和阿羡不过是这其中之一罢了,据我所知在场家族中也有许多人受过她们的恩惠。
姚宗主见聂明玦有所动摇,情急道:“聂宗主别听信这小丫头谗言,温情既然是温若寒的亲信,说她没参与过?我是不信的。温狗哪个手上不沾几条人命?也许只是没被我们发现而已!”
流云闻言忍不住冷笑,看来这果然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如今攀上了兰陵金氏的这根高枝,怕是早忘了当时云梦的救命之恩了。当初义父怎么就救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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