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昂珏笑了笑,握住初时的手,说:“你素日里待人总是温婉可人的模样,怎么到了我这就是嬉笑怒骂来了个遍,难不成在这深宫里着实无聊,学了变脸不成?好了,莫要在意这些,当日你昏倒之后,熠王来了。”
“嘘!”初时四处张望了一番,风昂珏也顺着她的目光扫视了一番:“放心,朕刚叫桐落去替你煎药了,须得一阵子才回来。”
“熠王来可曾说些什么?”初时反握住风昂珏的手,风昂珏微微有些诧异,却也不曾说什么。
“能说什么,左不过是听哪个吃里扒外的奴才报了信,赶过来救人的。因得你晕厥,朕也焦心不已,草草与他说了几句便作罢了。”
初时一听此言,略微沉了一会儿,方才开口:“皇兄以为,此番下毒之事,乃回时一人所为还是熠王从中授意?”
“朕听他当日所言,倒全然没有为回时开脱的意思,只是语气里听起来急迫,似乎是铁了心要将回时带回王府,也不知这二人私下里可又谋划了什么。论此番风波,倒真像是回时一人所为,但这个中的破绽也未免太多了些。”风昂珏点点头,对初时的言论表示赞许和认同。
“破绽多,我们才能抓得住把柄,这才能赶在你的弱冠典礼之前将了熠王一军。现下借着回时一事,外界必定议论纷纷,此时我们派人在朝中散布些许流言,将此次回时下毒一事扯在熠王头上,也该叫那些老臣们说点对咱们有用的话了,想来如此,皇兄便不必过于担心在弱冠典礼上熠王会做出什么意外了。”
说到这儿,初时的脸上才现了一丝笑容,可这笑里掺苦,十分疲乏的模样也着实叫风昂珏心疼不已。
“朕登基已有三年,可这三年来边关战事连连,幸得将士英勇,边关逐一镇压臣服,群臣们瞧着天下又恢复了往日太平的模样,故而又将这些繁琐的老路子提起,繁文缛节一堆,朕着实是心烦。”
“又开始犯浑了,哪有成年男子不行弱冠的道理。皇兄,此事大可不必烦心,左右司礼官会妥当安排一切的。臣妹关心的倒是,桐落是否真的是熠王安排的人。”
“自去年中秋夜宴你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撞见了桐落与熠王身边的小厮陈进私会之后,便再无抓住她的把柄,且行事毫无变化,在你身边多年也一直规行矩步,多番看来倒是很难定论。”
“但你我几次三番地要给桐落和高理指婚,桐落都百般推辞,前几日更是连皇兄的话都敢有所违抗,这倒是让人好生奇心,常理讲,这高理是皇兄的贴身侍卫,武功一流不说身份更是比一般奴才和下品官员们尊贵许多,倘若和他成了亲,岂止是可脱离奴籍,皇兄开恩封高理一个高品阶的官儿,她怎地不比在我身边做奴才风光?”
“这事我们再从长计议吧,若是我们的计谋初心未改,那桐落与陈进谁是内鬼,未可知啊。”
“臣妹只是觉得,熠王来得太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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