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比

刷新了程莘莘的认知后，荣嘉和仰令瑕又重归于好了。虽然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荣嘉自己一个人在闹别扭……

仰令瑕找了个空院子，把自己和程莘莘塞了进去，杨甘露假装不舍地挥了挥手，滴了几滴眼泪，转身对荣嘉做鬼脸说她终于不用再叫仰令瑕起床了简直开心死了。

几天后荣嘉把这番话转告了仰令瑕，仰令瑕嘴角抽了抽，有点心虚地抱臂，呵呵一笑，咕哝道明明也没让她喊几次嘛。

程莘莘从前没有学过刀，她本来也没打算学刀，每次被仰令瑕扯着去演武场的时候都心不甘情不愿，用尽各种方法逃避，虽然最后都会被凶恶的师姐抓去扎马步。

……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眨眼三年就过去了，山海宗有新人来也有旧人去，仰令瑕的修为也从炼气四层突破到了炼气六层，渐渐从小师妹变成了小师姐。

仰令瑕终于明白怪不得沈阿星说炼气三层之后便是质的不同呢，升云峰的灵气在她升炼气四层的时候觉得还挺充裕的，可没想到修为越高越觉吃力，就连戴了四年的引灵串额外提供的灵气也完全不够了。

她从前都不怎么需要花灵石布五行修炼阵，而现在不布阵她就没法修炼。为了赚灵石，她外出狩猎的时间越花越多，被那负责上交任务的卢瑞卢师兄克扣了许多灵石，还得意洋洋地说这是“功劳费”。

她当时很生气，二话不说就跟卢瑞打了一架，虽然没有吃亏，但也没有胜利，唯一换来的是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说她不识时务，说她白发怪胎，说她蓝眼妖怪。

就在她心烦意燥之时，迎来了山海宗的五年小比。

“阿霞！”荣嘉一拍桌，假装不小心地掀了棋盘，彻底翻了局面，“我跟你讲，我听说炼气七层以上的弟子，若是能获得小比前三的话就可以去思过峰修炼五年！”

杨甘露无语地看着她，翻了个白眼，弯腰捡棋子。

“我炼气六层呢，短期内没法儿进阶，小比不小比都和我没关系。”仰令瑕兜住一颗快要从桌上滚下去的棋子。

“你没关系，我有啊！”荣嘉提高了声音，“我刚刚好炼气七层，我当然想搏一搏这次机会。”

“荣师姐，前三诶！前三！”仰令瑕竖起三根手指，恨铁不成钢地说，“那些炼气十二层的不得为了筑基拼命争这个名额？你觉得你抢得到吗？”

荣嘉坐回去，摸摸鼻子：“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况且，老杨，你就不想挣这个名额？”

“你才老杨。”杨甘露十分嫌弃，“我不想，我争不过，我也不想让。”

“阿霞你还不知道小比的形式吧？团队作战，十天内收获猎物最多的三组胜出。”荣嘉不听她讲话。

“团队作战？一个组一个名额？”仰令瑕挑起眉头，一听就知道，这馊主意不是她师父想的就是骚包掌门老头想出来的，“没想到这还考验起友情来了。”

“哼，掌门信誓旦旦地说这是为了让大家学会团结友善谦让才这么决定的。”杨甘露好不容易才把棋子全部捡完，她把棋盘收起来，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说，“离小比也没几天了，丙字堂不参加，乙字堂和甲字堂加起来一共三个名额，我对这个名额没兴趣，要争你们去争。”

“真没兴趣还是假没兴趣？”荣嘉不信她这套说辞。

“真没兴趣。”杨甘露瞪她一眼，“非得我跟你抢你才高兴是吧？你也不仔细想想，我那么普通的资质，去了思过峰到时回到升云峰不习惯怎么办？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天资过人。”

荣嘉愣了愣，想起杨甘露的水土木三灵根，小声嘀咕道：“你虽然这么说，但你也没有很差啊，若是能好运撞上几个机缘，也不是不可能结婴的。”

“嗐，那得好运才行啊。”杨甘露摆摆手，“我这辈子啊最大可能就是修到结丹，若是运气不好碰上什么劫数或者心魔，连结丹都到不了，你看我现在十六岁炼气八层不就明白了？像那些真正的天才弟子，譬如南宫师姐，她是什么时候筑基来着？”

荣嘉有气无力道：“我记得，不就是二十周岁嘛——当时中原来了很多人就为了恭喜她和飞霜师叔呢呢。”

“什么叫不就二十周岁？”杨甘露撇撇嘴，“我二十周岁的时候能炼气九层就谢天谢地啦！哎，阿霞，你打算什么时候筑基？”

话题突然扯到了她身上，仰令瑕想了想自己的修为和岁数。她现在十岁，炼气六层，今年应该还可以进阶到七层，那等她筑基的时候，大概也才十八九岁吧？反正如无意外，最晚也不可能超过二十二岁。

想到这层，她对杨甘露嘿嘿一笑。

“看看你这个鸡贼的笑容！唉，当个天才真好啊，我为什么不是天才呢？”杨甘露叹了口气，扶掉石桌上的薄雪趴在上面。

“人各有命嘛，安啦安啦，你看莘莘跟在阿霞身边不也没有自暴自弃？她跟孟师姐还不一样呢，孟师姐心甘情愿地做南宫师姐这朵红花身旁的绿叶，莘莘可想着超越你啊。”荣嘉捅了捅仰令瑕的腰，被她一巴掌拍掉手。

“那么反应大干嘛，你就不怕被她超越？”荣嘉委屈地摸自己的手背。

“如果，她能超越我的话，就让她超吧。”仰令瑕站起来，拍掉身上的积雪，马尾一甩，龇牙露出一个笑，“当然，前提是——她真的有这个本事。”

“师——姐——！”程莘莘从远处踩着剑摇摇晃晃飞来，“我终于炼气五层啦——！”

在她的强烈抗议下辛鸣真君没有逼着她学刀，而是从自己的小宝库里随便找了本剑谱丢给她自学。

程莘莘本来也是学剑的，从五岁开始直到八岁，已经学了几年了，很快就上了手，成为山海宗唯二一位用剑的修士。另一位是望海峰的峰主十聚，不过自从金丹期成为山海宗的弟子后，他便搁置了自己的剑，许多年没有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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