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端坐在镜前,身着嫁衣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比寻常看起来更加光彩照人,看着身后替自己梳头的流云心神不宁的模样,便知是为何。
江厌离:他又去找你了?
流云:嗯。
江厌离:这个金公子还真是锲而不舍,不过他如此纠缠有夫之妇,总是不太好的。
流云:可是说到头来我与他不过拜过天帝敬过父母,至多也算全了九重天的规矩,在这凡世终究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江厌离:哦?~
江厌离玩味的眼神看着她,此时流云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流云看着师姐似笑非笑的回眸一笑,半晌也不说一句话,一时心慌意乱。
流云:那个……我先出去了。
江厌离:(拉住小丫头的手,笑着又开口道)好啦,不逗你了。我要去夷陵,云儿可愿陪师姐走一遭?
流云:我……
想起金光瑶和那些年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光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从前流云、魏无羡和江澄都说过一定会给师姐一个盛大的婚礼,会让这个婚礼在百年内都叹为观止、无人能及,如今的确是一个盛大的婚礼,不过魏无羡却不能参加。
流云:好,我去。
魏无羡整日浑浑噩噩,温情早已看不下去了,派遣他出去买东西,魏无羡也不愿面对温情,所以便答应了。此时他正带着苦力温宁在离乱葬岗最近的那座城中采购,忽然,前方巷口闪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魏无羡目光一凝,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随着那道人影,二人闪到了一间小小的院落。一进门,院子便被关上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江澄(字:晚吟):出去。
流云:阿澄。
江澄(字:晚吟):……
江澄站在他们身后。门是他关的,这句是对温宁说的,而制止江澄的那个女子不用多说便是流云。
江澄向来是直性子又有家族重任在身,自然比魏无羡顾虑更多,一则他气愤魏无羡因温氏族人而受连累,二则温宁救下他时已陷入昏迷,所以他除了对温情有那么一些懵懂的情感,对其余的温氏族人都没有好脸色。温宁一见是他,立刻低头退了出去。
院子里除了流云还站着一个女子,戴着垂纱斗笠,身披黑色斗篷。魏无羡看了看流云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而流云这几日也想了很多,那夜之事确实蹊跷。
比如为何自己打碎了酒壶,屋里人却没一定反应,单凭她对魏无羡的了解便不可能,魏无羡虽没了金丹,但他修诡道之术况且又身手了得,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另外为何魏无羡不设结界,仿佛是故意要人看见。不过是该相信魏无羡还是相信亲眼所见,流云还没想清楚。
她看着魏无羡便想到那夜的情景,心里的痛楚又涌上来,流云拼命忍住眼泪,低声对师姐道。
流云:师姐,我先回去了。
江厌离:云儿。
魏婴(字:无羡):云儿。
魏无羡见她要走,伸手想拉她,却被她侧身躲过,手就这样僵在那里,最后只能默默收回手。
魏婴(字:无羡):(看着师姐无奈的回望自己,委屈的梗了梗喉咙)师姐。
江澄(字:晚吟):活该。自己做错事,能怨谁。
江厌离也知晓江澄一向嘴硬心软,嘴里虽然说魏无羡,但谁也不是傻得,他们一起长大,魏无羡的为人处事还有谁比他们姐弟俩更清楚。
魏婴(字:无羡):我没有。
江厌离:事情弄清楚了?
魏婴(字:无羡):(无奈的摇摇头)温宁也说看见了,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江澄(字:晚吟):(皱着眉头)怎么不对?你说清楚。
魏婴(字:无羡):哪里都不对。
这几日魏无羡也反复想了很久,这件事处处透露着古怪,可是却众口一词,有些东西似乎抓住了,又似乎总是差些什么,一直不能理出头绪。
魏婴(字:无羡):第一,你见过我喝几杯酒就醉了吗?就连天子笑这样的烈酒我都能喝上好几坛,何况是这种山中野果子酿的果子酒。第二,若说是酒有问题,为何别人喝了没事,就我才喝几杯就出了事。第三,就算是醉酒,又怎么可能对后面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连……
魏无羡说到此停住了,就连初修诡道被怨气侵蚀控制时与流云发生的那些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何况只是醉酒而已,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江澄(字:晚吟):就连什么?
魏婴(字:无羡):没什么。
江厌离:所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江澄(字:晚吟):你这些破事自己去处理,今日是带阿姐来给你看看。
流云就这样走了魏无羡要说不担心也是假的,不过师姐面前却还是不愿意她失望,所以只能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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