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世勋的问题,孤白可一愣,随即无所谓的笑一笑。
孤白可:谁知道呢?我不是上帝,怎能知道我们命运的走向……
吴世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一个无神论者……
孤白可:那是曾经……
孤白可举起右手,白净的指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折射出动人心弦的,纯洁的光线。
孤白可:现在的我,信命了……信让我孤独终老的命了!
无力的垂下手,孤白可惨笑的看着没有了阳光照射的指甲,失去了最耀眼的光芒,显得无力而苍白!
如此无力,倒真是像极了自己的人生……
吴世勋:白可……
吴世勋看着面前的人一言不发,然后泪流不止,终是伸出手帮她拭去眼泪。只觉得滚烫的泪水,差点灼伤了他的手……
吴世勋:我知道你还是忘不了他,忘不了他们……
孤白可: 他,他们,记忆中的幻影罢了……说不定某一天我一觉醒来,便什么也不记得了……想想这样也不错――
吴世勋:这样也好,忘了一切,重新开始吧……
深夜…………
当月光撒满整个客厅的时候,孤白可仍然坐在沙发上,就着一盏小桔灯,翻看着杂志。
若是忽略杂志的正反的话,任谁,都会说孤白可认真的。
孤白可:你还能撑多长时间呢?孤白可……
寂静的环境中,孤白可的喃喃自语显得尤其的突兀。孤白可一点也不担心,因害怕毒瘾发作而被注射了安眠药的吴世勋不会醒来,也不会听到自己的话……
孤白可知道自己病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病了……
除了昨晚,她已经四天没有睡过觉了,却依然精神抖擞,没有一丝困乏之意,像极了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孤白可转头看向窗外的灯火,只觉得未来如此的飘渺――
孤白可还有未来吗?
可是,孤白可怎么能死呢?
最起码现在不能死……
世勋还没有恢复……一号还没有报仇……中央总局还没有铲除……
孤白可怎么能死?!
孤白可:我不能死,我得活着……
孤白可颤抖着身体躺倒在沙发上,试图让自己进入睡眠。
孤白可:我得睡着,我要睡着,我得睡……
孤白可:啊啊――上帝啊,求你了,让我睡着一次吧!
泪水打湿了柔软的沙发,孤白可抱紧自己,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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