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聂怀桑告诉你那些事以后,你自然不会听信一家之言,对金光瑶所做之事上了心,刻意去寻也并非是无迹可寻的。藏书阁一卷记着乱魄抄的曲谱集,足以证明金光瑶是如何将一曲清心音变作杀人利器,令聂明玦走火入魔。
只是不知,蓝曦臣得知以后,会是如何的震惊模样。
出了藏书阁,蓝忘机前去拜见蓝启仁,只余蓝曦臣和魏无羡一路同行。
蓝曦臣:你们的事原本我不好插嘴,但流云如今唤我一声兄长,我也希望她能够快乐。当年不夜天一战后,她便一直住在云深不知处,名曰养伤,其实我们都知道,她的伤早就好了,这些年来除了常住云深不知处,便是在外游历,因为忘不掉,所以无法面对阿瑶,更无法原谅江宗主,所以十六年了,她再也没有踏足云梦一步,更不愿回金麟台去。
魏婴(字:无羡):我以为泽芜君会劝她。
蓝曦臣:情感之事,冷暖自知,如何劝?怎么劝?自从魏公子身殒不夜天,流云就再也没笑过,她在莲室中存满了天子笑,在院子里种满了芍药,每一株都是她亲手种的,看着她夜夜买醉,作为兄长,我也会心疼,直到你再次出现,我好像又看到了当年初到云深不知处时,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魏婴(字:无羡):(心绪万般复杂,一时难以出声)我......(与她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浮现,原来这个傻丫头竟然爱的那么深)
蓝曦臣:(摇头轻叹)魏公子,我原是有很多的顾虑,但再多顾虑也比不过流云的心意,这些年她太苦了。(正对着魏无羡,神色渐渐郑重)流云如今是我妹妹,往后若有不对之处,还望魏公子多多担待。
魏婴(字:无羡):(急忙扶起居然要向他施礼的蓝曦臣)泽芜君。
蓝曦臣:流云虽非叔父亲生血脉,但十六年了,涣早将她视若亲妹,以前的事,不论谁对谁错,过去的便过去了,但若往后魏公子有负于她,涣也是饶不得的。
明明蓝曦臣的话里充满了威胁之意,魏无羡却听出了弦外之音,使劲压住翘起的嘴角,眼里落满了星芒似的光。
魏婴(字:无羡):魏婴向来行事随心,唯她,不敢掉以轻心。
魏无羡很清楚,流云重情,十六年的朝夕相处,蓝氏早就成为她的另一个家,她所重视的自然也是自己所重视的。
将欲走时,蓝曦臣忽又出声将魏无羡唤住。
蓝曦臣:魏公子,你若有机会,不防向流云讨几壶天子笑。
魏婴(字:无羡):(一愣)天子笑?
蓝曦臣但笑不语,魏无羡只想,说起做兄长这事,蓝曦臣也算是尽职尽责了,今日这一番话,怕不是给一闷棍,再给一颗糖吧。
魏婴(字:无羡):唉,要是有酒就好了。
廊下深雪,桌案旁烘着煮茶的炉火,忽听魏无羡的感叹,流云晃了晃茶盏。
蓝流云(流云):这云深不知处有酒吗?
魏婴(字:无羡):姑姑神通广大,想必一壶酒而已,一定不在话下的。
其实魏无羡也想知道为何蓝曦臣会要他特意向你来讨天子笑,你虽然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主,但是光明正大藏酒?也不大可能吧?
流云看了他一眼,起身从柜中取出两壶天子笑放置在桌案之上,魏无羡微楞。
魏婴(字:无羡):你还真有啊?
你径自拆开酒封,将酒壶推向他,听他这疑问,垂下的双目染上些许笑意。只见他仰头,将甘醇香冽的酒水灌入喉中,满足的长叹一声,露出几分怀念之色。
魏婴(字:无羡):还是和以前的味道一样......嘿......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在云深不知处藏酒?不怕被蓝先生发现?
蓝流云(流云):我是光明正大买回来的,并非私藏。
魏婴(字:无羡):啊?为什么?
蓝流云(流云):......(因为......有些话终究是不想说,有些回忆终究不愿再触及,随即话音一转)云深不知处禁酒,别在我面前明知故犯,带着你的酒躲一边去。
魏无羡整个人都散发着欢愉的气息,连对面女人故作严肃的赶人之语都觉得甚是可爱,刚想倾身上前,又想起什么,站起身来。
一句话他便乖乖的走,你还有些不可置信,孰料魏无羡抱着酒壶走到面前,居高临下的向你伸出一只手。
魏婴(字:无羡):云深不知处......有一处地方不禁酒,姑姑可有兴趣同往?
云深不知处一片阆苑曲折,最外面的高墙左右尽头连着亭子,也正是当年魏无羡与流云第一次在云深不知处喝酒犯禁的地方。
你也不知何时自己会这般听话,竟然真的陪他坐在这小亭子里。
魏婴(字:无羡):(视线望向你身后的一片屋舍砖瓦)当年就是在这里,咱们俩喝酒惹恼了蓝二公子。
蓝流云(流云):是啊,你们还打了一架。
那年的魏无羡意气风发,明朗俊逸,天资过人,就算剑不出鞘也照样能和蓝忘机打成平手,如果......如果没有那些事,或许魏无羡会和今天不一样。
蓝流云(流云):敢在蓝湛面前喝酒,打架,挑衅他的,恐怕除了夷陵老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魏婴(字:无羡):(尴尬的掩着嘴咳了几声)这都是年轻时的陈年往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夷陵老祖的事,怎么就不值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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