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的事

苏夏之：老爷子……

苏夏之拿着文件上楼，乔楚生正好离开。

苏夏之：这是曼森俱乐部最近的消费记录。

苏夏之：就在乔探长刚处理完电车案的时候，华康电车公司的乔治先生去了曼森俱乐部。

苏夏之：和曼森的老板之一，诺曼，见了面。

苏夏之：安排进去的人都听不见他们具体聊了什么，以后如果有需要的话，我想我亲自去会比较好。

白启礼摆了摆手，否了苏夏之的提议。

白启礼：太危险了。

白启礼：为了打探消息把你赔进去不值当。

苏夏之：没关系的老爷子，以我的身手，潜入……

白启礼：夏之！

苏夏之：对不起，老爷子。

苏夏之：是我冲动了。

白启礼叹了口气，看着皱眉俯首的苏夏之，语重心长道。

白启礼：我送你出国留学，就是想让你忘记过去。

白启礼：最起码，不去过从前的生活。

白启礼：也不去做从前做的事。

苏夏之：我明白了。

苏夏之心不在焉的下楼，出了白府的大门。

乔楚生：怎么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乔楚生：老爷子训你了？

苏夏之闻声抬起头，发现倚在车旁的乔楚生。

苏夏之：你……在等我？

乔楚生：（点头）上车。

乔楚生：你对路垚的背景，了解多少？

苏夏之：完全不了解。

苏夏之：我交的是路垚这个朋友，又不是要他的背景……

苏夏之：不过相处得久了，或多或少可以看出来，他家境应该挺好的吧？

乔楚生：何以见得啊？

苏夏之：一个人的涵养和品味是装不出来的。

苏夏之：而且……他刚到康桥的时候，挺会享受生活的，性子也单纯。

车上，乔楚生将文件递给苏夏之。

苏夏之：你查他？

接过文件的同时，苏夏之惊讶地看着乔楚生，乔楚生也没有反驳，只是挑了挑眉。

苏夏之：你约了人？

乔楚生：嗯，路垚。

话音刚落，路垚便走了进来。

路垚：这儿环境不错嘛，夏之也在啊。

乔楚生：这个案子的尾款，查查。

路垚：谢谢乔老板。

路垚开开心心数完钱，将钱塞进了口袋里。

乔楚生：钱够花吗？

路垚：也就维持个温饱嘛。

乔楚生：怎么不问家里要啊？

路垚的神情明显变化，苏夏之举起手边的杯子，“战术喝酒”。

路垚：查我家底了？

乔楚生：查了，给我吓一跳。

乔楚生：那么殷实的家底，干嘛过得这么狼狈。

路垚：我问你啊，如果钱跟脸你只能选一样，你选哪个？

乔楚生：我，当然选脸呀。

路垚：那咱们也算是物以类聚。

乔楚生：那以后就常聚。

这天一大早，苏夏之听说了那宗奇怪的案子——跟踪者在太阳出来后自燃了。

当她赶往捕房时，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捕房里走出来。

苏夏之：林姜学姐？

/探长办公室

苏夏之：我是眼花了吗？

乔楚生：怎么了？

苏夏之：我刚才好像看见一个认识的学姐，从巡捕房走出去……

苏夏之说着，自己都觉得有点儿不太可能。

路垚：林姜。

苏夏之：真是她啊？

路垚看着苏夏之，认真地点了点头，起身走近。

路垚：问你个事。

路垚：我听林姜学姐说，当初你也非常想学医啊……最后为什么报了法学呢？

路垚：别告诉我你是因为胆子太小，怕解剖挂科，实操不过关。

苏夏之：的确有这个原因在，但是……

苏夏之的神情有些犹豫，路垚鼓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路垚意有所指，除了学医之外，还想劝说苏夏之，关于她对乔楚生的心思。

路垚：没关系，做人还是要勇敢点儿，别因为害怕就不去尝试……

却碍于乔楚生本人在场，说得更加含蓄。

路垚：毕竟喜欢不是假的，千万别因为害怕就此错过……

但苏夏之似乎也听出来了，她抬起头与他对视。路垚能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绝望。

苏夏之：我拿不了手术刀的，路垚……

苏夏之抬起左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苍白。

苏夏之：我是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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