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情急之下用尽最后一丝灵力带着白雪飞出了长留,在返回魔域的路上终是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从半空中向下划落,眼见着就要摔到地上,突然一道红光闪过紫萱就稳稳的落入了重楼的怀中。
“阿楼,你来啦。”知道来人是重楼的紫萱心神一松,安心的陷入了沉睡。
重楼抱着紫萱缓缓降落到地上,眉宇间满是怒火:“白雪,紫萱她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受伤,是谁敢伤了她?”
白雪妖艳的脸上满是担心,失落的看着紫萱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主人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白雪将当天发生的事情如数告诉了重楼,重楼怒极反笑:“哼,又是白子画,当真是好的很,他竟敢三番五次的伤害本座在意的人,看来本座是要好好会会他了!”眉心紧皱继续道“至于你说的那件事,本座会派人查清的,这天下间还无人可以伤了她之后安然无恙的。你受伤也不轻,先回魔域疗伤吧,本座要去杀阡陌那里取些药。”
一阵魔力涌动后就再也看不见重楼的身影,白雪不安的看向重楼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希望不要是他做的才好。
杀阡陌斜倚在雕花躺椅上,以手撑额眼眸低垂,身上盖着层真丝薄被,身侧的侍女目不斜视专注的为圣君打着扇子。
琉夏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心下无语哥哥整天懒洋洋的不管事,哪天有人谋反了他大概也不知道。疾步跑到杀阡陌神前扯开他身上的被子,贴近耳侧大声叫到:“哥快别睡了!重楼来了,紫萱她受伤了你倒是起来啊!”
被琉夏吵醒的杀阡陌意识还不是很清醒,哀怨的瞧着自己的妹妹:“琉夏,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哥哥在睡美容觉了。要知道休息不够可是很容易衰老的,你哥哥这么年轻貌美当然要好好保养了。嗯,重楼来了,他来干什么?等等琉夏,你刚刚是不是说小萱儿出事了?”
总算彻底清醒的杀阡陌神色一正赶往重楼所在地,被哥哥抛弃的琉夏一跺脚“哥,你倒是等等我呀!”,也快步跟上杀阡陌。
怜惜的抚摸着紫萱的头发,杀阡陌对于重楼的要求没有一丝不情愿,眼也不眨的就命单春秋将七杀珍藏的丹药全部送给了重楼。
单春秋心有不甘,实在不想将七杀珍贵的丹药白送给眼前的男人,这些药可是特意为圣君准备的,而且他可是记得当初就是这个人杀了七杀派无数弟子。可再怎么不满,单春秋也违逆不了自己崇拜的圣君的意愿,再说了他也压根打不过重楼,只能慢吞吞的退下取药了。
得知一切的杀阡陌和琉夏都很气愤,表示他们也会去查找真相的,伤了紫萱这简直就是和他们七杀为敌啊!那些可怜的凶手就等着承受杀阡陌重楼他们的怒火吧,希望到时候他们不要死的太惨。
绝情殿
一言不发的练好剑,花千骨面无表情的向白子画施礼:“师父,弟子今日的功课已经完成了,若无他事弟子就先行告退了。”
白子画平静无波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无奈,薄唇轻启:“小骨,你可是在生为师的气?为师那日并非有意伤害你姐姐的。”
花千骨好似没听到白子画的解释,依旧冷着张脸:“师父多虑了,弟子怎会生师父的气。既然师父无事吩咐,弟子就先回住处了。”
说完后也不看白子画的反应,提着雪茗剑就离开了。白子画叹息自从上次误伤紫萱之后,他这徒弟就一直没给自己好脸色,不管做什么总是这么面无表情的对着他,可转身就满脸笑容的和其他弟子又说又笑起来。
被无视冷漠的尊上感觉很是复杂,养徒弟就和养女儿一般,白子画一直将花千骨当成小辈看待,虽然严格可也算纵容。高冷的尊上心中有愧也就随花千骨胡闹了,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边有些忧心于紫萱的伤势,一边迈步走向花千骨的房间。
花千骨回到房间后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糖宝见她这么没精神很担心,跳到花千骨的鼻子上蹭着她:“娘亲,你不要这样了。紫萱姐姐看见你这样也会担心的,尊上他也不是故意伤害她的呀。紫萱姐姐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娘亲你要振作起来啊!”
伸手将糖宝从鼻子上取下,点点她的小脑袋:“糖宝乖,娘亲没事。我只是接受不了师父伤了萱姐姐的事,萱姐姐是我最在意的亲人,而师父他是我尊敬的长辈,他们谁受了伤我都会难过的。”
不想糖宝担心她的花千骨逼着自己找事情做,这样她有时间才不会胡思乱想也不会埋怨师父。拿着块抹布沾上水后花千骨就开始打扫起自己的房间,清扫到书阁时发现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有个从未见过的盒子。
费力的将盒子抽出,四处扬起的灰尘让花千骨一阵咳嗽,清洗干净木盒后小心的打开它,却瞬间惊住了。盒子里装满了白子画的画像,他月夜弹琴时的样子,他迎风舞剑时的样子,他俯瞰长留时的样子,他举杯轻抿时的样子,或喜或悲,或怒或笑,每一幅画都流露出作画人满腔的真情。
手里举着一副白子画沐浴的画,断断续续的极度震惊的说道:“这...这居然是紫萱姐姐画的!...姐姐一定很喜欢师父吧,可为什么他们会分开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小骨,你在做什么?你手上拿的是何物?”
手一抖画像就从指尖划落,花千骨慌乱的低下身就想将画像捡起,可还没等她碰到画,眼前一闪画就落入了白子画手中。
白子画见到上面居然是自己沐浴时的样子脸色微沉,再看画像上还有一句题诗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落款是紫萱。
白子画心脏猛然一缩,眼里带上了一丝迷茫和痛苦。紫萱是谁,为何看见这个名字自己会这么心痛?取过木盒,一张张的翻看着那些画像,上面的人物始终只有一个,全部都是他。各种神情的他跃然纸上,每看一张他的心就痛上一分,也越发的茫然不解。
泪不知不觉的落下,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察觉到自己记忆被人动过手脚的白子画凝神冲击着封印,他要看看他究竟遗失了什么东西。
灵力和封印在脑海里相互撕扯着争斗着,头剧烈的疼痛着好像被人拿斧头用力的劈砍着。白子画神色苍白的捂住头,死死咬紧的唇上渗出了血丝,身体微微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角划落。
花千骨眼含泪水被白子画吓得不轻,跑到他身边就要扶住他。推开花千骨伸到眼前的手,白子画似是累极了般无力的扶着墙面却不容拒绝的说:“小骨,你先出去吧为师想要一个人静静。”
白子画的状态如此糟糕花千骨怎么敢出去,可白子画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她,语气不奈的开口:“为师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还不快出去!”花千骨无法只能怀着满心的忧虑退下,临走时还为白子画关上了房门。
漠然的看着手上的画像,白子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声音中的悲切痛苦听的人心酸。轻柔的抚摸着画像,指尖在紫萱的名字上流连,三分喜悦三分惆怅四分痛惜的说着:“萱儿,对不起。师父让你痛苦了,师父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无忧安康。”
又想到自己失忆期间误伤了紫萱,心里更加苦涩眼神更加灰暗,他竟然再次伤了他爱的人,明明想保护她结果总是让他难过痛苦,也许离开他萱儿才不会再被伤到。
阳光被隔绝在外,漆黑的房中徒留满室的凄凉冷寂,只余失魂落魄的白子画独自神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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