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上刻着世兰的名字,还有一些就是不知名的符号了。
“这是你的?”
“嗯。”
“那给你拿着。”
“你先替我拿着吧。”
暮雨想想也不是不可以,便点头同意了。
“世兰,你先好好休息。”
“嗯。”
“我去让他们把你抱到床上去吧。”
“别走!”世兰又艰难的开口道。
暮雨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真是请了位祖宗回来了。
“我不走,陪着你!”
“嗯。”
世兰静静的坐在浴桶里,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居然还可以活过来,而且还是这个女子救了自己。
上一次在马车里也是她救了自己,看来这份人情是欠下了。
外边的庭院里,乔大夫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三公子。
“你个败家玩意啊,怎么能把自己意中人往火坑里推啊,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可怎么办?”乔大夫怒道。
“爹,这是人家姑娘的私事。”
“那也是你的事啊,好好的一个姑娘你就不懂珍惜了是吧?”
“我没有,她若是喜欢那便随他去吧。”
“不行!”乔大夫显然是不想儿子失去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那姑娘人多好啊,长的又好看。家世也不错,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会医术,和自己的儿子站在一起那就是郎才女貌啊!
“爹,人家姑娘都有喜欢的人了,我就不掺和了。”
“啥?”
“就是这样,我们这小村镇是放不下她的。”乔言叹了口气。
“不好好把握,实在也是什么都没有了。”
乔大夫一甩衣袖便离开了,留下了三公子一脸懵逼。
三公子也没有办法啊,自己没有通天的本事,也是十分的无趣啊。
暮雨看到了世兰慢慢睡着了,她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一开门便看到了三公子站在屋檐下发呆,她稍稍的走了上去。
“猜猜我是谁?”暮雨从他身后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三公子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是暮雨的时候又呆住了。
暮雨轻咳了一声,说道:“三公子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不会是在想我吧?”
“如果姑娘有药草那么多,那我应该会想你的。”
“切!”
“姑娘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哦,世兰醒了,我想让你把他抱到床上去休息一会。”
“好。”
“多谢了!”
“姑娘客气,只是我今夜怕是要睡地上了。”三公子苦笑。
“没事啦,回头我请你吃云吞。”
暮雨说完便跑了,三公子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姑娘。
怎么发现她有时活泼有时又有点高冷呢?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三公子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看到已经在浴桶里睡着了的方世兰,他轻轻的将他从水里抱起来。
世兰的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那块刻有他名字的暖玉,三公子也只是看了个大概,便低头为他盖了被子。
“母亲……。”世兰喃喃自语着。
三公子知道他在说呓语,关上了门也便离开了。
暮雨出来的时候看到代程明正要离开的样子,她喊了一句“父亲”。
“雨儿?”
“父亲,你去哪?”
“我得回衙门了,不然县太爷该找不到我了。”
“我和父亲一同去。”
“雨儿去那做什么?”代程明疑惑的问道。
“我想去看看师爷。”
“这个……你一个女儿家还是不要去了。”
“父亲,就只准他污蔑我?我要去看看那个小人!”暮雨怒道。
代程明想想也是一把火,他过来拉住了暮雨的手。
“走,父亲带你去!”
暮雨甜甜的笑着,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被人欺负的时候还可以有人可以为自己出头。
暮雨觉得真是酷毙了,她像个小姑娘一样跟在了代程明身后。
乔大夫则是在医馆里看着这两个越走越远的身影,难道姑娘这么骄横是你惯出来的?
笑话,她暮雨自小就像一根野草一样,顽强的生长着,任凭大风大雨也不能让她有半分的胆怯。
其实,她更像是一朵傲气的野蔷薇,比起家中的那些她更加的娇艳,也更加的迷人。
“这对父女啊,真是令人心疼。”来看病的一个男子笑道。
“是啊,这家中母亲又是个爱闹事的,真是为难他们了。”乔大夫也赞同的说道。
“不知道人家姑娘可曾婚配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鹅,哪里我们这些平民可以肖想的?”
“也是,说到底,这儿还是权贵的天下,我们平民百姓不过是苟且偷生罢了。”
“也是这个理。”
两人说了一会话,乔大夫给他开了几副药他便也离开了。
“父亲,你可知道方世兰?”暮雨问道。
“知道,那不是丞相家的嫡长子么?”
“正是。”
“雨儿为何突然提起了他?”
“今日他被人送到了医馆,看着像是溺水了。”
“啊?”代程明吓了一跳,早就听说这个世兰公子喜欢游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父亲别担心,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再静养些天就好了。”
“可是雨儿为他诊治的?”
“嗯,女儿与他相识。”
“这……雨儿又怎么会认识他?”
代程明发现,他对这个女儿了解的真是太少了,竟然连她的性格也摸不清。
再就是她做过的事情又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呢?代程明只觉得自己真是亏欠她的太多了太多了,连关心都少得可怜。
过去我欠你的,未来就让我好好偿还吧!
代程明握着暮雨的手紧了紧,暮雨被捏的有点疼,但是她没有开口。
直到代程明看到她沉默不语,这才发现她的手被自己握红了。
“雨儿,怎么不出声?” 代程明问道。
“父亲,雨儿不疼。”
其实,被代程明握着也是挺好的,觉得心里很踏实,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击垮自己了。
“你这傻孩子,下次父亲若是再弄疼你了,你可要说话啊!”
“我记得,这是父亲第一次握我的手吧?”
“我……。”
代程明无言以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内心的愧疚感越来越强。
“父亲,被你握着真好!你的手好温暖。”暮雨笑道。
代程明发现自己的心里好像被照进了眼光那般温暖,有些冰墙也在快速的融化。
“雨儿!”
“父亲,注意脚下。”
代程明看了看地上,还是平坦的路面啊。
没想到,暮雨哈哈大笑起来了。
“父亲,你真傻气!”
“你这傻丫头!”代程明知道自己被女儿骗了以后,他嘴角也带上了笑意。
“是父亲人傻嘛,雨儿何错之有?”
“是没错,雨儿最对了!”
“咦,父亲也会说这些违心话啊?”
正当代程明想回答她的时候,暮雨又开口道:“不过我喜欢!”
被这个女儿逗得团团转,代程明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她那浅浅的梨窝特别好看,这是自己的女儿啊,以后一定是个特别好看的人儿。
“潘叔呢?”
“他先回衙门了。”
“怪不得我没有见到他。”
“想着潘叔都不想父亲啊,真是伤心!”代程明也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哇,父亲你是吃醋了嘛?”
“我吃什么醋?吃你潘叔的?”
“嗯?”是啊,难道我说的不对?
“就他那样,可拉倒吧!”
暮雨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代程明也会有这样说人家的时候啊。
“父亲,我发现你们衙门里好像有一个姐姐叫阿宁?”
代程明的脸色一僵,又想起了那个残暴的女人……
“父亲?”
“嗯。”
“父亲在想什么?我是问那个叫阿宁的姐姐啊。”
“我知道,只是雨儿不要同她亲近为好。”
“为什么呀?”
暮雨其实看出来了,这两人好像是水火不容一样,一个喜欢冷嘲热讽,一个又喜欢自命清高。
“总之,雨儿还不是不要同她打交道为好。”
“哦。”暮雨随口应了一声。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衙门。
“哟,文书回来啦!”包子捕快远远便看到了代程明他们,只是很诧异这个姑娘怎么也跟过来了。
“包捕快!”代程明鞠了一礼。
“怎么还讲这些礼节,快进去吧。”
“雨儿,怎么不向包捕快打招呼!”
暮雨嘴角抽了抽,是是是,包子捕快可是大人物呢。
“给包子捕快请安!”
“使不得使不得啊!”
包捕快赶紧阻止了暮雨,能和王妃搭上话的人定然是非富即贵的,自己又是何德何能啊,居然敢受姑娘大礼,他还怕会折寿呢!
“两位快里边去吧,县太爷刚刚才出去了。”
“那在下和小女便先告辞了。”
“慢走哈!”
包子捕快是怕了,你们这些大人物怎么老是文邹邹的,说话一套一套的,让自己都反应不过来了。
“雨儿,以后在这衙门里嘴巴要响亮些知道么?”
“谨遵父亲教诲!”暮雨也像模像样的说道。
“真是为父的乖女儿。”
“嗯。”暮雨有恢复了那个高冷的模样。
两人一起进了平日里代程明办公的地方,里边很宽,周围的摆设也是挺和谐的。
暮雨随处看看的时候,发现这个阿宁正在看着自己。
暮雨对她笑笑,但是阿宁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暮雨觉得太尴尬了。
她收回了笑容了,感觉自己像是热脸贴冷屁股啊!
“你怎么还在这里?”代程明问道。
“说的这好像是你家的一样。”阿宁也毫不客气的回道。
代程明吃瘪,他也懒得再和这个刁蛮的女子理论了,毕竟女儿可是还在看着的呢。
“雨儿,快过来坐。”
暮雨走了过去,她看到了这墙壁上居然挂着一副山鸡图,这个父亲果真没有骗自己啊!
她的眼睛立刻被画上的这只山鸡吸引住了,它那靓丽的羽毛太漂亮,还有那傲气的神态,周围的岩石,想必这只山鸡是在觅食吧。
暮雨又看到了这只山鸡的脚十分的壮实,黑黄色的外皮和这一身靓丽的羽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它屁股后边的羽毛也是特别的多,暮雨看的呆呆的,这只山鸡真的好传神,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只真正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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